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長老可不是普通的外門長老,他掌管內門弟子的晉升任務,是掌門的鐵桿擁護者,劉長老只是司徒安手下的一個普通的外門長老,他是萬萬不敢得罪孟長老的。
孟長老也沒有搭理他,對云然說話的語氣變得緩和,說道:“你的晉升任務已經完成,等會兒你可以去領取內門弟子的服飾和令牌。
不過事關重大,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別人。”
云然點了點頭,領取內門弟子的服飾和令牌之後就離開了。
孟長老去東皇山尋找掌門,把這件事情稟告他,畢竟遺址距離玄雲劍派不遠,門派未必不能在這件事情上佔點便宜。
劉長老恭敬地送孟長老離開之後,也迅速前去尋找司徒安,大家都沒有想到,當初被當做麻煩事的任務竟然會引出這麼重要的事情。
而領取了內門弟子令牌的云然出了功德殿,和雲昊等人一起前往藏經閣。
初次晉升爲內門弟子,有一次進入藏經閣挑選修煉功法的機會。
對於已經來過一次的云然,再次前往藏經閣自然是輕車熟路。
云然再次見到了看守藏經閣的老人家,恭敬地說道:“師叔祖,我來挑選修煉的功法。”
上次他離開之後,特意打聽了這位老者的身份,聽說是掌門的師叔,所以玄雲劍派的弟子都叫他師叔祖。不過他由於無法修煉,所以一直被安排看守藏經閣。
藏經閣是玄雲劍派的重中之重,暗中有大量的高手防衛,所以明面上掌門就把這個任務交給自己的師叔。
劍派中的人對於這個老者並沒有多少尊敬,畢竟他只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人,而且沒有半分修爲。
不過云然看到他如此年紀仍然一絲不苟地看守藏經閣,心中升起敬佩之意。
老者看過云然的身份令牌,笑道:“我記得你,你上次成爲外門七子第一之時來過藏經閣,還挑選了一幅畫卷。”
“師叔祖的記憶力不輸年輕人啊,”云然本以爲老者如此大的年齡,即使不老眼昏花,也該精神不佳,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自己。
“你可解開了畫卷的祕密?”
云然搖了搖頭,他自從得到第三幅畫卷之後,用盡了各種辦法,都無法解開畫的封印,只能把它丟在玲瓏塔中。
看到云然搖頭,老者有些失望,不過隨即隱去,他當初對云然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那你這次可要好好挑選修煉的功法了,直接去二樓吧。”
云然點了點頭,向老者告退之後,直接穿過陣法走上二樓。
和一樓相比,二樓的空間要了不少,不過能夠被放在二樓的功法至少都是玄階下品。
聽到上樓梯的腳步聲,在二樓的弟子轉過頭來,想要看看是誰上二樓。
云然和他的目光撞擊在一起。
“竟然是你?”
那個弟子冷哼一聲,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活着,看樣子修爲精進了不少。”
云然也認出了這個弟子,正是當初奉秦川之令去追殺自己,後來又聯合他的父親污衊自己,把自己關進刑獄之中。
金泰知道不能在藏經閣中動武,否則會被暗中的侍衛扔出去。他想要把云然激怒,只要云然一出手,他這次挑選功法的機會就沒了。
進入內門之後,如果還修煉外門中的功法,肯定無法趕上其他的師兄弟們。
不過,雖然云然並不知道藏經閣有這個規定,但他通過玲瓏塔能夠感知到附近有幾股隱祕的氣息,並不願意和金泰在這裏交手。
於是面對金泰的挑釁始終無動於衷。
金泰說道:“你若只是外門弟子也就罷了,可你如今成爲內門弟子,必須要參加內門大比,而內門大比之中可不禁止傷殘。”
他說罷朝着樓梯口走去,下樓梯的時候突然頓住身影,說道:“你和雲雅的關係在整個門派中早就已經傳開了,恐怕你還不知道,司徒公子近日會出關,到那個時候,你可要千萬心啊。”
“哈哈,”金泰狂笑着走下樓梯。
云然皺了皺眉頭,他所說的司徒公子應該就是司徒安的兒子司徒閒,就是因爲他,雲雅纔會被關進萬陰洞。
云然來到劍派之後,也打聽過司徒閒的蹤跡,聽說他在傷勢好了時候就閉關了,誰都不知道他如今的情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裏,轉而在二樓挑選功法。
他有着意宗的功法傳承,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挑選劍宗的修煉功法,合二爲一,進而修煉玄雲劍派得以立派的功法,五行元劍。
五行元劍是地階下品功法,但單論劍宗的修煉功法,只能算是玄階中品,所以這門功法並沒有被門派的掌門長老所看重。
大家都是在用這門功法打下根基,等到修爲精進之後轉修其他功法,當然一些普通的築基境長老也沒有能力去換其他的功法。
很容易就找到了劍宗功法,云然抄錄之後,走到一樓。
他聽到鏽的聲音,似乎是在和看守藏經閣的師叔祖說話。
云然快步走去,擔心鏽出言不遜,得罪了老者。
“老頭,你這麼大的年紀了爲什麼還在這裏看門?”
鏽輕飄飄的語氣很容易讓人產生懷疑,懷疑他是不是看不起自己,竟然如此輕浮地和自己說話。
云然剛想開口訓斥鏽,聽到老者的聲音傳來,老者笑道:“我從就被師父救回玄雲劍派,玄雲劍派就是我的家,我自然爲家做一些力所能即的事情。”
“可我看你家的人對你並不尊敬,你難道不生氣?”
鏽剛剛看到金泰從藏經閣離開的時候,連正眼都沒有看老者一眼。
“娃娃,不管他們如何待我,我都不會負了玄雲劍派。”
鏽聽到他竟然叫自己娃娃,心想自己不知道比他多活了多少年,剛想開口反駁,就看到云然從樓梯上下來。
他一縮脖子,連忙從藏經閣門口跑開,去尋找雲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