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藥力現在還沒有完全吸收,但是云然身體表面排出了一層厚厚的黑色污垢。
清洗完畢,云然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膚色變得白了不少,以前身上的疤痕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疼暈過去了,但是現在天都已經黑了,月明星稀。
看着天空中的月亮,云然突然有些想家,不知道家裏的父母現在正在幹什麼,也不知道霏霏知道自己不辭而別之後會不會生氣。
云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充滿了力氣,如果這次再遇到那隻巨蟒,云然有把握單靠肉身的力量就能夠和它搏鬥。
云然把奔雷掌的前三式盡情地演練,肉體的力量和靈氣相輔相成。
單憑肉身的力量,這奔雷掌同樣可以施展出來。
即使一直練到清晨,云然仍然不感到疲憊。
剛收回招式,云然就看到猴子跑過來,他氣喘吁吁地說道:“雲師弟,燕雲上你這邊來過嗎?”
他搖了搖頭,自從上次和衛當比試之後,他就再沒有見過燕雲。
“怎麼了?難道燕師兄不見了?”
猴子嘆了口氣,“還不是燕雨的事情鬧得。”
云然莫名其妙,燕雨怎麼了?她不是帶着兩個核心長老去挖掘黑風道君的墓穴了嗎。
看到云然一臉不解的樣子,猴子問道:“你難道不知道,這事可是傳遍了整個劍派。”
“發生了什麼?”云然從來沒有打探過門派裏發生的事,門派也不會事事都通知外門弟子。
“燕雨探查的村莊並不是黑風道君的墓,而是魔道設下的一個陷阱。”
“魔道?”云然也是知道魔道的,當時和袁永發生爭執的外門弟子,就是被魔道吸乾血液而死。
經過猴子的解釋,云然才明白整件事情的緣由。
這黑風道君本來是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加上他的實力本就不弱,正道的門派也不願意多添一個仇敵,就一直沒有得罪過他。
可是誰知黑風道君並沒有死,反而加入了魔道,這次事情完全是魔道的一個陰謀,假裝黑風道君身死道消,留下他的道統。
一旦玄雲劍派想要找到他的遺物,就會進入他們事先設下的假墓穴中,其實這只是魔道想要消滅玄雲劍派的一個圈套。
“那燕雨呢?她不是和兩個核心長老一起去的嗎?應該沒有事情吧。”
“這也是十一長老在被捕前發回的傳音,門派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並沒有提到燕雨的情況”,猴子的臉色變得凝重,“其實不只是燕雨,凡是第二次跟着長老們一起去的弟子們的消息也都沒有。”
云然想到一件事情,“燕師兄不會去找燕雨了吧?”
“燕雲在門派中朋友不多,我已經問了一遍了,都沒有見到他,估計是去找燕雨了”,猴子無奈地說道:
“他即使找到了燕雨又能如何,對方早就佈下了陷阱,就等着人往裏面鑽呢。”
“那門派裏的決定是什麼,要不要去救他們?”
云然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救的話,難道任由燕雨和兩位長老身陷魔爪嗎?”
兩個人都想不出任何辦法,實力太弱,在這件事情上根本沒有解決辦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很久之前,正道聯合所有力量圍剿魔道,幾乎把魔道全都剿滅。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聽說過魔道的蹤跡。
如今隨着靈氣復甦,這些魔道的餘孽又開始有所活動了。
猴子要去把結果告訴陳雲。
云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要靜下心來修煉,可是剛閉上眼睛,腦中雜念叢生,根本感知不到靈氣。
枯坐了一上午,云然心中突然想到煉丹房去看看,正好去看一看老人有沒有甦醒。
來到煉丹房外,云然遠遠地看見老人躺在門口曬太陽,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看到云然來了,老人站起身,和顏悅色,“聽青衣說,幸虧昨天有你幫忙,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就完蛋了。”
“前輩”
云然剛開口就被他打斷了,“聽你叫前輩顯得生分,你以後就叫我古伯吧。”
“古伯,你身體昨天怎麼會產生寒氣?聽說內門的七長老醫術高超,您怎麼沒有請他看看?”
古伯擺了擺手,“我的情況自己很清楚,七長老雖然醫術高超,可是也解決不了我的情況,我這並不是病。”
云然還想問,古伯卻閉上了眼睛,“你有什麼煉丹上的問題去問青衣吧,我知道的東西她都知道。”
看見云然走進煉丹房,古伯嘆了口氣,臉色冰寒,連天上的太陽也不能融化半分。
云然走進院子,發現青衣正在整理靈藥,依舊穿着一身青衣,她似乎很喜歡這個顏色。
聽到腳步聲,青衣皺起了眉頭,她一向不喜歡和人來往,平日裏也沒有弟子來這裏。
她扭過頭來,發現是云然,皺起的眉頭平復,沒有說話。
“慕姑娘,我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聽到云然的話,她也不客氣,把手裏的靈藥交給他,“你按照藥性把它們分別放到玉盒裏。”
放到玉盒裏能夠有效減緩靈藥藥力的流逝。
云然摸了摸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些藥性我還不是很瞭解。”
青衣從納芥鐲中取出來一本書,扔給云然。
“這上面都標註着靈藥的藥性,你以後就算是不學煉丹,在修行一路上,也要知道這些。”
云然翻開書,發現裏面全是手寫的,雋秀的字體整整齊齊,看上去十分賞人悅目。
“這些都是我之前整理的,對於罕見的靈藥或許有所欠缺,但是其他的不會有錯誤”,青衣又補充道。
云然把書放到懷裏,問道:“慕姑娘,古伯他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慕青衣心想,師父把姓氏都告訴他了,看來也沒有把他當外人,這件事情也沒有必要瞞他。
“師父是中了玄陰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