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告發,就不會是區區一個女警,而是一窩蜂全副武裝的特警重重包圍了。
要說想要“討好”一個人,各種各樣的方法自然會冒出來,可謂是層出不窮。
沈家目前就是懷着虧欠的心理,想要討翟家年的歡心。
翟家年曾連續兩次調侃了一句爲什麼來抓他的不是美女警花。
沈家一琢磨過後,就真的煞費苦心地尋來一個漂亮女警,來與翟家年接觸一下。
這,就是蔣嫵媚爲什麼要到這裏來的原因了!
她自己也都莫名其妙,並有些膽戰心驚。
據說要接觸的是一個殺人如麻的超級高手,極其危險的恐怖角色。
他……不會傷害自己吧?
沈秋和已經親自與任天晴聯絡過——
他爲什麼會聯繫任天晴?
很簡單嘛!
翟家年被寧真知窩藏,這事兒太容易查到了。
順着這條線,只要找到寧真知,就很可能從她口中得知翟家年的確切下落。
寧真知的手機打不通,只知道她到了淮雲市。
那麼找到她的姨任天晴,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你誤會了,我只是過來通知你,你不會再被通緝了而已。”任天晴面無表情地對翟家年說道,“你現在就跟這位警察同志去一趟省局,做個筆錄,然後就可以銷案了。”
“爲什麼不通緝了?”翟家年說道。
任天晴看向蔣嫵媚。
“呃,那個……”蔣嫵媚縮了縮脖子,“我其實也不清楚,總之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就是了。”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用美人計,先麻痹我去你們局裏,再把我包成糉子。”翟家年懷疑。
“美人計?”蔣嫵媚嘴角抽搐。
任天晴也是啼笑皆非,說道:“你得了吧,要真包糉子,就在這兒包不就成了?是京城的沈家出面,你洗脫嫌疑。”
“我本身就沒有嫌疑,爲什麼要沈家幫我洗脫?平白欠人人情的傻事,我可不做。再說我現在身受重傷,根本走不動。”
“沒關係沒關係,樓下還有幾個同事。你要是沒意見的話,我這就叫他們上來,擡你下去。”蔣嫵媚趕緊說道。
“什麼叫擡我下去?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死了,真是晦氣!”翟家年不高興地說道。
“對不起,我……”
“行了行了,就別在這兒得了便宜還賣乖。搞得無關人員左右爲難,有什麼意思?”寧真知忍不住仗義執言。
翟家年定定的看了她一番,一臉柔和地說道:“那好吧,你的面子我是必須要給的。誰叫我們是自己人呢?”
“咳咳!”任天晴臉色古怪,“真知啊,你不會真的喜歡他……”
對於翟家年創造的“奇蹟”,任天晴深感意外,同時也已高看翟家年好幾眼,把他視作第二個翟今朝。
這樣的人物,雖然沒錢沒勢,但要說錢勢這玩意兒,想要獲取,可比一般人要容易多了。
就憑這恐怖的武力,要說壓根配不上寧真知,倒也不至於。
只是……縱然翟家年殺的都是殺手,可背了這麼多條人命,還是叫人慎得慌。
“姨,你想到哪兒去了!這傢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呢!”寧真知用力踩了一下翟家年的腳背,咬牙切齒的說道。
翟家年腳背可沒受傷,隨便踩都沒問題。
“哦,那我就放心了。”任天晴如釋重負。
翟家年見狀,憤憤不平地說道:“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哦,我知道了!你是怕真知跟你搶麼?”
“放屁!”任天晴勃然大怒。
“真不愧是一家人,都喜歡把屁字掛在嘴邊。”翟家年搖頭。
“別逼我出手趁人之危……”任天晴握緊拳頭,氣焰飆升。
翟家年不以爲意,說道:“就憑你選擇練那什麼御壬步法,我就知道你的武學天賦到此爲止了。你的趁人之危,對我無效。”
“那就再試試好了!”任天晴果斷出手了。
“誒誒誒?”蔣嫵媚傻眼,怎麼就打起來了呢?
真把自己不當警察啊!
翟家年雖然故意表現出狂妄的樣子,但俗話說的好,沒有三兩三,豈敢上梁山。
他確實在受傷狀況下,也不是任天晴可比的。
這客廳比之前九天閣的院子更爲狹窄。
可任天晴一衝,翟家年一動,任天晴就還是碰不到他的衣角。
她的所有接下來的動作,都被翟家年看穿預判,比貓戲老鼠還要簡單。
寧真知心累,撲着抱住任天晴,不讓她再白費力氣,說道:“姨,你這樣追打一個裸一男,有啥意思。平日裏你不是這麼容易被激怒的人啊,這是怎麼了?”
任天晴怒氣衝衝,抓住她的手,說道:“真知你以後離這個人遠一點,絕對絕對不要喜歡他,知不知道?”
寧真知愕然,又覺得好笑:“不是,內什麼,爲什麼啊?”
“反正我不看好他!”任天晴腦海裏浮現翟今朝的身姿,心情一下子變得低落,於是轉身就走。
“女人心,海底針,女人臉,六月天……”翟家年嘀咕。
他哪兒知道從他“證明”自己的強大之後,原本覺得他遠遠不如翟今朝的任天晴,始終有種很複雜的情緒在心裏作祟。
看到他就不順眼了,更別說他還出言“調一戲”。
不炸毛纔是怪事。
寧真知也對自家姨的心理不瞭解,一時也都迷糊不已。
“唉,她可是我姨,你就不能尊重點嘛!”寧真知只能如此不滿地說了句。
翟家年莫名其妙,說道:“你又不是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爲什麼她是你姨我就要尊重她?”
“這跟喜歡有關係嗎?我們是一輩的,她也算你的長輩……”
“扯!我什麼時候變得跟你同輩了?說不得以後我還會變成你真正的長輩呢。”
“放屁!”
“你看你又把這個字掛嘴邊了。”
“那個……打擾一下……”蔣嫵媚弱弱舉手。
翟家年扭頭看她,有些好笑,說道:“你真的是警察?怎麼一點都不兇呢?”
蔣嫵媚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是文職工作,膽子也一直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