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個意志降臨,忽然彷彿一下子活了起來,神像微微震動,身上的灰塵碎石簌簌落下,在一種神祕的力量下,原本粗糙模糊的五官逐漸變得清晰。
“嘎嘣嘎嘣”
石像艱難而又緩慢的擡起頭來,伴隨大量的碎石從身上滾落,崩裂的裂縫,如蛛網一樣四處蔓延。
它看向天空,鑲嵌着兩顆黑曜石的眼睛,閃爍熠熠輝光。
這裏還暫時沒有被波及,一片風平浪靜。
部落的蠻人見到這一幕,神色驚恐而又震驚,紛紛跪倒在地,大聲祈禱。
陳守義卻恍若未聞。
空氣躁動不安,彷彿雷陣雨前的午後,整個天地充滿着壓抑的氣息。
淡淡的白雲在天空飛快的移動,瞬息萬變,時而凝聚,時而又飛快的消散,稍縱即逝。
遠處的海面波濤起伏,潮水洶涌的涌向沙灘,發出隆隆的聲響。
一種浩大的力量正在干擾着這裏。
“果然是蠻神”陳守義心中一沉。
沒讓他等多久,五六秒後,陳守義就感覺一到猶如實質的視線就投射他身上,伴隨着一股壓抑的神威,他控制着神像,艱難視線過來的方向看去。
這是一頭巨大的怪物,表面空氣扭曲,四周瀰漫着無數的妖冶的流光,看着一片模糊不清。
“真是好運的螻蟻,竟妄圖覬覦成神,可惜這種運氣結束了”看着這座神像,眼中神光閃爍,迅速根據神像殘留氣息,感應他的位置,可惜對方似乎距離這裏遙遠,完全一無所獲。
心中隱隱有些遺憾。
算了,不過一個螻蟻,逃了就逃了吧
手一揮,一道幽藍色的流光瞬間擊中陳守義的神像,繼而神像被炸的粉碎。
陳守義心神一個波瀾,收過神來。
他拳頭緊握,嘎吱作響,臉上閃過一絲躁怒:
“媽的”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繼而繼續前行。
對方顯然不是半神。
無論在地球,還是異世界,他都接觸過半神,但都沒有這種強烈的神威。
也不知爲何,許是體內神火無法控制的原因,神明都無法收斂自己的威壓,們就像宇宙星空中的恆星一樣,時刻散發着自己的光芒。
威壓的強弱,從某種程度上,可以清晰的判斷出神明的級別。
毫無疑問,這是一位真神
一隻色彩斑斕的毒蟲,從沙子裏鑽出,高舉着一根金紫相間的尾刺,朝他腳背爬去,還未接觸,陳守義腳上炸勁爆發,昆蟲瞬間被震成碎末。
他煩躁的低頭看了一眼,繼續前行。
“不過這個蠻神好似比山夔省遇到的恐怖蠻神要弱的多”他心中若有所思:“那個蠻神據聖者降臨所言,是中等神力,而且還是在地球,神威所剩無幾,估計連弱等神力的程度都沒有。”
“而這個蠻神,恐怕只是最弱的微弱神力”
他一邊走,一邊查看屬性面板。
發現剛纔的心神投射,短短時間,竟消耗了十幾點信仰值,不過陳守義也沒在意,對如今的他而言,九牛一毛罷了。
他關掉屬性面板,感覺着信仰線依然在雪崩似的崩斷。
“真神”
“說起來,我還沒嘗過,真神是什麼味呢”
“好巨人,小不點餓了”貝殼女抓着陳守義耳朵,嬌聲道。
“再等等,等回山洞裏,馬上給你弄。”陳守義回過神來道,連忙加快腳步。
“陳總顧”
“陳總顧”
陳守義一路微微點頭,快步走出空間通道。
外面已是傍晚。
一輪通紅的落日,漸漸沒入遠處的地平線。
陳守義推出自行車,腳一蹬騎上車,往家裏趕去。
經過近半年的休養生息,河東市已經漸漸緩了過來,遠處煙囪如林,濃煙噴吐,路上擠滿了下班的自行車流。
幾個年輕的女工故意的騎到陳守義邊上,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陳守義,散發青春的活力。
“帥哥,交個朋友怎麼樣”一個年輕女工大膽的調戲道。
陳守義不想理這幾個女流氓,微微用力踩了下踏板,迅速的超過這幾人。
長得帥,就是麻煩,特別是如今女多男少,走到路上總會遭到一些女流氓的騷擾。
讓陳守義煩不勝煩。
他以爲自己躲過了,然而好景不長,很快他就又被這幾個女人追上了。
“帥哥,別逃啊,還很靦腆呢,又不會吃了你”一個女工咻咻喘氣,工裝包裹的胸部劇烈起伏:“你是哪個單位的,認識一下嘛,有空和我們一起出來玩呀”
玩什麼有什麼好玩的
陳守義默不作聲。
旁邊不少女工聞言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周紅萍,這可怎麼行哦,你們都三個了,一個帥哥怎麼分啊”
“幹嘛要分啊,一拖四,再加我一個”
“還有我”
周圍的女工,把他團團圍住,嘰嘰喳喳,討論的熱火朝天。
陳守義聽得太陽穴突突跳動,火氣騰騰直冒。
想他一個堂堂傳奇強者,屠神的人物,手上殺得蠻人,堆起來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居然被一羣女流氓調戲了。
還一拖六,一拖七
開火車嗎
以他的經驗,對女流氓訓斥根本沒用,只會助長囂張的氣焰。
又不能打死
陳守義只能憋着氣,一路悶聲不吭,直到到了安全區,陳守義才總算擺脫了這些女流氓的糾纏。
長鬆一口氣。
晚上喫飯時,陳守義提起要暫時離開幾天的時候。
父母也沒多問,只是讓他小心。
自從人人日報專訪出來,特別是關於屠神的事情,給兩老帶來巨大的心靈衝擊,到現在都感覺強烈的不真實感。
自己的兒子看起來也就平平無奇,也沒看出有什麼特殊之處啊
一副乖乖的樣子。
雖然實力是有些強,已是大夏國最頂尖的傳奇強者,連子彈打太陽穴都不怕。
但殺蠻神
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哪怕只是半神,卻也是神啊,據說都要用原子彈才能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