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同樣是驚訝非常。
衆人只見在磨劍石上，竟然有一個指洞。
指洞光滑無比，映出刺眼的光線。
“怎麼可能？這磨劍石柱如此堅硬，他只是一個孩子，怎麼可能以手指在石柱上點出一個洞？”
“如此說來，他豈不是比顧寒師兄還要厲害？”
“怎麼可能？顧寒師兄如今已是築基境的修爲，論起實力來說肯定要高於這個孩子，不過若是天賦的話…”
這個弟子本想反駁，不過漸漸地停住了自己的話語，顧寒已是天生劍體，若是鏽的天賦比他還高，那又是什麼呢？
張沖走出來說道：“一定是磨劍石在褚師兄的攻擊之下已經脆弱到不堪一擊，才讓這子撿了個便宜。”
衆弟子恍然大悟，道：“原來是褚師兄的攻擊所致，看來等褚師兄晉升築基境之後定然不會弱於顧寒師兄。”
褚師空臉色時青時紅，他自然知道僅憑自己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摧毀磨劍石，不過在鏽身上明明感知不到靈力的存在。
鏽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在磨劍石上留下一個洞？
或許是磨劍石出現了問題？
褚師空明知道張衝是在擡舉自己，不過他並沒有出口指正，他其實也願意把這件事情攬到自己身上。
畢竟這件事情若是傳了出去，自己在大長老衆多徒弟之中的地位肯定水漲船高。
鏽看到這羣人竟然如此混淆黑白，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堂堂天階劍的劍靈，竟然會被一羣凝神境的弟子看輕。
不過他還沒有開口，云然站出來說道：“既然褚師兄說是自己攻擊造成磨劍石變得不堪一擊，不如就讓褚師兄再施展一次，讓張衝去攻擊看看。”
張衝心中一直以爲真是褚師空的攻擊所導致，他並沒有擔心，不過等他看向褚師兄的時候，發現褚師兄的臉色有些發燙，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其他弟子也紛紛說道：“既然如此，褚師兄乾脆就再施展一次，讓他們徹底心服口服。”
褚師空舔了舔發乾的嘴脣，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說道：“我…我這一招消耗很大，並不能…不能隨便施展出來。”
云然轉頭看向鏽，似乎是在問他有沒有把握再在磨劍石上點出一個洞來？
鏽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褚師空和張衝，慢條斯理地走到另一根磨劍石旁，不屑地說道：“你們用不用檢查一下這根磨劍石有沒有問題？”
張衝壓下心中的不安，開口說道：“你莫要自找荒唐，褚師兄既然不願和你們計較，此次比試就當做平手罷了。”
此話一出，旁觀的弟子都不願意，紛紛開口支持褚師空。
“既然他們執意取辱，褚師兄應該讓他們徹底死心，省的讓他們以後出去招搖撞騙。”
“就是就是，若是他們出去之後說自己和褚師兄打成平手，豈不是擡舉他們？”
他後一句話卻是轉向面對云然所說。
云然嘴角掀起一絲微笑，道：“褚師兄還是先看一看那根磨劍石的現狀再說吧。”
衆人不解地看向鏽準備點去的磨劍石。
他們驚訝地發現，隨着鏽逐漸收手，磨劍石上的確出現了一個指洞，與先前的指洞一模一樣。
毫無疑問，他們的猜測全都是錯誤的，果然是鏽留下的痕跡。
褚師空臉色瞬間漲得通紅，甚至有些發紫，眼神中透露着滿滿的怨毒。
他從來沒有受到如此的屈辱，如今全是拜云然二人所致。
褚師空不發一詞，徑自從磨劍堂走出。
衆人也不敢說話，生怕惹到惱羞成怒的褚師空，紛紛給他讓出一條道路。
衆多弟子也感覺到場上的氣氛有些尷尬，自己剛纔一直聲稱鏽絕對不可能在磨劍石上留下痕跡，如今就好像是被狠狠地朝臉上打了一巴掌。
張衝追着褚師空離去，他可不願意褚師空因此而埋怨自己，況且，他也可以順便挑撥一下。
“且慢，”開口的正是鏽，他朝着快要走遠的褚師空說道：“你看我的本事如何？有沒有資格指點你？”
褚師空身形頓了一下，也不停留，彷彿鏽並不是和他說話，快步走了出去。
衆多弟子也擔心鏽奚落自己，於是紛紛離去，不過每當他們的視線注視到磨劍石的指洞的時候，總會發出一聲似有似無的嘆息。
“我們快些離開吧，免得被別人發現你沒有內門弟子的令牌，”云然心提醒鏽，二人連忙朝外走去。
看守磨劍堂的長老或許是去向掌門稟告浮雕消失的事情，云然二人並沒有遇到長老，也省去了一番口舌。
回去的路上。
鏽嘰嘰喳喳地說着，“你有沒有注意到褚師空的臉色，紅得就像是猴屁股一樣，當真是好笑。”
“你還說，如果他們當時查詢你的身份，恐怕就會知道你擅自闖入磨劍堂的事情，長老肯定會狠狠地責罰你。”
看到鏽臉上的笑容消去，云然接着說道：“我當時如果和褚師空比試，恐怕也未必能夠勝得過他，這次多虧了你。”
鏽臉上重現驕傲神色，昂首挺胸地走去。
云然疑惑道：“那磨劍石異常堅硬，你是如何在上面留下這麼大的痕跡的？”
鏽自信地笑道：“我乃是天階劍靈，區區磨劍石又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他們說話之間，已經回到住處。
不過等他們進入院中之後，發現院子裏一片狼藉，雲昊躺在地面上身受重傷。
云然快速跑過去，給雲昊服用過療傷的丹藥之後，把他送到房間裏休息。
云然出來之後，陰沉着臉坐在石凳上。
鏽正在檢查院中被破壞的痕跡，對云然說道：“來人的靈力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