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我們都大四了,還有三個月時間,我可是給你倆數着日子的,到時候畢業合影你們沒來的話,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連宇聰總是一臉輕鬆地笑着,似乎這樣就可以忘掉所有雜事。實際情況是丁韻伊說的事情讓三人到現在爲止都整理不出任何的眉目來。急需幫助,樊茵煒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了。
“茵傑,語晴說的那句話有必要這麼在意嗎你這樣做就不怕打破我們四人原本的友誼鏈條嗎”江敏玉再次向樊茵傑提起了田語晴的事情,沒想到,接下來,她的反應讓衆人都嚇得不輕。
“我現在就知道一件事情,不管田語晴以前怎麼樣,只要是她目前做出一件對不起朋友的事兒,那我就可以單方面地和她絕交,沒得話說”她的態度很堅決,剔除了四人組之中的“害羣之馬”,沒考慮其他兩人的意見,這樣做真的好嗎
三人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華人宿舍,沒過幾分鐘,她們的生活老師就後腳跟了進來,差點兒讓衆人手足無措,老師微微地一笑,用手輕輕地扶了扶眼鏡,這才說明了來意。
“今年六月份曼大想要組建一隻混合的足球隊出國比賽,賽程自有人會安排,不過這隊員方面學校一直在發愁,雖說選了一些人,但都是男生,所以,校長就派我另闢蹊徑,來華人宿舍調挑女生,不知道你們幾個有沒有意向”
丁韻伊的消息還沒搞清楚,這會兒又來個校級足球賽,曼城三月是非多,這就是她們的想法,但又不能表達出來,臺階總是要給的,樊茵傑把手舉了起來,代表兩人發言。就像平時上刑法課一樣。
“江江老師,實在是抱歉,我們三個最近實在是沒時間,課比較滿,況且都大四了,大家都在考慮畢業論文的事情,誰還有心思想這些呢所以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樊茵傑說話時,正視着江若銘的眼睛,但嘴脣不停地在發抖,生怕她的強人所難,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
江若銘又一次笑了,拍拍樊茵傑的肩膀說:“有你們這羣勤奮上進的學生是曼大的福氣,作爲中國人,我其實是理解你們心中苦痛的。好了,繼續努力,我走了。”
樊茵傑一直記着江若銘說的那句鼓勵的話,但也心繫着哥哥的安危。等待終究是一件很空虛、寂寞的事情,忍耐得住方爲強者,江敏玉不願看到好友這般憂愁下去,於是主動說道:“小杰,我知道你爲了等到他,內心積累着多大的壓力,想哭就哭出來吧要不然會憋壞身體的,你哭完了,再睡上一會兒,說不定”
這時,連宇聰的手機裏蹦出了一條關鍵信息,來自丁韻伊,她明確表示:“我的猜測果然沒錯,那兩位真的是冒牌貨,原因很簡單,真正的高氏姐妹的性格都不會像她們這樣張揚,不懂規矩,至於外貌上的缺陷,那得靠你們自己去發現了。”
“要不然你抽個時間把她倆叫過來,我們會和茵煒同她們對質。”連宇聰的這個提議應該說是比較大膽的。
她剛跟丁韻伊聊完,樊茵煒就悄悄地走到了宿舍的門口,同他對了一下眼神後,她準備叫醒睡着的樊茵傑,卻被他直接阻止,由於不清楚什麼清楚,樊茵煒做了一個“借一步說話”的手勢,連宇聰順勢走了出來,和他一起走到了宿舍樓外面,觀察了一下週圍情況之後,她才肯開口。
“你告訴我,這一小時內,小杰都經歷了些什麼”樊茵煒首開紀錄。
“她今天回來的時候,倒是沒事兒,但一回到宿舍不久,或許是想到了什麼特別傷心的事情,突然一下子把頭靠在江敏玉的腿上哭了起來,我起初也是不知情的,只聽她哭着,還一直說一句話。”連宇聰簡明扼要地說道。
“她說了什麼”樊茵煒激動地向前走了一步。
“我都是爲了你,你知道嗎”連宇聰很動情地還原了這句話。
樊茵煒這才明白妹妹的苦心,從自己遇上冒牌貨事件開始,到現在的焦急等待,她應該都出了一份力,作爲雙胞胎,這份壓力他同樣也有,只不過樊茵傑有時會用感性去化解而已,壓抑得太久,總歸要釋放,這是再正常不過的。
當連宇聰吧“高氏姐妹”的真實身份告訴樊茵煒時,他從心頭壓抑已久的怒火正逐步被點燃,而之前她們的糖衣炮彈讓他差點兒迷失了,欺騙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都是因爲她們,妹妹纔會變成這樣,自己還差點兒體會到衆叛親離的苦澀味道,樊茵煒覺得不再退讓了,他心裏最終的決定是:抽個時間和她們對質。好好看看廬山真面目。而這個想法剛好與連宇聰一拍即合就等待天時地利人和,真相的逐步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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