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自己祭起這一招肯定能夠殺死妖獸,但自己的位置也會暴露,恐怕很快就會被那羣閹人帶回去。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場上的形勢再次發生變化。
云然感覺到自己躲閃不及的時候連忙運轉靈力形成龍影護在周身,正面抵抗巨蟒的攻擊,只感覺到渾身一震,接連退出十幾步,周身的龍影已經消失了。
云然心中驚訝,沒想到這隻妖獸的攻擊竟然如此強大,若是再不用底牌,自己恐怕會交代在這裏。
兩道金色劍影自雙目發出,迎風即長,幻化爲兩道數丈長的金劍,刺穿巨蟒而過。
施展“金瞳”之後,云然雖然發覺全身的靈力消耗一空,幸虧通脈境第五條脈境界的氣血之力足夠強盛,使得他不至於全身脫力。
巨蟒身上被射穿兩個碗口大的傷口,雖然它並沒有在這一擊下斃命,但也是受到極大的創傷,身體緩緩移動卻不敢靠近云然。它能夠感覺到云然施展這一招之後靈力幾乎被消耗一空,但看着對方依舊挺直的身軀,它有些拿不定注意。
巨蟒朝着云然衝去的途中猛地一甩頭,遊進了潭水之中。
司文看到這一幕,收起玉佩,跑到云然身邊問道:“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云然搖了搖頭,他心中有一個猜想,這潭水之中肯定有特殊的東西,否則巨蟒在重傷之後絕對不會鑽進這一個小水潭中,而是藉助茂密的山林逃走。
只是他現在靈力消耗一空,雖然體修已經達到通脈境境界,但有着玲瓏塔的壓制,他的大道玄體根本無法發揮正常的作用,導致體修實力有所壓制。
他若是現在跟隨巨蟒進入潭水之中,肯定無法拿下藉助地形之便的巨蟒,只能暫時離開這裏。
云然心中想到,如果這裏真的有寶物,巨蟒肯定不會離開,等自己修復好之後再來一探究竟。
云然裝作毫無損傷和司文走出數里路,臉色頓時發白,緩了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是不是受傷了?”司文看到云然的異樣,連忙取出幾顆丹藥,說道:“我這裏有些療傷用的丹藥,你趕緊服下療傷。”
云然拒絕他的好意,解釋道:“我並沒有受傷,只是靈力被消耗一空,需要趕緊恢復靈力。”
他取出自己煉製的回神丹,盤坐在地上恢復靈力。
司文在一旁謹慎地戒備着,他擔心那條巨蟒會跟過來,不過他是多心了。
云然緩緩吐出一口氣,周圍因靈力運轉而產生的微風停下。
二人緊趕慢趕回到山神廟,發現馬車還在遠處,於是乘上馬車直奔帝都。
……
看着遠方緩緩關閉的城門,司文加快馬車的速度,終於趕在城門徹底關閉之前趕到。
“今天時間太晚了,城門要關閉了,你們明天再進城,”看守城門的士兵看也不看他們,徑自說道。
司文從馬車上下來,整了整衣服,走到那個士兵面前正視他道:“城門還沒有徹底關閉,我們爲什麼不能進?”
“滄國律法規定,凡是在城門徹底關閉之前趕到,經過檢查無誤之後都可以進入城中。”
那士兵看着裝飾簡單的馬車,以及衣衫不知道爲何出現的幾道口子,不屑地說道:“你們還不死心,即使你們時間上可以進去,但檢查不合格,明天再來,省的打擾大爺下班回家。”
“你,”司文氣結,怒道:“把你們隊長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查出來不合格?”
那士兵斜着眼由上到下打量了司文和云然一眼,隨後和其他士兵齊聲哈哈大笑。
“你們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讓我們隊長出來見你?”
“我看這兩個小子不僅摔破了衣服,連腦子也摔壞了。”
也有年紀比較大的守門士兵,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說道:“好了,好了,我們趕緊關閉城門吧,若是誤了點,恐怕我們都少不了挨罰。”
“大膽,”司文正想衝上前教訓這些匪裏匪氣的士兵一頓,突然靈機一動,指着馬車上蘇家的印記,傲氣地說道:“你們也不看看我們是誰,我們可是和蘇家有着極爲密切的關係,我們就是出手把你們打死,也沒有人敢找我們的麻煩。”
云然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司文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他真是公主府的侍衛隊長,否則他怎麼會知道蘇家的印記?
這些士兵一時也有些拿不準主意,湊到馬車旁邊看了看,他們商量道:“老程,你見識廣,你看看那個印記是不是蘇家的印記?”
被叫做老程的士兵年紀已經很大了,他腦門上驚出冷汗,說道:“我曾經見過蘇家的車隊,上面的確有這樣的印記,難不成他們兩個真的和蘇家有什麼關係?”
“老程,你確定沒有看錯?”
“我第一次看到還是神威大將軍出兵鎮守龍石城的時候,我特意留意過,怎麼可能認錯?”老程有些不滿,自己兢兢業業地看守城門,向來是盡職盡責,況且自己還沒到老眼昏花的時候。
出言拒絕司文二人的那個士兵臉色有些發白,他想了一想,蘇家有三男二女,而眼前的這兩個人都不像是蘇家的子弟,他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蘇家有任何旁系親屬,難道這兩個人是冒充的?
他越想感覺越有可能,畢竟想要模仿蘇家的印記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士兵堅信心中的想法,挺起胸膛走到司文面前說道:“不管你們是不是蘇家人,你們既然沒有在城門開啓的時候趕來,自然不能讓你們進去。”
司文臉上雖然露出盛怒,但心中卻很是高興,看來蘇家的權勢威風還沒有在帝都紮下根。
不過這齣戲既然開場了,就只能繼續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