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晚纔回來。”珺瑤低聲埋怨了句。
我輕笑道:“我哪知道那風水師行業會這麼麻煩。早知道的話,我都不去了。”着,我把那行業會上的事情都跟珺瑤了一遍。
珺瑤聽了,臉上掛着薄怒,恨恨地道:“可惜我不在場,不然我要他們好看!”
我聽着一陣哭笑不得,珺瑤這話還真不是大話。她是麗雅的貼身侍女,掌握着各種苗疆異術,哪怕她現在陽蠱已經死掉了,但要用點手段對付那些人,簡直是輕鬆的很。
本來嘛,這蠱術對付活人就比對付死人厲害。要是珺瑤真的含憤出手,那後果真的不堪想象。
“好啦,也不過是些無聊的人。我也懶得和他們計較,現在這樣的生活,我很滿意了。”我微笑着看着珺瑤,“最多是以後不跟他們來往,難道他們還能封了我們的源箜齋?”
珺瑤哼哼了兩聲,這才道:“就你看得開。”
洗漱完畢回到屋裏,珺瑤把我抱起來放到了牀上。
“你好好休息,那些事情別去攙和。”珺瑤囑咐道,“青衣女鬼很危險,在山上的一旦出現這種東西,除了大祭司沒人敢去碰她。這件事,你最好也別管。”
我一陣失笑:“你怎麼像管孩子一樣?放心好了,我可不會去攙和。”
珺瑤也是一陣輕笑,白了我一眼:“你就是個孩子。”完,她轉身走出了房門。
我躺在牀上,細想起今風水師行業會上的事情。
但不知怎麼的,一想起當時的情形,我就覺得潘琳的身影不斷在我腦海裏迴盪着。
“以後真的要注意一下保持距離了……”我喃喃自語道。
正着,我忽然心中一動,猛地就想起當時姬無夜的我身上被人施了法術,能讓異性對我特別親近。
現在回想下,能對我用這話總法術的,除了鬼王外就只有鬼媳婦了。當然,其中鬼王的嫌疑最大,畢竟破了我的童子身他奪舍的機會就會更大一些。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鬼媳婦的可能,畢竟鬼媳婦一直很神祕,我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一點……就是她愛着我。
其他的,關於她的來歷,關於她到底怎麼會變成靈鬼,關於她爲什麼會被封印在苗寨,我全都一概不知。
撐着牀坐起來,從衣服裏把枯骨吊墜摸了出來,甲蟲還趴在上面一動不動。我把它擰起來放到一旁,沉吟了下,還是把枯骨吊墜握到了手心。
微微閉上雙眼,法訣輕聲吟唱,體內的道力緩緩的注入到了枯骨吊墜中。
只是片刻之後,枯骨吊墜上就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
我心頭頓時一喜,明白這是鬼媳婦在迴應我。
從下道門回來後,鬼媳婦就一直沒有現身。我知道她是在消化回魂丹的藥力,雖然一顆回魂丹不可能讓她完全恢復,但總是能讓靈力幾近耗盡的她得以喘息一下。
所以這一週多的時間裏,我也沒有打擾她,只是安靜地等待着她的恢復。
把道力注入枯骨吊墜中,這是我和她當初約定的辦法。鬼媳婦寄身在枯骨吊墜裏,只要有道力刺激,她立刻就能從入定中醒來。
隨着我道力不斷注入枯骨吊墜,枯骨吊墜上的森寒也越來越烈。
我甚至能感覺到手心有種被寒冰刺痛的感覺,不過也不敢鬆手,依然不斷注入着道力。
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覺得手心裏一輕,緊接着,耳邊便響起了“叮鈴鈴”的清脆聲響。
我驚喜轉頭,就見鬼媳婦已經出現在了我的牀邊。
她看着我,一對眸子中瑩光閃爍,嘴角掛着一抹淺笑。
“我……那個……”我搔了搔腦袋,忽然就覺得腦袋裏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鬼媳婦笑吟吟地看着我,也不開口話。
看着她那戲謔的神色,我忍不住老臉一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身手就摟住了她的腰,把她拉到了身邊。
鬼媳婦沒有抗拒,紅着臉順從地坐到了牀銜上。
“我好想你。”我低聲道。
鬼媳婦俏臉緋紅,身上傳來的溫熱感覺讓我覺得現在摟着的根本就是一個俏麗的女孩兒,而不是一隻法力高強的靈鬼。
“嗯,我也是。”鬼媳婦低聲回答道。
看着她那嬌羞的模樣,我心頭一蕩,忍不住身手擡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
鬼媳婦身體緊繃着,牙關緊緊咬住,好像要阻攔我的進入一樣。不過這樣的抵抗是那麼的無力,只是幾下功夫就被我撬開了牙關。
鬼媳婦的臉已經紅得快滴出血來,腦袋都快埋到胸裏。
“就知道欺負我。”鬼媳婦低聲道。
看着她這模樣,我差點就又忍不住要吻了上去。
強忍着衝動,我把身子朝邊上挪了下,這才道:“我可捨不得欺負你。”
鬼媳婦白了我一眼,這才道:“叫我出來什麼事?”
我這纔回過神來,趕緊道:“對了,我有事情要問你。”着,我就把那姬無夜跟我的話跟鬼媳婦了一遍。
“姬無夜我身上有高手下的術法,能夠讓異性對我有好感。箜,這法術是你下的還是鬼王下的?”我皺眉問道。
鬼媳婦微笑道:“是鬼王下的,就像你想的一樣,他一直想誘你破了童身,這樣纔好方便他下手奪舍。”着,鬼媳婦俏臉有是一紅,嗔怪地看了我一眼,“但誰知道這法術都還沒起什麼作用,你自己倒是使壞把童身給破掉了。”
看着鬼媳婦,我忍不住揉了揉鼻樑。
當時爲了救鬼媳婦,我也只能用明月道長教的雙修之法了。但我一點都不後悔,甚至於在心底還有些竊喜。
鬼媳婦在我心裏就像是仙女一樣的存在,如果不是那種情況,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親熱。鬼媳婦臉皮薄,要讓她主動,只怕這輩子都是沒機會。
甩開這些繁雜的念頭,我想了想,道:“那有沒有辦法把這法咒給破了?”
鬼媳婦輕笑道:“要破這法咒也不是不……”到這裏,她忽然停了下來,一對明眸就這麼凝實着我。
我有些納悶:“怎麼了?”
鬼媳婦搖了搖頭,道:“剛纔我想到一些事情,這法咒只怕是破不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壞毛病,留着就留着吧。”
我有些納悶,鬼媳婦的話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但似乎也沒什麼毛病。我想破掉這法咒倒不是怕鬼王對我怎麼樣。
現在鬼媳婦慢慢開始恢復了,我在經過了下道門的一系列事情後,心態也平穩了下來。鬼王是不太可能有機會再對我進行奪舍的。
我想破掉這法咒,也無非是不想以後再招惹誰。我這一輩子,只要一個鬼媳婦就足夠了。
“嗯,破不了就破不了吧,也沒什麼。”我想了想,接着道,“倒是你,你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
鬼媳婦微笑道:“沒什麼,有回魂丹的幫助,我的魂魄算是安定下來了。以後只要注意不要太過消耗,應該能慢慢恢復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點頭道。
“還有什麼別的事嗎?”鬼媳婦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老臉一紅,乾咳了兩聲,道:“沒了,也沒啥別的事了……”
“那你還不放開我……”鬼媳婦紅着臉低聲道。
其實到這裏,鬼媳婦差不多也明白我的意思了。只不過,這事兒總不能我直接出口吧。我臉皮雖然比較厚,但也還沒到能輕鬆出那話的地步。
琢磨了半,我才喃喃道:“好啦,也沒什麼別的事情了。你要急着走的話,那我也不攔着你了……”
鬼媳婦紅着臉看着我,半晌才忽然道:“笨蛋!”
我一怔,正想問什麼事。就見鬼媳婦忽然湊頭到了我眼前,那嫣紅的嘴脣輕輕地就印了過來……
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
下意識地朝旁邊探出胳膊摟了一下,這才發現鬼媳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只有枕邊,還有淡淡的清香繚繞……
接下來的兩也沒什麼事情,那晚風水師行業會後,一切的一切又趨於了平淡。源箜齋的生意也不是每都有,沒事兒的時候我就搖着輪椅到後面院子裏曬曬太陽,這日子過的也愜意。
直到風水師行業會後的第五,一個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喂,是左大師嗎?”電話裏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我一怔,我的電話可不是業務電話,知道這號碼的人可不多。
“我是左源,您是哪位?”我問道。
“我是錢航,左大師您還記得我嗎?那行業會的時候,我給您帶路來着。”電話裏的聲音道。
我立刻就回想起來了,當時上電梯後,是有一個年輕人一直在給我帶路。對這個錢航,我的印象還蠻好的。當我幾乎是被所有人排擠,也就這個年輕人對我表達了一定程度的善意。
“錢航啊,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笑道。
“左大師,出事……”錢航的聲音凝重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