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然驚訝道:“身爲一府之主,難道連僕人的例錢都不夠嗎?”
羅羣搖了搖頭,解釋道:“東竹府地勢特殊,每年都需要大量的錢財來維持軍隊開銷,而每年繳納的稅收又是一個大數額,所以府主也只好不斷地消減城主府的開支。”
……
羅羣身爲城主府侍衛的統領,加上竹筱之前有過命令,云然來了之後可以直接進來,不需要派人通知。
等到羅羣和云然雲昊三人來到城主府的會客廳,離得老遠就聽到廳中傳來的聲音,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府主,自從正浩失蹤之後,我宗家算是徹底沒落了,什麼人都敢騎在宗家的頭上,還希望府主看在正浩的面子上給宗家做主啊,咳咳咳。”
雲昊聽到了這個聲音,想要對云然說,但是被他拉住,示意他不用說出來。
他們都聽出來了,廳中說話的正是和他們曾經發生衝突的宗淮,沒想到他竟然直接來找府主伸冤,看來他們父子倆之間並沒有商量如何對付云然。
羅羣止住腳步,一臉無語地望着會客廳。
云然心中一動,問道:“羅大哥,廳中的是什麼人?”
“廳中的人是宗家的現任家主,宗淮,也是府主的堂叔,聽說是昨夜在府城外被人教訓了一頓,所以來找府主替他撐腰,”羅羣也是很看不起宗家父子,每次遇到什麼事情,總是來找府主幫他解決。
可若是有了星點的好處,他們從來不會想到府主。
竹筱看着在自己眼前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宗淮,心中雖然不耐煩,但也不好開口責怪,畢竟他是自己丈夫的堂叔。
當初宗正浩失蹤之後,宗家少了一個築基後期實力的修士,其實力在東竹府的諸多家族中瞬間跌落一個等級。
這些年來,竹筱也沒少幫助宗家。
好不容易把宗淮勸走之後,嘆了口氣,習慣性地去摸自己手上的戒指,才發現自己已經把戒指交給云然了。
宗淮走出會客廳,剛纔還滿臉悲傷的神態瞬間變得冷峻。不過當他看到羅羣的時候,臉色有些尷尬,快步走了出去。
云然和雲昊二人看到宗淮走出來,轉向其他方向,背影衝着宗淮。如果在城主府中被宗淮看到,若是他執意鬧事,府主也會很爲難。
三人走進會客廳,竹筱看到云然,驚喜道:“云然,你沒受傷吧?”
云然搖了搖頭,感謝道:“多虧了筱姐的戒指,否則我恐怕難以活命。”
他把當時發生的事情和竹筱都說了一遍,衆人心中慶幸道:“你當時真是過於冒險了,若是那隻妖獸沒有被你騙到,豈不是會陷入包圍之勢!”
云然滿是歉意地對竹筱說道:“筱姐,那隻戒指被別人搶走了。”
羅羣疑惑地問道:“按你所說,戒指上的陣法已經被催動,它不過是一個極爲普通的戒指,爲什麼會有人搶走呢?
竹筱有些不敢相信,臉色似是喜悅,又似是擔憂,緩了一會兒,說道:“云然,你再仔細說一說那個搶走戒指的中年人的長相。”
云然把那個人的長相仔細地回憶出來告訴竹筱,看着她喜極而泣,羅羣心中一動,驚訝地問道:“那個人不會就是宗府主吧?”
云然也有這個猜想,不過當時那個中年男子已經離開了,他也沒有機會去問一問。
竹筱身影一動,已經從廳中出去,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梳洗過了,只是眼圈還有些紅。
“羅羣,你從軍中挑選幾個修爲高的士兵,去到云然所說的位置,在那裏附近查探,看看他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
羅羣立即領命出府,帶着幾個士兵前往羅剎幫的老巢。
……
這幾天來,云然和雲昊一直住在城主府中,竹筱一面等着羅羣等人的回信,一面派人在東竹府轄下尋找雲昊的家人。
云然這些天一直在屋中修煉,他現在已經可以用精神力靈活地控制長劍攻擊,不過想要讓毫無滯待地控制長劍,還是需要回到玄雲劍派的磨劍堂。
利用磨劍堂中的磨劍石使自己的精神力更加適合御劍。
云然收起長劍,從屋中走出來。
他驚奇地發現不過是幾天的功夫,雲昊的修爲竟然提升了,當初他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雲昊和他一樣是通脈境打通第一條脈。
這些天以來,也沒有見過雲昊修煉,但是他的修爲卻一直在提升,如今單論起體修的修爲,他比云然還要強,已經打通第三條脈了。
云然也懷疑過雲昊的體質是不是先天十大神體之一,但器靈確定地告訴云然並不是。他的體質除了傷勢恢復比較快,也沒有什麼特殊的。
竹筱派去尋找雲昊家人的士兵也沒有任何消息。
云然看着他在院中土地上無聊地畫畫,走過去一看,發現是一個大磨盤的形狀,不過上面的花紋卻緊緊地吸引住云然的精神力。
器靈在云然識海中大喝一聲,他才驚醒過來,後退幾步,問器靈道:“雲昊畫的畫爲什麼這麼詭異?竟然能夠把人的精神力吸引過去。”
器靈解釋道:“那應該是一種陣法,不過單憑陣法的圖案就能夠把人吸引住,說明這個陣法的品階一定不低。”
“陣法還有品階之分?”云然除了之前戒指上的陣法之外,這是他第二次見到陣法。
在玄雲劍派之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竟然還有陣法之說。
器靈向云然解釋了關於陣法的資料。
想要佈置陣法,不僅需要極爲強悍的精神力,還需要大量的珍貴材料,稍有差池不僅不能布成陣法,反而會遭到陣法的反噬,這也就是爲什麼靈氣衰退之後陣法很難現世。。
而陣法和功法武技一樣,同樣被分爲天地玄黃四階,每一階又分爲上中下三品,而戒指上的陣法就是黃階中品。
“什麼?能夠抵擋金丹境一擊的陣法竟然只是黃階中品?”云然十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