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鳳命嬌慣 >第104章 南越,比武場
    重生的一大好處就是,當你的故人都垂垂老矣時,你還是一枚妥妥的小鮮肉,看着尉遲尚臉上的皺紋,我開心極了。

    那城主身後,還跟着一個年輕人,我驚住,他就不是那個小偷兒?

    尉遲尚坐在正位,那年輕人就站在他身後,他還是那一副什麼都覺得挺無聊的模樣,他似乎心情不太好,垮着一張臉,眼神漫無目的地隨意看着。

    尉遲尚拱手對衆人說:“承蒙各門派衆位兄弟厚愛,來參加老夫的壽宴,各位快快入座吧。”

    “謝城主。”

    衆人應道。

    我們又都坐了下來,尉遲尚對身後的年輕人說:“開席吧!”

    武林中人都是這麼牛的嗎?都不送禮的嗎?

    我沒動筷子,因爲這菜……一言難盡!

    我望了望外面的人,連酒席都沒有,他們來這兒到底圖什麼?我想起之前在茶館聽到的比武一事,心裏有了幾分猜測。

    雲霽寒也沒喫那酒菜,他對我說:“還有嗎?”

    我點了點頭,從袖子裏又掏出兩袋子喫食,分給他和元亮一人一袋。反正我們在最後一排不顯眼,沒人注意。

    “師兄,好喫嗎?”我輕聲問。

    “嗯。”雲霽寒應了聲,滿意地摸了摸我的頭上的玉簪。

    尉遲尚真瞧不起人,好歹隱賢山莊在北方還是有點名氣的,只不過一直行事低調罷了。

    尉遲尚做事情還是如從前一般,摳!從前我就叫他鐵公雞,他還追着我打來着,如今看來,他真是準備把一毛不拔進行到底了。

    “我飽了。”

    我把手裏的半袋點心也給了雲霽寒,然後一邊喝茶一邊觀察這邊的環境。

    前排首座,是一身素服,佩流蘇長劍的青年男子,看他們袖口的淡青色水紋,該是百君宗宗主了。他們此行帶了六位弟子,都位居其宗主之後。

    再看他們對面,是一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道姑,我瞧着有些眼熟,三十年前她雖也不算年輕,但總是慈眉善目,待人也溫和。當年天福觀在江湖上只是個小門小派,像這樣的宴席,哪裏輪得到他們坐在首位。還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她們天福觀風頭正盛,這老道姑臉上少了幾分清淨無爲,多了三分霸道凌厲。

    再看看席上那些陌生的和看似熟悉的各門派,我心道今日這壽宴,人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唯有我,不知到底爲何來此。

    終於等到撤了席,我見尉遲尚緩緩起身,慢吞吞地對衆人說:“衆位,按無雙城三百多年來的規矩,歷任城主年齡不得超過天命之年,今日便是老夫50壽辰,老夫準備卸下無雙城城主之位。”

    衆人竊竊私語起來。

    尉遲尚又說:“無雙城幾百年的老規矩,能者居之,所以,凡是武林中人,無論身份,只要年齡在而立之年以下的,都可來競爭城主之位。”

    原來大家搶的,不是神兵也不是祕籍,而是一座富得流油的城啊!

    我從前真是孤陋寡聞,都沒有關心過滄海樓的事兒,尉遲尚這個鐵公雞這麼厲害,十幾歲就做了城主。

    這可是二、三十年才能輪到一回的好機會呀!

    只怪我重生的時候不巧,不然還可以和尉遲尚這個鐵公雞競爭一下。

    “第一項比得是武藝,無雙城城主之人選,不說天下第一,也必須當世無雙。”

    那不還是天下第一,鐵公雞你說了個病句。

    不過衆人似乎很認可這個說法,畢竟武藝不精,也守不住無雙城,小命也沒了,到時候還得重新選一次,麻煩。

    “請各位即刻同老夫到比武場吧!”

    張口一個老夫,閉口一個老夫,鐵公雞你有那麼老嗎?

    衆人紛紛出了廳堂,我和雲霽寒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起身。

    我對雲霽寒耳語道:“師兄啊!咱爹什麼意思?”

    就是皇帝是怎麼講的?

    我說雲霽寒一路領着我喫喝玩樂,怎麼不着急去南越呢,原來是接了皇帝的密旨。

    雲霽寒低頭,隔着面紗捏了下我的小臉兒,他說:“志在必得。”

    出了正堂,繞過滄海樓,再過湖心橋,越過湖面,走過一條曲曲折折的長廊,又穿過一個碩大的園子,這纔到了比武場地。

    場地上搭着高高的臺子,地上都鋪着火紅的地毯,整個比武場四周,都種着如火焰般鮮豔的鳳凰花,再加上大紅的燈籠,整得跟婚禮現場似的。

    元亮朝前面望了望,對雲霽寒說:“主子這裏足足有五六百人,現在已經酉時三刻了,無雙城城主爲何不等到明日再比?”

    “這樣可以省一頓飯。”我淡定地說,以我對鐵公雞的瞭解,尉遲尚就是這個意思。

    尉遲尚走上臺,與衆人道:“各位,各位都是武林中人,傷了彼此怕也不好,我們就點到爲止,衆位都來捧場,一個個打下去,打到後日也沒個結果,各位自由選擇對手,能撂倒十個對手的,就可進入第二關。”

    這麼簡單粗暴,省時省力省燈油,像鐵公雞的風格。

    百分之十的概率,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可雲霽寒卻勾了勾我的手心,他掂了掂我的袖子,說:“乖,到邊上嗑瓜子去。”

    不用我出手?

    我點點頭,掏出一包瓜子,嗑了一顆,長生挑得就是合我口味。

    我靠在鳳凰樹下,看着立刻混亂下來的場面。

    那白君宗的宗主看着雲淡風輕的,其實心急着呢,上來就衝着其他門派的人打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有什麼私怨呢。

    還有那個天福觀的道姑們,雖身形瘦弱,出手卻毫不留情,這些道姑似乎對那些沒有名帖的散客極爲感興趣,專門找他們挑戰。這樣有點欺負人吧?

    何必呢?又不是決一生死。

    我搖搖頭,還是看自家人養養眼吧。

    雲霽寒一開始並未出手,可不代表別人看他就順眼呀。

    有幾個穿着同門派校服的人衝着雲霽寒衝了過來,雲霽寒的劍並未出鞘,我連他怎麼出的拳,都沒看清,就見那幾個倒黴蛋兒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看來這五六百人裏,水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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