飄天文學 > 門將進階之路 >第五十章 動亂的前奏
    這村落叫做段家橋,正處在新年的美好氣氛這哦你,村民最喜紅綠兩種顏色,包括做衣服在內的活動都遵循着嚴肅的原則,按部就班,整體來說,村子環境不錯,但近幾年都過着經濟比較困難的生活,村民們就在深深的“鴻溝”中慢慢前行。

    去年,扶助的資金終於到了段家橋,以智慧脫貧,他們發展出了特色的旅遊和製衣產業。樊茵煒的到來正好沐浴在這股致富的春風裏。

    剛到村長家,他們三人就被送了新衣服,中間的布料上繡了一隻神采奕奕的金龍。靈動的眼睛隔着夜色散發着金黃色光芒,照亮了茫茫的段家橋之夜,穿上之後,樊茵煒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抖了抖衣袖,感覺有一股清風穿過身體,異常舒適。

    在段村長熱情地招待之下,三人旅行團終於在屋裏坐下了。

    “三位稀客能夠光臨寒舍,真是讓我們這裏變得蓬蓽生輝但不知道幾位尊姓大名”

    段福隆看起來很客氣,言語中透出的純粹的溫暖、慈祥。對於三位擁有曲折人生的少年來說已是莫大的安慰。

    簡單的招待小食讓他們更覺得賓至如歸,看着客人吃了一會兒東西之後,段福隆的表情變得相當鐵青,讓樊茵煒覺得有些壓力了,爲搞清情況。小心地問道。

    “村長,您怎麼了是因爲什麼事情不高興嗎”

    樊茵煒不提這事兒倒還好,段福隆突然一拍桌子,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隨機跟着緊了起來,不知所措,靜靜地等着訓話時刻。

    “我對他們三個其實不想說什麼狠話,畢竟都是全村的希望,既然這麼晚還不會回來那就過去吧有客,讓孩子們正好幫忙,我弄不過來。”

    他說時,語氣中已經沒了對兒女的埋怨,依舊年輕的臉上流下了複雜的眼淚,情到深處,似乎從淚水中看見了孩子們歸來時的影子。滿滿的幾袋年貨成功地喚起了年味飄香的時光。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震驚了。

    “你們的東西是哪兒來的”

    段昌銳似乎對此很不在乎:“樊兄弟,其實這條並不重要。我想問過年前旅遊和足球有什麼必然聯繫呢”

    樊茵煒再一次受到言語上的間接攻擊,好在他的抗壓能力較強。所以說這點小伎倆並不算什麼,看在客場作戰的份上,基本的話語臺階應該是要有的。

    “說實話,我以前沒怎麼真正旅遊過,都是跟隨球隊南征北戰積累來的小經驗而已。”

    樊茵煒的讓步和低調,段昌銳視沒有想到的,看來他已經通過了第一道考驗,明天再向他發起真正的挑戰吧

    “大哥也真是的,發挑戰書也不跟我說一聲,況且他們作爲客人風塵僕僕地到我們村子來也不容易,談話怎麼不給人家一點兒面子呢”

    這是段昌麟最簡單的想法,自己的大哥段昌銳本身就是個急性子。現在又被樊茵煒低調的言語打擊道,看來,他明天的挑戰必定凶多吉少,她需要做些什麼來幫助這位特殊的客人。

    樊茵煒在段家莊的第一頁睡得很不安生,在夢裏總是出現段昌銳那副略顯囂張的嘴臉,想起發挑戰書的事情,心裏就泛起不安的酸意來。滿不是滋味。

    第二天早上的天氣也算給力,萬里無雲,神清氣爽,在段家莊中心的小球場上,信心十足的段昌銳要和樊茵煒進行一對一足球技巧的單挑,再看被挑戰放,他的眼中絲毫沒有懼色,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爲後援團堅定的支持。雖然對這次挑戰沒什麼興趣,但答應段昌銳的事兒就一定不會食言。

    單挑一開始,段昌銳就急不可耐地帶球向樊茵煒把守的區域發起瘋狂進攻,經驗豐富的英超門將都輕鬆化解。基本上這些射門對他沒什麼威脅,接下來,樊茵煒的攻守交替模式開始了。

    他矯健的身手,靈活地盤帶,輕快的步伐,炫酷的技術讓段昌銳感到眼花繚亂。老天似乎不想讓這次挑戰進行下去。進攻過程中,樊茵煒的腿上舊傷復發,已經微微有了痛感。依然忍着,不說出去,以爲這樣就可以混下來。樊茵傑率先查到了異樣,很快就湊了過去。

    “快點兒過來幫忙,我哥舊傷復發了”

    段家莊裏的人們這才緩過神來,紛紛行動起來,安頓受傷的樊茵煒成爲了這時唯一的目標。

    差不多三分鐘後,他終於躺到了病牀上,疲憊病態的樊茵煒用眼睛悄悄瞟了一下日曆:上面寫着臘月二十五。臉上隨即飄下幾行淚來。站在旁邊的周易宣顯得尤爲疑惑。

    “你剛纔心情還很不錯,但爲什麼現在”

    樊茵煒艱難一笑,他其實知道好友是在疑惑自己爲何憂傷的原因,朋友之間應該沒有祕密。既然這樣,就大膽的告訴他吧

    “你知道嗎我剛剛纔想起來,今天是我姑姑的忌日,爸媽肯定去看她了。都怪我,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敢陪在她身邊”

    周易宣這才明白他的困惑所在,但又爲樊茵煒曲折的身世感到倍加憐惜,今天是樊靈玉的忌日,最疼愛的侄子沒有在墓前陪着,的確是種遺憾。但是這日子也間接引起了大家的集體興趣。

    “要講起這一天的來龍去脈恐怕難以細說,只能從四年前的忌日掃墓開始談起。”

    四年前的臘月二十四日,樊靈玉被葬在公墓一年之時,家族衆人踏雪而來,爲她祭掃。這年南京的雪下得出奇得大,外面的有一部分通往這裏的路都被封住了,唯一一條路在其中整齊鋪展開來,尤其顯眼。

    公墓後面的大山上都被白雪覆蓋,連墓上都是白皚皚一片,他們彷彿置身雪地樂園一般。卻沒有一絲興奮勁,因爲這次的降雪,帶來最多的還是災難,公路封堵,雪崩造成的損失已無法彌補。

    她的墓碑就在三排17號,五年前樊嶧城所立,由大理石製成,文字呈金色,光澤亮麗,色彩耀眼,碑面上詳細地寫着:“慈母樊靈玉之墓,生於一九六九年三月二十日,卒於二零一二年一月十六日。男:樊嶧城,夫:黃宗琦。弟:樊至誠、樊至誼;妹:樊靈娟、樊靈蕊。媳:王佳藝、賈晨安、吳佳靜,婿:徐華聰、劉寬仁,侄:樊茵煒、樊茵傑、樊思彤、樊思敏;甥:徐志心、徐志意、劉巖、劉思穎。

    樊茵煒先拿起幾張紙錢,慢慢地靠近那堆微火,苗頭突然冒尖,燒疼了手指頭。但他並未退縮,而是燒了三根香棒,虔誠作揖三次,最後情真意切地磕了頭,起來時,已淚流滿面,就讓樊茵煒對樊靈玉的思念隨風飄入無盡的長空。

    段昌銳聽後,當即對他困難的家境表示深深同情,

    “沒想到你的家庭還有這樣痛苦的過去,真是抱歉,昨天,是我誤會你了。”

    “沒關係,有嫉妒之心是人們的本能,說實話,你的球技也不錯。”

    這時的氣氛很和諧,段昌銳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有了很大變化,兩人很快就談到一塊去了,就差結交爲知己這一步了。

    溫情時刻,卻被羅傑新的一通緊急電話打破了,它會讓一切生出變數嗎樊茵煒的足球生涯是否會因此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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