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獨寵醫凰:夫人請賜教 >第二百八十章:神祕面具男
    痛心疾首之下,皇帝險些坐不穩身子,扶住了一旁的茶几,才勉強支撐住了。.shung

    “兄弟鬩牆,骨肉相殘,難道,朕的兒子們也要重蹈朕當年的悲劇嗎?”

    他這一句,似是在自問,又似在問人,雲霄聽在耳裏,卻只是微垂了眉眼,並不言語。

    皇帝在悲痛中沉浸了片刻,忽然問道:“愛卿,依你之見,朕現在該怎麼做?”

    雲霄將倒好的茶水遞給他,道:“這既是國事,也是家事,以臣的身份,實在不宜置喙。不過,事在人爲,您也不必爲了尚未發生的事太過憂心,臣的占卜,只是助您規避一些危機,當年,您不是也一樣化險爲夷,否極泰來?”

    提及當年,皇帝心裏越發的沉重,卻又有些不能理解,道:“天賜這孩子真的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記得,所有皇子皇女當中,他文采是最出挑的,性格也最是溫良敦厚,待人總是翩翩有禮。若非他天生體弱多病,朕甚至想要重重培養他的……”

    “皇上,茶該涼了。”雲霄不露聲色的打斷了他的話。

    皇帝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話多了,卻未太在意,道:“在你跟前,朕也沒什麼可避諱了。誠如你所說,爲今之計,如何避免這一切發生纔是關鍵。”

    雲霄知道,自己若不說點什麼,皇帝是不會罷休的,想了想,道:“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也是親身經歷過這種事的,推己及人,找到問題的結點,或許纔是化解這次災難的關鍵。”

    皇帝心裏瞬息間早已閃過千萬種盤算,卻還是慎之又慎,道:“你說得沒錯,這事,朕要好好想一想。”

    “那,臣就不打擾您靜思了。”雲霄趁機起身告辭。

    皇帝點了點頭,道:“愛卿辛苦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朕叫太醫院備了些人蔘鹿茸,你拿回去好生補一補,切莫像上次一樣,讓朕擔心。”

    雲霄坦然受了,臨走,又道:“關於太子的婚事,皇上不妨想得更深遠一些。”

    說着,淺淺一揖,退出了藏書閣。

    目送他離去,皇帝原本滿懷憂絲的臉在燭火影映下泛起幾許陰沉,久久未能散去。

    出了藏書閣,陽光曬在人臉上身上,襯得雲霄臉色多了幾許蒼白。

    馮公公見狀,忙迎了上來,道:“國師大人辛苦了,此處離前宮門尚有些腳程,皇上特地吩咐奴才爲您備好了軟轎,好送您一程。”

    說着,衝廊下招了招手,立刻便有幾個內侍擡着頂軟轎到了跟前。

    雲霄也未拒絕,只說了句“有勞”,便上了軟轎。

    待出了前宮門,自有歸海守在那裏接應,內侍待他下了轎,這才離去。

    “主子,您沒事吧?”歸海疾行幾步上前,想要攙住雲霄,卻被他以眼神拒了。

    “無妨,回府吧。”雲霄神情依如尋常,看不出半點異狀,正要擡腳上車,目光敏銳的掃過歸海的臉,復又問道:“有事?”

    歸海低了低頭,道:“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別緊要的事,待您回府再說不遲。”

    雲霄心底卻忽然閃過一絲不好的感應,冷聲道:“說。”

    歸海便只得老老實實稟道:“方纔府中傳了口信過來,說孟姑娘出府去了。”

    雲霄眉心立時蹙了一下,道:“她去哪兒了?”

    歸海頭埋得更低了些,道:“這個……傳信的人只說,有人自稱是孟姑娘的朋友,派馬車將她接走了,並未交待去處。”

    雲霄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更白了幾分,心緒波動下,一個恍神,腳下竟險些站立不穩。

    歸海大驚,忙伸手將他攙住,道:“主子,您切莫着急,身體要緊。”

    雲霄立住了身形,沉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歸海不敢隱瞞,如實回道:“算下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前了。”

    說着,似是怕他着急,又補充道:“您放心,府中侍衛已暗中跟隨保護,說不定,這會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雲霄臉色卻並未因此而好轉,當即道:“把車卸了。”

    “啊?”歸海怔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圖,立刻勸道:“主子,您現在不宜騎馬,屬下……”

    “需要我說第二次?”雲霄冷冷打斷他。

    主子很少對他們有如此冷硬的一面,歸海心神一凜,再不敢多言,忙利索的去把套在馬背上的車轅給卸了。

    雲霄跨上馬背,催馬便往宮門外馳去。

    “主子……”歸海還想叮囑幾句,纔開口,一人一馬眨眼已絕塵而去。

    孟如一被一陣刺鼻的氣味嗆醒,睜開眼睛,於一片昏暗中瞥見一抹模糊的身影。

    待她稍稍醒過神來,視野更清晰些,這才辨出,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戴着猙獰面具的男人。

    而她,被反手綁在一根木樁上,手腳都以鐵鏈牢牢纏鎖住。

    “你是什麼人?”孟如一打量着他。

    此人整張臉雖然被面具遮擋,身姿卻是修長挺拔,一看就是練過功夫的。不過,儀態氣質又不像是尋常武夫,反而透着幾分儒雅,目測他的身份應該不會是侍衛或家丁。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人?”面具男冷冷反問着。

    聲音因爲面具的隔阻而多了幾分沉悶失真,讓人一時無從判斷他的真實年紀。

    孟如一啞然失笑,道:“你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卻費盡心思把我騙來,還又是陷阱,又是**,又是捆綁?”

    面具男視線透過面具上深深的眼窩看了看她,也笑道:“早就聽聞你牙尖嘴利不好對付,果然有些脾氣。”

    說到這裏,他忽然欺近,隻手捏住了她下巴,冷聲道:“不過你現在最好搞清楚一點,我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輩,你若不老老實實回答問題,是會要喫苦頭的。”

    孟如一瞥了一眼他重重捏着她下巴的手,同樣冷聲道:“你想問什麼就好好問,我心情好的話,興許會考慮回答你。不過,你的手最好是規矩一點,難道你不知道,我最擅長的本領之一就是下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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