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無敵高手在人海間 >第四十九章 你想怎樣
    以沈秋和的審美風格,平日裏是不會坐這種騷氣滿滿的豪車的。.biqugev

    今天坐的這輛,還是借來的。

    倒不是說買不起,純粹就是不喜歡。

    要低調。

    他這也算是爲了“討好”翟家年,做出的又一讓步了。

    上一次翟家年吐槽,說他身爲沈家的貴客,卻沒受到貴客的待遇。

    這一次,沈秋和想讓他再次進京,不擺出一點排場,那是不行的。

    理虧之下,翟家年這點的惡意要求,他自是爽快地答應了。

    親自坐着勞斯萊斯去接他,這是誠意!

    本來是要直接進京的,不過在路過漢圖市的時候,翟家年忽然說要來接蘇問河一起——

    既然是他帶蘇問河回的老家,那麼有始有終,就得把她再帶回京。

    日理萬機事務繁忙的沈秋和,內心是不怎麼情願浪費時間的。

    其實完全可以派個人來接蘇問河嘛!

    但他還是沒有直接這麼說,而是耐着性子,親自跟過來。

    他這一路上各種順翟家年的心意,翟家年都老是吹毛求疵,各種挑刺呢!

    他要敢表現出一丁點的不耐煩,稍微不順翟家年的意,他就敢保證,翟家年這廝鐵定會玩一出消失。

    以沈秋和的能力,想查詢一下蘇問河有沒有先一步回京,那是很容易的。

    他查到了,並沒有。但他卻沒能查到她今天的遭遇。

    這很正常,本來就沒有二十四時監控,又怎麼可能得知剛剛發生的事情呢?

    一直到豪車進村,聽到結婚進行曲和鞭炮聲,沈秋和才眼皮一跳,沒來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結果一看,得,這預感也太特麼準了!

    爲什麼不是別人結婚,偏偏是蘇問河?

    爲什麼不是兩情相悅的正規結婚,偏偏是強娶逼婚?

    這都什麼時代了,你咋不上天呢?

    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

    這種不相干的垃圾人物,是死是活,沈秋和一點都不關心。

    但真放任翟家年去宰了這些人,卻又非常麻煩。

    畢竟他們罪不至死,和殺生堂的殺手們,屬於完全不同性質的兩個概念。

    殺了那麼多殺手,沈秋和硬是運作得翟家年毫無責任。

    可要殺這些人渣,不追究責任可就真說不過去了。

    是以沈秋和這會子竟張,急忙招呼他的得力保鏢原。

    原暗暗叫苦,硬着頭皮下車,急忙跟上翟家年緩慢的步伐。

    因爲沒有具體調查導致誤會翟家年濫殺無辜,原被沈秋和噴了個狗血淋頭。

    翟家年也一點不待見他。

    這時候阻止翟家年發飆,會不會被他借題發揮,要狠狠的教訓自己?

    見證翟家年端了殺生堂老窩的壯舉,原已然深深覺悟,自己絕非翟家年對手。

    哪怕翟家年看上去重傷初愈元氣大傷半死不活……

    翟家年沒有理會沈秋和和原,在圍觀人羣分散開來過後,不費吹灰之力,走進了梁傑的家。

    “你,你,你……”

    梁傑毛錦等人都在裏面,如零下三十度的環境裏被一盆涼水當頭潑下,徹底呆滯,冷汗涔涔。

    “爲什麼這王八蛋還活着?爲什麼沒有被槍斃?爲什麼他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警察都死哪兒去了?”梁傑內心咆哮。

    毛錦等人也同樣在心中大叫:“梁傑你他媽坑爹啊,坑死了坑死了坑死了!這下完蛋了!”

    如同惡魔,又似死神,帶着巨大而又幽深的陰影籠罩過來。

    梁傑他們一絲抗爭的念頭都生不出。

    梁傑面如死灰,機械一般扭頭,對他爸媽無聲開口。

    “快報警……”

    梁傑他爸聽出了梁傑的意思,哆哆嗦嗦地轉過身去,掏出了手機。

    翟家年又不瞎,當然看見了對方的動作,卻也懶得理會。

    他彎腰撿起了被蘇問河踩過後就無人問津的新娘禮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然後來到蘇問河身前看着她:“這衣服其實挺漂亮的。”

    從聽到他的聲音,再扭頭看到他的樣子,那一刻起,絕望如干旱田地的她的心靈,便似被瓢潑的大雨所滋潤。

    這的雨水,是最爲直接的喜悅,是徹底鬆了一口氣,是再也什麼都不用擔心。

    蘇問河的淚水再次滑落,被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抹掉。

    這一抹,額頭上滲出的血,也跟着糊了一臉,看上去格外的狼狽和悽慘。

    “對不起,又在你面前哭鼻子了。”蘇問河咬着嘴脣,低低地說道。

    翟家年朝她伸出手。

    蘇問河吸了吸鼻子,又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伸出她無力的手掌,與他纏着繃帶的大手相握。

    翟家年將她拉起來,在發現她搖晃着站不穩後,神色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腰肢。

    蘇問河也沒有一點彆扭的感覺,靠着他,如同依偎,睫毛輕顫,眼瞼低垂,靜靜感受着他的體溫,感受那穩如老哥的安全感。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翟家年的繃帶,輕聲說道:“你受傷了。”

    “你也受傷了,這大概就是有難同當?”翟家年笑了笑,說道,“既然都有難同當了,我們就再有福同享吧。”

    “好。”蘇問河用力點頭。

    這一刻,她只想跟他走。

    因爲誤會,她根本不想多看躲在人羣中的父母一眼。

    似乎全世界值得信任的人,就只剩下翟家年這一個了。

    這種如火山爆發的依賴感,一浪接着一浪,越發的強烈。

    她甚至有一種無可遏制的衝動,只要翟家年願意給予她救贖,她願爲他奉獻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這並非破罐子全摔。

    而是一時的雜念閃現,事後也可能就又消失,好似從未產生過一般。

    翟家年伸手,撥開她貼在臉頰上的凌亂髮絲,觀察她的傷勢,欣賞她眼淚的痕跡,然後淡淡地看向梁傑。

    “你……想怎麼死?”

    轟!

    梁傑頭如錘擊,大腦當機,唯有“死”字不斷分裂,填充一切。

    “你要殺我?”梁傑聲音都變得沙啞,好像上岸的魚,嘴巴張大,卻無法呼吸。

    “不要啊,不要殺我兒子!”他媽本來也都怕得要死,這時候卻鼓起勇氣站到梁傑身前,噗通,跪在了翟家年面前,並抱住了翟家年,“求求你不要殺他,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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