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天晚上八點,陳守義終於順利抵達河東火車站。
走出車站,聞着空氣中熟悉的霧靄,他深吸一口氣,這是這個味道。
本以爲沒人來接,沒想一走出車站,就有人迎了上來,張妙妙知道陳守義不認識,連忙笑着介紹道:“這位是祕書趙書平,趙大祕!”
隨即又給趙祕書介紹。
“這位是總顧問陳守義。”
“哈哈,張處長,陳總顧問就不用介紹了,早就久聞大名,如雷貫耳,陳總顧問,歡迎您從京城歸來!”趙書平笑着當先伸出手道。
陳守義和握了握手:“趙祕書,太客氣了,還要勞煩你來接送!”
“這是應該的,陳總顧是江南省走出的人才,我們江南省也是高度重視,省特意派我向你轉告,江南省雖然資源有限,但也不會小氣,到時候省政府也會有一份重獎!”趙書平笑着說道
本來有些漫不經心的陳守義,聞言精神一振,連忙道:“什麼獎勵?”
趙書平被噎了一下,作爲省大祕,和他說話的人要麼客客氣氣,要麼戰戰兢兢,哪碰到過這樣的。
不過對這一位也無法要求太多,普通的權勢對他根本沒什麼影響,強大的個人力量,足以讓任何人和他說話都要保持心平氣和:
“呃,省裏現在還在研究,不知您個人有什麼要求?”趙書平試探道。
“錢就不用了?”陳守義認真的想了想道。他現在每個月津貼加任務獎金都有幾百萬,多了也沒什麼用,夠花就行:
“有真神以上的神血或者神髓嗎?”
“呃,沒有。”趙書平說道,江南省確實殺死了一個真神級別的蠻神,可惜被核彈殺得太乾淨了,屍體都氣化了。
“半神的肯定有吧?”陳守義退而求其次,看着他說道。
雖然他用不着,但可以給父母和妹妹啊,這東西喫多了又沒壞處。
“都分配給軍方和重要的科研人員了!”趙書平一個普通人,被陳守義這種怪物級別的武師盯着,只感覺壓力撲面而來,額頭都滲出一絲細細的冷汗,他連忙繼續:
“不過實驗室還留有一些,應該用不了那麼多,可以調劑一部分過來。”
“那真是有些不好意思!”陳守義聞言露出笑容說道。
“呵呵,應該的,應該的。”趙書平乾笑一聲,一陣風吹來,只感覺背後都涼颼颼的。
……
車一路送到家門口。
和一衆人告別後,陳守義敲開家門。
已經早早入睡的父母,匆匆下來開門,妹妹陳星月也穿着一件睡衣下來了。
“守義,總算回來了!”
“哥!”
“你特訓結束了?”陳守義看着妹妹驚訝的問道。一個月不見,她顯得更精神了,渾身都充滿着昂然向上的氣勢。
說實話,和妹妹天天見面時,他還感覺厭煩,但真當不在家時,又感覺家裏冷冷清清,怪想念的。
“當然結束了。”陳星月說道,道:“哥,你從京城帶來的禮物呢?”
禮物,什麼禮物?
陳守義尷尬了下,這個要帶禮物的嗎?
內褲倒帶了不少!
不過估計不會要。
好在陳母很快解圍道:“別煩你哥,都這麼大人了,還要什麼禮物,你哥都坐了幾天的火車,已經很累了!”
說着看向陳守義:“喫過飯了沒?”
“火車上喫過了!”陳守義鬆了口氣說道。
“京城那邊怎麼樣?”陳大偉問道。
“挺好的。”陳守義笑着說道:“不過事多,我也沒怎麼出去逛!”
一旁冷落的陳星月嘟着嘴巴,暗暗生着悶氣,只感覺以前自己在父母中的地位,都被她哥搶走了。
她心中暗暗記下,隨即問道:“哥,這兩天報紙上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真的假的?”陳守義問道。
唉,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說你是大夏國最強的武者?”陳星月問道,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陳守義,目光灼灼有神,眼睛彷彿在掃描一樣。
陳父和陳母頓時也看了過來,一副求證的樣子。
說實話,報紙上說的兩老是一個字都不信,自己兒子是武師,他們知道。
兩老驚喜過後,每次聊起,都感覺裏面肯定有水分,糊弄人的。
退一步,就算是武師,那也絕對是最弱的一個。
大夏國十七億人,自己的兒子,怎麼可能第一嘛?
兒子在幼兒園時,都沒拿過第一名,能取得一般往上的成績,就已經是燒高香了。怎麼,長大後反而這麼優秀了,簡直天方夜譚。
要不是省裏市裏的領導紛紛上門,兩老都懷疑同名同姓了。
……
陳守義面色一怔,臉色不由一紅。
江南省的宣傳都不要臉了嗎?
這實在是……太羞恥了。
爲什麼就不能低調一點!
雖然他覺得自己實力確實很強,但也沒到最強的程度,頂多算第二。
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亂說的,省裏不瞭解情況,我只是恰巧完成了國家重要任務,才被樹立典型的,不過這是國家機密不好講。”陳守義汗然說道。
不過即便如此,陳母也一臉欣喜道:“真的啊,有沒有拿到獎狀、證書的,快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媽,國家現在這情況,還發什麼獎狀啊,也就開個表彰會什麼的!”陳守義連忙道。
屠神者勳章這種的,自然不能看。
對父母來說,太驚嚇了。
“連獎狀都沒有啊!”陳大偉有些失望道,他還想收藏起來,以後當傳家寶呢。
旁邊的陳星月忽然冷不丁的問道:“那哥,你現在至少也是武師嘍?”
陳守義察覺到陳星月面無表情的臉上,眼中隱有危險的火光冒出,他有些尷尬道:“這個……其實我也就不久前纔剛剛成爲武師的。”
陳大偉咳嗽一聲,打斷道:“你們聊吧,我們先去睡了!”
陳母偷笑道:“你們兩個也不要鬧太晚,也早點睡!”
陳守義立刻預感到不妙,連忙趁機道:“恩,坐了兩天火車,都坐的累死了,我先去洗澡了!”
說着拎着公文包,就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