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門將進階之路 >第六十六章 巴黎之殤
    上午十一點,巴黎城中的寒冷氣息已經逐漸消散,它們都敢於屈服在陽光的神威之下,這道光芒來的正如其時,很好地給這場義賽造勢,觀衆們也很給力,早早地就在售票處排起了長龍,儘管他們都是爲皇馬和大巴黎而來,無關比賽性質。但主辦方是絕對不能有飢不擇食的心態,既然他們來了,就該奉獻一場精彩的比賽。

    樊茵煒走進這座被白色所包裹住的球場,心裏泛起了些許波浪,他可以感受到這層色彩後面對普利埃德的崇高敬意,想到這裏,慢慢地把頭上的黑色鴨舌帽脫下,並且找了個位置在空闊的體育場中坐了下來。

    和他一起進來的是走路連蹦帶跳的樊茵傑,她又恢復了往日的元氣,關鍵是父親樊至誠的心緒終於歸到平靜狀態,這都是值得高興的。現在萬事具備,只有等待比賽開戰了。

    可是,距離比賽開始一小時前,組織方得到一個噩耗:巴黎聖日耳曼隊主力中後衛,身披十七號紅藍戰袍,球隊的精神領袖,十九歲的隊長維爾莫茨突然離世。事後,醫院方面查明主要原因,很簡明,三個字:“過勞死。”這短短三字的報告也不是沒有道理,爲了準備好這場慈善杯,維爾莫茨不辭辛苦,幾天幾夜沒有睡覺,堅持摸着夜色到基地訓練,此表現堪稱勞模。還好,巴黎主帥法圖斯塔按下了這則消息,並任命副隊長麥金利爲新任正隊長,他追問主帥原因時,法圖斯塔只是搪塞般地回答了一句:“就這樣吧你們把這場比賽打好就可以了。這時,麥金利輕輕地點了點頭,再沒說什麼,隊伍的情緒就此穩定下來。

    在座位的四個人也在討論這宗突發案件,講話的時候,他們的表情都是很深沉的。

    “說實話,維爾莫茨的離開對大巴黎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之前聽歐洲主流媒體報道說,他早在去年聯賽就嶄露頭角,以視野出衆、門前嗅覺靈敏,阻截精準而著稱,是衆多豪門爭搶的目標,更可貴的是,他人品出衆,生性幽默,和隊友們關係很融洽,可惜美好的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樊茵煒說完這句話淡淡地搖了搖頭,惋惜之情就表露在他遊離的眼神之中,永遠神祕莫測。

    “我只希望天堂也有足球,這樣的話安迪就不會孤單了”科雷亞的發言最令人動容,就連樊茵煒都站在那裏悄悄抹眼淚。在比賽開始之前,他編織了極爲純潔的世界。

    “行了,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待會兒的默哀環節是肯定有的,等着看吧”埃格諾草草地叮囑道。

    衆人也沒怎麼說話,就指望着比賽開始的哨音能夠鳴響在法蘭西大地的漫漫長空,希望那裏的維爾莫茨能夠聽見。

    一個小時後,雙方球員都在通道內列好隊,準備入場比賽,表情特別的嚴肅和堅定,特別是巴黎球員,絲毫看不出他們剛剛失去了隊長的樣子,看來,法圖斯塔的工作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此時,沒人注意到站在最後的巴黎新隊長麥金利的手在微微抖動,心情也有所起伏,這到底意味着什麼呢

    場上雙方隊長握手時,皇馬的亨特斯竟然注意到了麥金利臉上默默流出的淚水,爲表同情,他輕聲問道。

    “老兄,你怎麼哭了”

    麥金利聞言,急忙擦掉了臉上的淚珠,說道:“我沒事兒,裁判,快點兒鳴哨開球吧”

    連握手儀式都沒有進行完,就急着開球,主裁判馬蒂亞斯不買賬了,板起臉說道。

    “這麼急啊一切等握手挑邊完再說。你到底要幹什麼不準耽誤比賽時間”

    麥金利向後退了兩步,有些害怕地說道:“裁判,對對不起,我沒事兒,一切都繼續進行吧”

    直到這時,比賽程序才逐漸進入正常節奏,雙方熱身完畢,四散開來準備開球時,現場主持人的一句話使得雙方隊員全體淚崩甚至到了無法控制的狀態。

    “各位大巴黎的球迷們,我們剛剛得到一個令人痛心的消息,原本身穿十七號大巴黎隊服的隊長維爾莫茨於一小時前因過勞而不幸離世,年僅十九歲,他作爲巴黎青訓的產品,在追夢路上一直對自己嚴格要求,努力訓練,認真比賽,終於在上賽季嶄露頭角。維爾莫茨,我們的精神領袖,現在,大家請起立。爲在天堂的他送去掌聲,祝他在那裏一切安好。”

    一瞬間,球場的看臺上和草地上完全分成了兩個世界:球迷們沉默的站着,忍住了即將噴涌而出的淚水,爲這位巴黎城的少年英雄送去天堂的掌聲。

    而綠茵場上,兩隊總共二十二人再也忍不住悲痛的情緒,竟然一個個在場上號啕大哭起來,裁判馬蒂亞斯茫然地看了幾分鐘,也被影響了,一聲哨響,直接取消了即將開始的比賽。急急地走回了自己的包廂。場上的球員們越哭越難過,局勢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邊緣。

    這時。一位樊茵煒極爲熟悉的人徑直走向了球場中央,右手拿着喇叭,大聲地朝二十二名球員喊道。

    “你們還想不想好好比賽了,安迪已經離開了,我也很難過,但你們這樣在球場上公開哭喪算是什麼意思好好比賽纔是對他最好的告慰方式,好,我說完了,你們快點兒行動吧”

    這人就是昨天比樊茵煒遲了幾個小時到巴黎的切爾西總經理莫里斯,果然,他說話還是那麼幹脆,自己也身體力行,主動跑回包廂把馬蒂亞斯找了回來,細細耳語之後,他纔敢重新執法,莫里斯到底對他說了什麼,誰都不知道。

    在那一刻,似乎整個巴黎都在哭泣,哀嘆天才的英年早逝,正是他生前的表現過於優異,所以纔出現了天妒英才的悲劇,樊茵煒認爲,不僅僅是俱樂部之痛,這根本就是一場大型的悲劇,它的名字叫做巴黎之殤,希望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了。大家需要的是一個正能量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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