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她睜開眼睛。
過了好幾秒,她眼中方纔有了焦距。
然後心裏一咯噔:“完了,昨晚上……”
蘇問河急忙扭頭,就見翟家年就倚靠在旁邊淺眠。
他的一隻手就放在自己的——
額頭上。
隨着她的轉身,他的手也掉到了枕頭上。
他沒有蓋被子,也沒有穿外套,就單薄的一層裏衣。
蘇問河心翼翼將被子拉起,低頭看了看。
嗯,自己的衣服還穿着,好像沒有被碰過的痕跡。
不過身上爲什麼這麼多汗呢?
也有種很強烈的口渴感。
蘇問河坐起來,冷風一下子往身上席捲,使她忍不住抖了起來,趕緊又躺下去,將被子裹得緊緊。
她發現她的外套被放在椅子上,那麼這外套應該就是被翟家年給的。
“哎呀,我昨晚上也睡得太死了,連他給我服都沒驚醒……”
蘇問河再次看向翟家年。
這時候的翟家年顯得十分安靜,全無昨夜的狂暴肆意,皮膚細膩有光澤,好像一個萌萌噠的純情少年。
“就算是高手,也不一定一點都不怕冷吧?”蘇問河這樣想,“也不知道他具體多少歲了。”
猶豫一番後,她還是將被子往翟家年身上蓋。
“嫂嫂,你別鬧。”翟家年一個翻身,伸手將她往懷裏一抱,臉頰挨着她的肩膀,好像貓一樣拱了拱。
“……嫂嫂?”蘇問河呆滯。
誰能告訴我他跟他嫂嫂是什麼個情況?
爲什麼他會下意識這麼抱住她?
更嚴重的問題還在於——
現在該怎麼辦?
是,昨晚上被翟家年抱過兩次。
但那是公主抱,翟家年的手臂,只環過自己的肩背和腿彎。
現在呢?
他手臂可是壓迫着自己的胸口!
這怎麼能行呢?
“你,你快放開我!”蘇問河掙扎了一下,反而像被蟒蛇裹住一樣,越來越緊,只得開口提醒。
“嗯?這聲音不對啊!”翟家年睜開眼睛一瞧,映入眼簾的,是呼吸急促的蘇問河,臉通紅。
“怎麼是你?爲什麼我們會這樣子?我什麼時候進的被窩?你沒對我做什麼吧?”翟家年急忙質問。
“我只是幫你蓋了一下被子而已。”蘇問河無辜地說道。
“哦,那就好。”翟家年如釋重負。
他還真擔心蘇問河對自己圖謀不軌——
要知道自己的童一男之身,關係着命一條,要是被稀裏糊塗地奪走,可就嗝屁了。
對於翟家年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現,蘇問河的內心是十分譴責的。
她苦笑着說道:“你現在可以不抱着我了嗎?”
“咦,你不提醒我都沒發現我還抱着你。”翟家年這纔將手縮回來,然後又按在她額頭上,“嗯,退燒了。”
“我之前有發燒嗎?”
“有的,你還做噩夢,一直叫着什麼不要啊不要的。”翟家年說道。
“這……我真的這樣叫過嗎?”
“好尷尬。”蘇問河用手將臉捂住,身子左右搖晃。
翟家年定定的看了她這副可口的樣子,然後嘆了口氣,起身把衣服穿上,到陽臺上做擴胸運動,並搬運氣血,化解強烈的本能衝動——
如果不是一名高手,可以掌控身體細節,還真抵抗不了遠比尋常男人更濃烈的欲一望。
很顯然,這是護鼎氣功的後遺症之一。既不能破一身,還又十分渴一望被異一性滋一潤。
孤陰不生獨陽不長,翟家年的“陽”已經堆砌成了火,越是陰柔的異性,越容易天雷勾動地火。
可就因爲護鼎氣功的殘缺,使得翟家年必須得忍着憋着,無法感受什麼是陰陽調和。
這尼瑪是何等的臥槽!
“要是能夠找到後續功法該多爽?我有一句媽賣一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蘇問河不明白他幹嘛忽然嘆氣,也沒敢多問,起牀後聞了聞身上的汗味,就打算收拾換洗衣服去洗澡。
“啊,我差點忘了我暫時不能洗……心一點的話,洗澡也沒關係吧。”
然而真到了服的時候,她才發現一切並不是那麼容易。
受傷的那隻手,不動還好,一動就疼得直吸氣,根本使不上勁。
“咦,你在洗澡?”翟家年在外問了句。
“嗯……”
“忙嗎?”
“不要。”
“對,就是這兩個字,你昨晚上睡着後就是這樣說的,語氣一模一樣。”
“……”
好不容易把澡洗完,又把牙刷了,蘇問河走出來,說道:“你餓了沒有,我家裏沒準備什麼,要不我們去外面喫早餐吧?”
“我沒錢。”
“我請客。”
“那還等什麼,走吧!”
兩人一塊兒出門,剛好對面那家人也出來。
“蘇啊,早上好啊……咦,你交男朋友啦?長得很精神嘛!”
“怎麼又是精神?之前好像也被誰這麼說來着。唉,京城的人一個個怎麼都這麼委婉,這可不是什麼優點。”翟家年這樣想。
“啊,他他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啦,是我的哥哥。”蘇問河急忙澄清,“嗯,哥哥,從老家過來看我的。”
“只是哥哥嗎?感覺你們長得不像啊!”
“真的是哥哥……”
好不容易打發了八卦的鄰居,翟家年說道:“我二十歲,你多少歲了?”
“我二十三。”
“那我咋成你哥哥了?”
“呃,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當我弟弟。”
翟家年上下打量她,鄙夷道:“像你這麼弱的人,休想佔我便宜。”
“……這也能扯到佔便宜?”
“在我這兒,平輩論交的範疇內,被人叫弟弟,是第二大便宜。”
“那第一大便宜是什麼?”
“被人叫老公。”
“老公?”蘇問河錯愕。
“喂,你又想佔我便宜?”翟家年怒了,“怎麼可以這樣叫我!”
“不是……”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原諒你這一次,下不爲例。”翟家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