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一邊喫飯,一邊默不作聲。
“你想回東寧看看?”陳母聞言夾菜的動作頓了頓,說道。
“有這個打算,不回一趟東寧,終歸有些不放心啊!”陳大偉嘆了口氣說道。
“現在兵荒馬亂的,還不清楚那邊情況怎麼樣呢?”陳母有些面色憂慮說道。
“爸,媽,我去一趟吧!”陳守義知道不能再沉默了,嚥下飯菜,開口說道:“反正這幾天我應該也沒事!”
陳大偉面色猶豫了會,想想他兒子大武者的實力,他倒是能放心,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那你就去一趟,到時候注意安全,如果東寧實在太亂的話,就把大伯一家接過來,反正家裏的房子也夠大,住得下。”
“哥,我也要去!”陳星月連忙道,她跟堂姐關係最好了,大伯和大伯母也最疼她,不像陳守義,從小就像撿來的孩子一樣。
沒等陳守義拒絕,陳母就訓斥道:“你去幹什麼,老老實實給我在家待着。”
“哦!”陳星月一臉沮喪的應了一聲。
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再不成爲武者,在家裏就徹底沒有人權了!
以前媽都是訓斥哥哥的,可自從哥哥成爲武者後,風水輪流轉,就開始換成自己了。
我什麼時候能成爲武者啊?
陳星月忍不住瞥了一眼正在喫飯的陳守義,感覺手腕似乎越發酸澀了。
……
陳守義喫過晚飯,回到臥室,在牀上坐下,心中暗暗沉吟。
“據上次回來的情況來看,東寧的周邊環境不比河東市好,甚至更加糟糕,那裏恰好和狩獵之神的所屬的地盤相連,現在也不知是什麼個情況!”
如今通訊中斷,一些不好的消息也有意封鎖,可以說出了河東市外,他根本不知道外界的情況。
“不過以自己的實力,只要不碰到特別強大的存在,小心謹慎一點,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他心中暗道。
他坐了一會,把貝殼女從公文包中放出,逗弄了一會,隨即拿起劍,開始練習。
……
第二天一早,陳守義就感覺身體已經徹底的恢復全勝,渾身氣血旺盛,力量滿溢,再沒有絲毫虛弱之感。
他練習了幾遍橫練三十六式,洗了個澡,就開始收拾行李。
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除了武器和錢外,就是各種證件以及換洗的衣物,這次去東寧,來回至少也要一天以上,要是倒黴的碰到一些意外情況,三四天的都有可能。
……
“早點回來,注意安全。”陳母叮囑道。
“放心吧,爸媽還有星月,我走了!”陳守義說道,隨即把公文包和劍掛在車把上,推出自行車。
火車站離這裏還很遙遠,他只能騎自行車過去。
雖然如今客車已經在河東市的一些主要線路上開通,當然也有安全區通往火車站的蒸汽客車,但不僅每天車次有限,運氣不好往往需要等上很長一段時間,速度還不如他騎自行車快。
……
自從上次蠻神入侵後,河東市區就變得蕭條了許多。
不少辦公大樓的玻璃都已經破碎,根本無人修理。
整個市區一眼望去,一片殘破景象,在不復以前的光鮮華麗,給人一種蕭索之感。
大約一個小時後,陳守義在火車站下車後,把車放到停車鎖好。
“管理費兩塊錢。”一個帶着紅袖箍的歲數有些大的管理員走過來道:“過夜五塊!”
陳守義拿出錢包摸出一張十塊:“如果停幾天呢?”
“到時候回來後看天數,每天增加兩塊。”管理員說道。
“行!”
陳守義遞過錢,接過找零後,便走進車站售票處,雖然才早上七點,但裏面已經到處都是人,陳守義排了好長的隊,才輪到他:
“東寧市一張!”
“東寧,東寧現在已經不通了?”年輕的售票員頭也不擡的說道。
“不通了!爲什麼不通了?”陳守義心中咯噔了下,連忙問道。
“這是上面的通知,我怎麼知道……”售票員有些不耐煩擡起頭,一看到陳守義帥氣的面容,語氣頓時調低了幾度,不耐煩的臉上也露出可親的笑容,微笑道:“請問先生,還需要什麼服務?”
問售票員也問不出來什麼,陳守義猶豫了下,退而求其次道:“那有沒有離東寧比較近的車站?”
“請稍等,我查查看,東興站還有票!”
“那就給我一張!”陳守義說道。
“硬座,十點半的,八十五元!”
這個價格比原來的高鐵還要貴了,陳守義付完錢,腳步沉重的走出售票大廳,臉上有些凝重。
“東寧鐵路竟然已經不通了,難道那裏已經淪陷了。”
他忍不住有些擔心大伯一家的情況。
……
離上車時間還早,陳守義走出車站,準備找到地方先喫早飯。
火車站向來龍蛇混雜,特別是如今大多數人生活困頓,治安更是惡化。
一個長得流裏流氣的留着長髮青年,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陳守義面色一冷,手迅速的抓住的他手腕:
“疼疼疼,別,別,放手……哥們,我錯了!”長髮青年臉色發白,身體都痛的弓了起來,感覺抓着他手腕的手,彷彿鐵箍一般,都要被對方捏斷似的,心中頓知自己碰到硬茬子了。
陳守義伸手從他手中把自己的錢包取回,隨即鬆開手。
“哥們,你看你也沒什麼損失……
陳守義冷聲道:“滾!”
長髮青年立刻灰溜溜的逃離,絲毫不敢放句狠話,對方雖然看着年輕,但冷漠的表情,即便他這個老油子都感覺膽戰心驚,這種人物絕對是殺過人的。
陳守義看着那小偷離去,把錢包重新放到褲袋裏,快步向外面的早餐店走去。
……
“嗤……”
一輛老式的蒸汽火車,噴吐着白氣,如一條鋼鐵巨獸,緩緩駛入月臺,速度越來越慢,最終慢慢停下。
車門打開後,一羣人排着隊一一登上火車。
“請出示的證件!”一名乘警看了一名青年手中的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