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苦笑,剛纔我研究想着趕緊治好腿,那纔有機會帶着潘琳逃走。誰能想到這一下就三個時?
不過這話沒法解釋,我也只能是揉了揉鼻樑,埋着腦袋不話。
“是我讓他立刻治傷的,如果他的腿不好,道教的人來了,我們都跑不掉。”潘琳道。
姬無夜走到了潘琳身邊,看了看她背上的傷,這才轉頭白了我一眼:“你這亂七八糟的纏的什麼繃帶?”
我被這一陣呵斥,也是欲哭無淚。
這能怪我嗎?
我行動本來就不方便,而且潘琳剛纔那樣子有多誘人,你一個女孩子根本沒法兒想象。我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心頭一陣砰砰亂跳。
潘琳紅着臉,嬌羞地白了我一眼。那俏麗的模樣,讓我心頭一股邪火直衝腦門。
不敢多看她,趕緊低下頭,摸了摸我的腿。
只是這一下,我心頭就是一陣狂喜!
因爲我的腿在這一刻,竟然隱隱有了知覺。雖然只有那麼一丁點,但我敢確定,這確實是感覺到了!
咬着牙,用力擡了擡腿,不過只是這一下,我就覺得滿頭大汗。那種又軟又麻的感覺,讓我差點叫出聲來。那感覺,就好像是睡覺的時候把手壓了一晚上,想動的時候難受到讓人崩潰。不過,這終究是有了知覺了。那種歡喜的感覺,讓我恨不得大叫一聲。
“好啦,別激動了。出去,都給我出去!”姬無夜不耐煩地道。
我撇了撇嘴,嘟囔道:“又不是沒看過……”
這話一出姬無夜和潘琳同時弄了個大紅臉,潘琳嬌羞的看着我,姬無夜則是柳眉倒立。
我吐了吐舌頭,趕緊搖着輪椅奔出了房門。張寧依然是一臉冷酷,不過從他有些僵硬的動作來看,看樣子也是尷尬的不行。
出了門,我就看着張寧還在擦他的“胤劍”。
看着那白色的綢緞在劍上抹來抹去,我心頭有些砰砰直跳。這麼多年來,我厲鬼是幹掉過無數,但這殺人……
“剛纔有道教的人來?”我望着張寧問道。
張寧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嗯。”
我砸吧了砸吧嘴,張寧這冷淡的態度我也不是第一次領教了,也知道他就是這副臭脾氣。
“你把人宰了?”我好奇問道。
張寧微微搖頭,道:“傷了他,讓他知難而退而已。”
我心中一動,道:“張師兄,咱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聽了這話,張寧一直冷酷的臉上,終於是泛起了一抹笑意,他瞟了我一眼,道:“沒有四重境界,怎麼敢踏出清平谷的大門。”
這話一出,我心頭就是一陣暗笑。張寧平時看起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骨子裏可是驕傲的很。恐怕他一直覺得修爲不如我,是相當的不能忍的。
這當我面這話,看起來也有些揚眉吐氣的意思。
但這話我可不敢當面,張寧的傲嬌程度,只怕比姬無夜還要重。表面看起來冷酷的很,內心底極好面子。
不過話雖這麼,但確實不讓人討厭就是了。
張寧輕哼一聲沒有話,臉上雖然還是酷酷的,不過那眼中一抹得意卻難以掩飾住。
又是一陣沉默,張寧忽然道:“對了,有件事情要跟你。”
我奇道:“什麼事?”
張寧看了看我,神色很複雜,沉吟片刻才道:“一會兒進去。”
我心頭一陣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又等了一會兒,就聽屋裏傳來姬無夜的叫聲:“好啦,都進來吧!”
我和張寧這才進了屋,就見潘琳還是趴在沙發上,不過身上已經穿上了一件外套,看樣子應該是醫院的病服。她的臉色也比剛纔好了不少,不像那種血色全無的樣子了。
在邊上的垃圾桶裏,能看到一堆繃帶,看樣子應該是我給潘琳包紮的,被姬無夜給取下來了。
見我進來,姬無夜擡眼看了看張寧,眼中帶着詢問之色。
張寧緩緩道道:“我還沒。”
姬無夜微微點頭,道:“現在時間緊迫,我們先商量下接下來的事情。”
我看着姬無夜和張寧,心頭一陣奇怪,這兩人看起來怪怪的,過來找我,好像不單純是爲了救我。
轉頭看了看潘琳,就見她也神色複雜,眼光和我一對視,就朝我露出個無奈笑容。
我不知道潘琳是知道了什麼,還是猜到了什麼,但我心頭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左源。”姬無夜看了看我,猶豫了下道,“把你鬼媳婦叫出來。”
一聽這話,我頓時心中一緊,警惕地看着姬無夜:“你要幹什麼?”
姬無夜苦笑道:“我要對你或者你鬼媳婦做什麼,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這話倒是事實,不過我心頭總是有些不安。
但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到胸前的枯骨吊墜傳來一陣溫熱,緊接着,一陣叮叮咚咚的清脆響聲就從我身後響起。
轉過頭,就見鬼媳婦正站在我身後。她正看着我,目光溫柔,嘴角掛着一抹淡淡微笑。
“你能自己出來那就最好。”姬無夜看着鬼媳婦道,她微微頓了下,轉頭看着我,“你現在很危險。”
我苦笑道:“當然很危險,我拐跑了道教的聖女,這可是結下死仇了……”
姬無夜忍不住失笑道:“你拐走人家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現在倒是想起來了?”
我老臉一紅,看了眼潘琳,就見她朝我笑了笑,沒有話。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潘琳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往常裏,聽到這話題,她總應該會忍不住調侃兩句的。
姬無夜輕咳了兩聲,似乎有些猶豫,又把目光投向了張寧。
張寧嘆了口氣,道:“還是我來吧。”着,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左源,道教對你下了格殺令。今晚這一波殺手雖然不是衝着你來的,但當他們發現你的時候,就立刻改變了目標,從潘琳身上轉到了你身上。”
我微微點頭,這也沒什麼好的。
李明駿是道教教主的兒子,所謂奪妻之恨殺父之仇,我這可是跟他結仇結深了。不過,也沒什麼好怕的。爲了潘琳,這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