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話紀元(曙光紀元) >第二九四章:肖長明生還(二合一章)
    臥室裏。

    陳守義手持戰弓,拉開,又緩緩的放開弓弦。

    空氣發出嗡嗡的顫音。

    連續拉了七八次後,他手臂就開始微微顫抖,又繼續拉了兩次,他才終於停下。

    “這把弓實在有些太重了。”他嘆了口氣,心中暗道。

    不要看,他現在已經可以連續拉開好幾次,但在實戰中根本不好使。

    首先,拉開弓弦的速度太慢。

    越重的弓越費力,拉開速度也越慢。

    像他這種層次的戰鬥,完全可以用電光火石來形容,這種的開弓速度,恐怕還沒拉滿弓,敵人就早已經接近攻擊了。

    其次,手臂不可避免會顫抖,也讓精準度大打折扣。

    陳守義把弓重新拆卸放好,揉了揉發酸的胳膊。

    牀上的貝殼女對着一枚小鏡子,拉着裙襬,左看右看,一臉臭美。

    自從得到小鏡子後,她每天怎麼都打量不夠,連玻璃珠都不怎麼玩了。

    鏡子是女性用的化妝鏡,可以合上打開。

    直徑大約五釐米。

    不是陳守義不想買更小的鏡子,比如小指頭大小的。但這已經是他能買到的最小的鏡子了。

    如今這種鏡子已經被他裝滿一抽屜。

    數量都有50個。

    足夠應付好一段時間。

    “好巨人,你說我爲什麼長不高?”貝殼女小腦袋不知又在想什麼,忽然看向陳守義,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想長多高。”陳守義瞥了她一眼,好奇道。

    “像山一樣高!”貝殼女雙手比了個很高很高的姿勢:“比好巨人你,還要高一一……一一個!”

    顯然今天陳守義的變身,深深的刺激到她了。

    “長得高就不可愛了。”陳守義啞然失笑道:“你這樣纔是最可愛的。”

    貝殼女聞言頓時不再作聲了,她仔細盯着陳守義的臉看了好一會,又在鏡子前左顧右盼,面色不停變幻,似乎在心中衡量高和可愛,哪個更重要一些。

    過了良久,她哀聲嘆了口氣:

    “那我還是不要長高的好了!”

    陳守義心中一窒,臉色發黑,有心想問問,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自己堂堂一個武師,跟這種腦袋缺根弦的小東西,沒什麼好計較的。

    ……

    “嗚嗚……”

    火車站內,一盞盞汽油燈,把這裏點綴的燈火通明。

    隨着一聲汽笛聲響起,一輛蒸汽火車緩緩靠站,最後停下。

    車廂打開,人羣擁擠的走下。

    其中一節車廂,走出一個鬍鬚拉渣的行人,他身材魁梧,看着三四十歲,面色憔悴,眼睛佈滿了血絲,四周的行人被他氣勢所懾,下意識的讓開一條路。

    他一路走出車站,在一盞路燈下停下,手伸到口袋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着後,他深深吸了口,便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目光茫然。

    “凡人啊,你是在猶豫嗎?”

    “該死!”他臉上閃過一絲煩躁,神經質的把香菸捏的粉碎。

    “你不會以爲,已經脫離了我的掌控,徹底安全了吧?”呢喃的聲音,似遠似近,捉摸不定,如魔鬼的念頭,在他心中響起。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他低聲喝道,面色有些歇斯底里:“從我腦子裏滾出去。”

    “我從死亡中復活了你,並給了你力量,超越你們人類一切的力量……我強大的戰士,你所有的掙扎和抵抗都是徒勞的……”

    遠處一個巡邏的警察,見這人自言自語,神色癲狂,心中起疑,口中含着哨子,手按住手槍,警惕的朝走了過。

    “對不起,請出示你的戶籍證或是介紹信。”

    隨着邪教肆虐,現在江南省對各地人員流動已經變得極爲嚴格,除了官方組織遷徙過來的難民外,普通人想到另一個城市,都必須持有當地行政單位開具的蓋有公章和簽名的介紹信。

    中年人聞言面色迅速平復,擡頭看了他一眼,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張胡亂摺疊的紙。

    警察一臉戒備的接過後,打開一看,頓時鬆了口氣。

    這是一份軍方開具的介紹信。

    “肖長明同志,不好意思打擾了!”警察連忙把介紹信還給對方:“不過現在夜已經深了,最好還是不要在這裏逗留,如果找不到賓館,我可以帶你去。”

    “謝謝,不用了!”

    肖長明聲音低沉的說道,身體已經站了起來,在路燈的光線下,臉上帶着一絲陰鬱和扭曲。

    ……

    第二天一早,陳守義在路上看到了秦柳源。

    他正和一羣武者一起,說說笑笑的走過街道。

    直到幾人從視線中消失,陳守義才收回目光。

    “還是沒有放棄嗎?”

    許是因爲他年輕,也或許是他實力一直在飛快進步,從沒嘗過實力久久停滯的絕望和無奈,他很難理解秦柳源的心中的那種強烈的不安全感。

    這一年來,河東市的武者死亡的數量,幾乎已經超過這二十年來每年死亡數量的總和。

    大武者更是死的只剩下秦柳源一人了。

    武者是一種高風險的職業,死亡的陰影,就一直籠罩着這羣人。

    自從崔子文拒絕徵召被殺後,這種不安全感,就變得更加濃郁。

    雖然上面除了崔子文之外,對其他武者都只是輕輕放過,而且殺猴儆雞,所有武者都爲之懾服。但不滿的苗頭已經暗地滋生。

    不少民間武者在自我定義中,他們只是一羣僱傭兵。

    市政府出錢,他們則完成任務,過於危險的話,他們有權拒絕,這二十年來都是如此進行,從未變化。

    但在市政府眼裏,民間武者則是編外軍事人員,和民兵一樣,一旦出現特殊情況時,有權強制徵召,甚至編入軍隊。

    兩者觀念的巨大差異,便是所有不滿的源頭。

    這一點在老牌武者中表現的尤甚,反而異變後,新晉的武者,更能坦然接受這一切。

    ……

    三天後,異世界。

    陳守義把一隻烤的半熟的獸腿啃完,隨手把手中尺許長的腿骨扔到一邊。

    “應該差不多了!”

    他拿起地上的戰弓,活動了下肌肉,手微微模糊一下,一支箭搭弦猛地一拉,嗡的一聲,整把戰弓都被拉成滿月。

    “用了03秒!”陳守義估算了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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