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命嬌慣 >第33章 驚心,鬥獸場
    “那可是好東西!”“狐狸”抓住我手腕,咬牙切齒地道。.

    我用另一隻手蹭了蹭鼻子,不屑地瞥他那不安分的爪子,衝他說:“小氣!怕我賠不起?”

    我示意他看向身後的雲霽寒,雲霽寒正用陰鷙的臉盯着他,準確點,是盯着他抓着我的那隻手,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狐狸”還是有點眼力價的,立刻鬆了手。

    “呵!好人都讓你做了!”

    “狐狸”說,他指着籠子裏的獅子,說:“這獅子餓了三天了,他不過是蚍蜉撼樹罷了。”

    我一隻手抓住籠子,看那奴隸撿起酒壺一飲而下,然後拄着刀緩緩起,他眼裏殺意頓起,我對“狐狸”說:“水滴尚可穿石,人尚有死穴,何況一隻養在籠中的大貓?”

    “狐狸”側過身子,向我這邊彎了一點,我立刻警覺,跳出他一米開外。

    “還敢說不怕我?”他挑釁地看向我,擡腳向我這這邊走。

    我指着他還沒落地的腳說:“打住!距離產生美!”

    “切!就是怕我!”他也不知怎麼得到的滿足感,收回了腳。

    “嗷!”

    一聲獅子吼把我的注意力拉回了格鬥場,獅子嗅到鮮血味直接奔向了還活着的那個奴隸,奴隸跳了起來,攀上了籠子,往上爬了一丈高,兩腳勾住了籠子,身子俯下去,一刀刺向獅子,卻只刺到了獅子的側背,劃開了一尺來長的口子。

    “嗷!”獅子痛嚎了一聲,撲到了地上。

    他鬆了腳,在空中懸了個圈,落在了地上,又即刻向獅子撲過去,他縱身一躍,要跳到獅子的身上,可這獅子畢竟是百獸之首,剛纔不過是太大意了,順勢一滾一躍一撲,情勢瞬間逆轉,那奴隸被壓在身下,那人用刀別住了獅子的獠牙,獅子的口離他不過半尺。

    “呵!”“狐狸”轉身回席,說,“我贏了!”

    我緊緊盯着那人脖頸上暴起的青筋,把籠子握得更緊了,我不信他就不能“四兩撥千斤”。獅子撕碎了他胸前的衣服,抓出一條大爪子印。

    “啪!”

    刀應聲被掰成兩段,那人抄起斷刀片,送進了獅子的咽喉。

    血噴濺出來,除了獅子的血,還有奴隸手上的血,奴隸踹向獅子的胸口,獅子栽倒,那人也脫了力,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氣,死裏逃生,他轉頭盯着我,眼裏依舊沒什麼表情。

    “哎呦?”

    “狐狸”一口酒下了肚,把一切看在眼裏,怪腔怪調地說:

    “嘖嘖嘖!可惜啊!”

    我回頭看向雲霽寒,他向我招了招手,我乖順地坐到他身邊,我衝着“狐狸”說:“說話算數!不得反悔!”

    “狐狸”回頭衝着身後的小廝低聲吩咐了幾句,纔對我說:“傻丫頭!你可知這奴隸從哪裏來的?”

    我搖頭。

    “狐狸”說:“不問底細,便敢收人,風兄,她還真像你。”

    雲霽寒說:“在下也不曾問過林兄的底細。”

    “哈哈。”“狐狸”乾笑了兩聲,便引着我們進了另一條通道。

    雲霽寒把我領到一個房間裏,把我擺在席子上,低聲道:“乖!在這兒等哥一會兒。”

    “哦!”我老老實實坐在榻上,他把長生留在我身邊,便出去了。

    “小主子!您爲何要救那奴隸?”長生好奇地問。

    我抱着雙膝,環顧這並不算明媚的房間,說:“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可能是因爲他那沒有光的眼睛,也許僅僅想幫一個人脫離苦海,亦或只是想證明,我還是善良的。

    “我纔要問你……”我蜷起腿,把頭搭在膝蓋上,問長生,“這麼危險的地方,三哥爲何不帶元亮來,帶你這個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還不如不帶。”

    雖然我知道雲霽寒武藝高強,可黑市畢竟魚龍混雜,再說還有我跟着呢!

    長生說:“小主子就是小主子,心細如髮,元亮他呀!是不會舊地重遊的!當年,主子也是這麼把他從死人堆兒裏挑出來的!”

    “什麼!”

    我吃了一驚,我一直以爲元亮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再不齊也是有京城戶口的,想不到竟然是奴隸出身。看來,雲霽寒與這個紫楓林的主人,關係匪淺啊!

    雲霽寒許久不帶我出宮,他爲何帶我來這裏?他有何目的?我可是露出了什麼馬腳?回想起前日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蠢事,我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未來。

    “小主子若是累了,奴才伺候您休息,一會兒主子回來,奴才再喚您。”長生見我好一陣不說話,以爲我是累了。

    我回道:“我就是在想,那奴隸現在在哪兒呢?他傷得挺重。”

    長生眼珠子轉了一轉,說:“奴才瞧那人命硬得很,再說也沒缺胳膊少腿,小主子安心,死不了的!”

    確實命夠硬,我心想,三十年前我就沒活到最後,那一次,我可是魔教堂主呢!被自己最信任的屬下背叛,落得那般可悲的田地,當時若是懂得凡事留個心眼兒,不要全心全意的信任一個人,也不至於淪爲奴隸。

    話說回來,這個紫楓林的主人真是駐顏有術,三十年多了還這麼年輕,他爲了那張皮囊,到底使了什法子!

    “那隻狐狸叫什麼?”我問長生。

    長生說:“狐狸?哦!回小主子的話,這紫楓林的主人叫什麼,奴才也不知道,但世人傳言,他們世世代代的家主都有一個代號,叫林智周。”

    “代號?不是名字?”我突然對這個過去的仇人感興趣了。

    “正是!做了紫楓林的主子,便不可再用從前的名字,從前往事一律不可再提起,只能作爲林智周活着,而且……”長生湊近了點,低聲說:“我聽說,紫楓林的主子喫喝賭,搶打砸什麼都可以幹,就是,不能碰女人!”

    “嗯?”不碰女人?他剛纔不是還要向我索吻來着?難道是逗我的?哦,對了。我現在就是個13歲小孩兒。

    這麼說,他老大不小了,還是個……!

    “林智周,智周萬物啊,他這麼厲害,什麼都知道?”我問。

    “嗯!反正江湖上是這麼傳言的。”長生說。

    “他一直戴着面具嗎?可曾有人見過他的相貌?”我問。

    長生搖頭,說:“反正奴才沒見過!這林智周可是個神祕人物。”

    “是!瞧這兒地方暗黑系的裝修風格,也猜得出,這人心裏也豁達不到哪兒去……”

    “你個傻丫頭!在我的地盤說我的壞話,你又不怕我了?不怕我吃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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