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命嬌慣 >第52章 線索,探尋中
    李叔夜眼裏是狐疑,更多的是不解,他問我:“翊兒,你就這麼不害怕嗎?”

    我點頭,笑着說:“害怕是什麼?我不懂。.1kanshu”

    心裏卻想,不害怕纔不是人呢!但此時好奇心已經戰勝了恐懼,我想找到另一個重生者。

    更何況這事情與百鬼窟有關,既然是老熟人,那就更沒什麼可怕的了!

    “翊兒”李叔夜緩聲,說,“進屋吧,外面冷。”

    “嗯!”

    他官袍寬大的衣襬還揪在我手裏,我笑盈盈地與他同道而行,這是他回來之後我們第一次以平和心態,不摻雜任何厲害關係的一次散步,我只想以我自己,不是雲翊,我想好好走這一條路。

    進了李叔夜的書房,我瞧見他的桌案上擺着兩盞茶水,還有兩盤糕點,問道:“師父還有客人?”

    李叔夜搖搖頭,領着我坐到席上,道:“猜測你會來,提前備下的。”

    我端起一杯茶水,還是溫熱的,便說:“師父的大理寺卿真不是白當的,時辰算得都這般準。”

    李叔夜說:“我若不知,怎麼做你師父?”

    我們同席而坐,修立在我榻邊,冷眼看着我們。

    我吃了塊糕點,甜軟入心,我微笑着送一塊給李叔夜,說:“師父,這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李叔夜一口叼住我手裏的糕點,我縮了縮手指。

    “翊兒,你在好奇什麼?”李叔夜問。

    “沒呀!就是想幫你破案呀!”我摸了摸鼻子。

    “你撒謊的時候就會摸鼻子。”李叔夜說完,又無奈地笑了,“即使是謊話,我也願意聽。”

    我一時不知該把手放在哪裏,便收起來,說:“師父可找到了什麼線索?”

    李叔夜擡了眉眼,說:“你真不怕?”

    “怕!”我說,“不是有師父在嗎?我還有什麼可怕的?”

    李叔夜笑着說:“你還是這麼油嘴滑舌。”

    他說:“死者身上沒有留下什麼特別的線索,身材肥胖我們都看得出來,仵作驗過,死者胳膊有骨折的痕跡,是生前留下的舊傷。”

    “要說線索,死者的脖子好像掛着什麼……”我趁機往鈴鐺上引。

    “不錯。”李叔夜放下手裏的茶盞,讚許地說:“翊兒果然心細。”

    李叔夜下了榻,到了他的書案前,我也跟着過去,只見桌上擺着一方白布,白布上正是那顆鈴鐺。

    我拎起白布,把鈴鐺擎在手裏,古銅色的鈴鐺果然和“巫馬”的鈴鐺一樣,只是這鈴鐺上雕刻的花紋是芍藥花,我把鈴鐺轉了轉,上面刻着的字也不是巫馬,而是“布泰”。

    我陷入了深思,這鈴鐺到底有什麼含義?若是人名,那麼布泰就是死者的名字嘍?

    線索凌亂,剪不斷、理還亂。

    “師父,您見多識廣,可見過這個鈴鐺?”我問。

    李叔夜搖頭。

    “又斷了。”我扶額,頭有些痛。

    李叔夜微微蹙眉,道:

    “不過,像這模樣的鈴鐺,我倒是見過一次。”

    李叔夜的話叫我立刻喜笑顏開。

    “在哪裏?誰還有這種鈴鐺?”

    李叔夜突然緘默。

    我心裏想吐槽他賣關子,可見他又衝我笑了,便壓住心頭的抑鬱,等他發話。

    “夜深了,回去吧!明日爲師去清竹軒找你。”李叔夜拿起軟榻上的披風,給我披上了,我發覺這披風竟然是按我的身高做的,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

    “師父!”

    我斟酌了半天措辭,對他說:“抱歉!前幾日,我說話有些不得當。”

    李叔夜說:“無妨!哪有師父不受徒弟氣的?”

    李叔夜牽着我的手,往後院走,他的手沒有云霽寒的暖,但足夠大,他說:“翊兒,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天色不早,師父別太勞累了。”他溫柔的樣子,和韓子淵真像。

    “也好!馬車就在後門。”

    李叔夜把我的披風緊了緊,似乎很不願放手。

    “嗯,我走了。”

    我鬆開他的手,轉身就走,心裏起了一層波瀾,我知道那不是好東西,我必須按捺住,唯有心中風平浪靜,才能無懼外界的大風大浪。

    可才轉身,我又被拉了回去,李叔夜把我的手腕握緊,他好似下了好大的決心,我聽到他嘆了口氣,他只說:“路上小心。”

    “好!”

    我沒有回頭,不想叫李叔夜看到我臉上不該有的表情,我幾乎是逃出大理寺的,坐進馬車時,我才長舒了口氣,吹了吹頭頂的碎髮,緩一緩心緒。

    “不可以!”

    我勒令自己不去想,李叔夜他不是韓子淵,不能再受他這張臉的蠱卦了!這句話我說了快十年了,居然還在說,我真是太沒出息了。

    馬車裏舒適柔軟,一瞧就知道是李叔夜用心預備的,躺在鬆軟的毛毯上,那來自綿軟的絨毛的溫暖,好似他溫潤的笑意。

    我倒在上面,許是今晚又驚又嚇真的累了,頭又疼起來了。修扶着我下了馬車,攙扶着我往山上走,我道了聲:“謝謝。”

    回了清竹軒,我這才強打起精神,對修說:“修,你早點休息吧!”

    修猶豫了下,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表達,他握着劍的手擡了擡,又放了回去,他似乎沒有下定某個決心,無聲退下。

    我沒多想,把衣服藏進暗箱,呼呼大睡。

    翌日,李叔夜果真來找我,他這般光明正大地進清竹軒,還是第一次,與他同來的,還有楊仲宣。

    “幾日不見,慫包變尼姑了!”楊仲宣挖苦我身着素服、手捻佛珠的模樣。

    我放下剛剛端起來的茶盞,把小九拎出來抱在懷裏,對他說:“幾日不見,你變得更討人厭了。”

    楊仲宣從來沒見過我這麼明目張膽地數落他,氣得擡手就要揍我,被李叔夜攔下來,他說:“天氣尚好,閒庭信步,可好?”

    楊仲宣先下了榻,想趁機捏我一下,卻被我身邊站着的修擋住了他的手,楊仲宣嗤笑一聲道:“狗腿子真多!”

    “你不也是別人的狗腿子?有什麼資格笑話別人?”我也下了榻,掐着腰埋汰他,還衝他做鬼臉兒。

    “你!”

    我趕緊躲到了修身後。

    “哎!”李叔夜揉了揉太陽穴,對楊仲宣抱怨,“我後悔帶你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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