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心情頓時凝重了許多。
他試探地問道:“陳師兄,你聽說過萬陰洞嗎?”
“萬陰洞?你問這個東西幹嘛?”
“只是有些好奇,聽其他的師兄弟們說,這個地方好像是懲罰門派弟子的地方”,云然問道。
“噓”
陳雲一臉緊張,“你以後這話可千萬別亂說,這其實是我們門派的一個忌諱,只是你剛來沒多久,所以不知道。”
燕雲一臉疑惑,“陳大哥,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個忌諱?”
陳雲解釋道:“事情發生在半年前,當時你正好出去做任務。”
猴子一把摟住云然的肩膀,聲說道:“當時內門有個女弟子,一怒之下把副掌門的兒子給去勢了,被關押到萬陰洞。當時驚動了所有的內門長老,聽說懸山宗也派人來了。
懸山宗的人執意要讓掌門處罰那個女弟子。
我們掌門好歹也是一派之掌門,哪能任由他們擺佈,於是定下了一個規矩。
兩派各挑選三名弟子比試,如果他們贏了,就處罰那個女弟子。”
云然倒是沒有聽安長老說過這些事情。
“難道我們門派輸了?”
猴子一臉衰敗相,陳雲也是低頭不語,光顧着喝酒。
還是燕雲接着說道:“當時我不在宗門裏,但是我後來回來聽說,我們劍派挑選了三名內門弟子,但是都輸了。
不僅如此,還被懸山宗的弟子給奚落了一番,所以後來大家都儘量不提這件事情。”
看着云然一臉驚訝的樣子,陳雲苦笑,“可不是,一場都沒有贏。”
云然從一開始就知道,即使他贏得宗門大比,也只是給掌門一個臺階來釋放雲雅。
可是掌門未必願意爲了一個弟子得罪懸山宗,更何況懸山宗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大。
云然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宗門大比上,只要自己的實力足夠強大,懸山宗也不敢出來阻攔。
看着大家的情緒越來越低迷,陳雲連忙開口勸道:
“好了好了,我們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如今靈氣逐漸復甦,只要我們努力修煉,一定可以把丟掉的面子給找回來”
“對”,猴子飲了一口酒,“等我們以後的修爲高了,就去懸山宗把面子找回來。”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就憑你們還想去懸山宗挑戰,也別丟我們門派的人了。
懸山宗還以爲我們劍派沒人了,只有幾個不入流的貨色。
況且懸山宗和我們玄雲劍派一向交好,你們這是在破壞兩派的友誼。”
云然等四人回過頭來,發現兩個人正從門口走進來。
這兩個人都是云然的熟人,領頭的袁永,後面跟着一個跟班,正是本應該被逐出劍派的衛當。
“袁師兄,我們幾個人都喝了點酒,都喝醉了,說了些胡話,”陳雲連忙解釋。
雖然陳雲的年齡比袁永大得多,但是門派裏的弟子排位都是看入門早晚。袁永比陳雲早入內門一個月,陳雲也要叫他師兄。
陳雲也不敢得罪袁永,他的師傅只是內門中一個普通的長老,陳雲也只是他師父的其中一個普通的徒弟。
而袁永則是拜進了司徒安的門下,這司徒副掌門與懸山宗的關係也是非比尋常,陳雲自然不敢得罪他。
袁永沒有回他的話,走到云然面前,“聽說你不僅把衛當的挖礦記錄給改了,而且還打了他一頓。”
“你要替他出頭?”
云然雖然感覺不出袁永現在的實力,但是想來他剛進入內門,實力應該也並不高,自己未必會輸給他。
“出頭?”袁永哈哈大笑,“一條狗而已,哪有資格讓我出頭。
可是他就是一條狗,也是我養的狗,你又有什麼資格打他?”
云然注意到,跟在袁永身後的衛當,聽着這些話,把頭埋得更深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你們再切磋一次。這次我來看看,你到底出了什麼陰險手段。”
袁永的一句話,污衊云然上次之所以打敗衛當,全是因爲使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云然冷笑道:“衛當上次已經輸給我了,我爲什麼還要和他比試?”
“一來,這事由不得你,二來嘛,我們不如打個賭,如何?”
袁永擺出一副極爲猖狂的神情。
云然突然有了興趣,“什麼賭?”
“如果你輸了,你不僅要交出你修煉的黃階武技,還要廢了你的修爲。”
陳雲聽說這個賭注,有些着急,如果云然輸了,廢掉所有的修爲,已不是要重頭再來?
“袁師兄,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解決呢?來,我們這正好有酒有菜,我們交個朋友,這事就算了。”
袁永鼻孔朝天,仰着臉,不屑地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和本少爺交朋友。”
陳雲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云然看到陳雲想要替自己解決這件事情,也是很感動。只是他自己明白,像袁永這種人,自己根本不可能和他和好。
云然一把拉住陳雲,“陳大哥,這件事情你就不要費心了,我自己能解決。”
猴子在一旁冷笑道:“剛抱上大腿,還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聽到猴子這句話,袁永臉色變得黑青,想要找他的麻煩。
云然連忙問道:“如果我贏了呢?”
袁永死死的盯了猴子一眼,冷哼一聲,說道:“你不可能贏的?”
“如果不可能贏,我爲什麼要和你賭?”
袁永被云然的話噎了一下,而後說道:“如果你贏了,我給你五顆歸元丹。”
云然冷笑一聲,“不夠。”
“你倒是貪心,可是你即使定下的賭注再多,你有機會拿到嗎?”
“既然你覺得我不可能贏,爲什麼不下更多的賭注呢?”云然使用激將法,想要袁永用更多的東西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