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永就是他小隊中的一員,二人還因此發生了一些小矛盾。不過後來袁永被牽扯進魔道修士殺害弟子的事件中,最後又莫名其妙地恢復了昔日的修煉天賦。
不過自從他派衛當和云然賭鬥之後,就一直在閉關修煉,二人倒也沒有見過幾次。
沒想到再見面的時候,他已經成爲了築基境修士。
似乎是感覺到云然看過來的目光,袁永把頭扭過來,臉上毫無表情,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意。
從來沒有人敢侮辱他,況且他當日奪舍袁永之時,曾經答應過袁永一個要求,那就是殺了云然。
感受到袁永的殺意,云然臉色有些凝重,從剛纔袁永的一瞥之下足以看出他絕對不是普通的築基境修士,肯定還要更強。
司徒閒注意到身邊袁永的異樣,回過頭來朝着云然嫵媚地一笑。
其他演武臺上的戰鬥也都結束了,第二輪比試落下帷幕。
共有十個人進入明天排名賽的最後一戰。
云然心中暗下決心,明天是關鍵的一戰,自己拜入玄雲劍派就是爲了爭奪到內門大比的第一,以此來請求掌門免去雲雅的罪名。
雖然她現在已經拜入隱世宗門,等她所在的宗門出世之後,玄雲劍派肯定也沒有資格去處罰她。
但云然不會讓自己妹妹的身上揹負一個罪名。
況且他現在也很想和其他的弟子分個勝負,他要藉助戰勝其他弟子,奪得大比第一之後一往無前的念頭,來衝擊築基境。
回去的路上,云然注意到小鏽一直欲言又止,開口問道:“小鏽,你怎麼了?”
小鏽說道:“大哥,你可還記得今天和金虎門的小余比試的時候,他施展出的黑色拳影?”
云然當然記得,就是因爲這黑色拳影中的混亂靈力才導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掌法,失手打死了小余。
雖然兩派並沒有爲難他,但他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他和小余之間有些矛盾,但云然當時並沒有想要殺死他的想法,只是廢了他的修爲也就罷了。
看到云然點頭,小鏽接着說道:“小余施展的拳法應該是魔道傳承的碎魔拳。”
說着,他把碎魔拳的來歷和去向和云然解釋清楚。
云然聽聞小鏽的話之後沉吟不語,他倒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難道小余是魔道的修士?
難道他潛伏在金虎門的弟子之中圖謀不軌?
云然把自己的猜想告訴小鏽,小鏽也說不上來,畢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證據,若是捅到掌門和長老那裏,他們肯定不會相信小鏽的話。
默不作聲的雲昊突然開口說道:“在小余施展碎魔拳之後,我發現金虎門的長老弟子並沒有喫驚的表情,如果他們沒有見過這一拳,肯定會有所懷疑的。”
“小昊,你確定沒有看錯?”云然緊張地問道。
雲昊堅定地點了點頭。
云然心中哀嘆,這件事情麻煩了!
若是李長老現在還在劍派之中,他倒是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李長老,由李長老出面勸誡掌門和長老肯定會有所效果。
云然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希望自己的猜想是錯的。
夜裏,無論云然多次衝擊築基境的屏障都沒有效果,看來真的需要接連戰勝他人積攢下的勝利信念再來試一試。
第二天,演武場。
“經過掌門和金虎門黃長老的商定,這一次的最終排名賽我們將改換以往的規矩,不再是兩兩對決晉升下一輪,”大長老剛宣佈改變規矩,衆弟子議論聲紛紛。
畢竟玄雲劍派這麼多年的內門大比中,從來都是按照兩兩對決晉升下一輪比試的規矩,怎麼會臨時改變?
大長老咳了一聲,築基境圓滿的氣勢釋放,衆弟子感覺心頭一沉,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了一樣,紛紛停止議論。
大家都看得出來,大長老的心情不好,畢竟他的兩個築基境弟子沒有一個晉升到這一輪比試中。
“場上有十座演武臺,十名參賽的弟子按照抽籤來確定自己最初在哪座演武臺,然後由我抽籤,被抽到的弟子需要挑戰一名其他弟子。”
“若是成功,兩人交換位置,若是失敗,則不交換位置。”
“切記,每個人只有一次主動挑戰的機會。”
說罷,讓云然等十人依次抽取自己的位置。
云然看着手中的簽上面寫着“七”,他走上第七座演武臺。
等到衆人紛紛走上演武臺之後,大長老接到掌門的示意之後,開始抽籤決定第一個挑戰的弟子。
“第一個有挑戰資格的是刑伐,”大長老看過手中的玉籤之後,又接着問道:“刑伐,你想要挑戰哪一個弟子?”
刑伐是劍派二長老的弟子,同樣是築基境的修爲,不過他此時排名第九。排名越往後,就意味着可選擇挑戰的弟子越多。
刑伐看了一眼第七座演武臺上的云然,說道:“弟子挑戰雲然。”
衆人倒是早有預料到,畢竟築基境修爲的刑伐在衆人中並沒有出色的地方,唯獨出現了一個凝神境的云然。
雖然他在對戰褚師空的時候被人們看出不凡,但在弟子們眼中,他依舊是這十個人中的最弱者。
刑伐登上第七座演武臺,笑道:“雲師弟,這可怪不得師兄了,你的實力也守不住第七名,讓給師兄如何?”
看着刑伐滿臉的假笑,云然冷聲道:“這件事情就不麻煩師兄了,只是等會兒讓師兄再跑回去,我多少有些慚愧。”
刑伐臉上的假笑被撕裂,冷哼一聲,對云然施以抱拳禮。
云然自當回禮,只是在他回禮的時候,刑伐搶先出手攻擊云然。
臺下的弟子紛紛不屑道:“對付比自己修爲低的弟子竟然還用這種陰招,當真是小人。”
二長老臉上沒有任何愧色,反而大言不慚道:“兩人比試,自然從登上演武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云然自己大意又怪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