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寧真知與蘇問河,也湊熱鬧,加入到了隊伍當中,和一羣女學生站在一起。
直接就把她們的風頭給搶光了。
要說武力值,寧真知自然是比冉若更厲害的。
只是翟家年知道她是玩票性質,當不得真,所以纔不讓她來當大師兄。
寧真知哪裏看得上這種基礎性入門武學?
她想學的,是翟家年的真傳絕學!
偏偏翟家年一再表示他只會氣功,別的不會,氣功又不能教她,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按理說,無法從翟家年這兒學到武功,寧真知就該打道回府。
結果卻稀裏糊塗地在這兒開了家飯店,並維持着與他的狀態。
天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報數完畢,再像做體操一樣,將隊伍分散,每個人相隔一米五左右。
接着翟家年就開始教他們第一步——
扎馬步!
“啊,不是吧,只是扎馬步嗎?”
“這誰不會啊……”
“如果扎馬步都能變得很厲害,我早就已經成高手了。”
不少人嘀嘀咕咕,用嗡嗡嗡的聲音來質疑翟家年。
越發覺得不靠譜了呢!
翟家年皺眉,說道:“你們平時扎的,那叫馬步嗎?那叫拉一屎!”
“喂,能別這麼惡俗嗎?”寧真知不滿道。
“哦,說錯了,拉一翔。”
“……”
翟家年接着說道:“就算你們本身就已經學會了馬步的姿勢,那能堅持幾分鐘?不能一直堅持下去的馬步,本身就是錯的馬步。馬步不在於外在,而是在於內部,不會真正的運勁發力,表面上站得再標準,也都不能真正的增強體質。”
他轉身,沉腰跨步,做出一個馬步動作。
“冉若,過來學我做這個動作。”
“是!”冉若撇嘴,十分輕鬆地做出同樣的動作。
嗯,她最初接觸馬步的時候,也是累得夠嗆,站到腳痠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現在的話,隨隨便便站幾十分鐘,是沒什麼問題的。
所以這一點,她覺得翟家年根本教不了她什麼。
當然,翟家年也本就不打算教她馬步,他只是拿她舉例子而已。
等到冉若站好,他就走到她旁邊,用腳踢向她的一內一側。
“咦?”冉若大驚,想躲,卻是來不及了。
於是就這麼踢中了——
一塊大一腿一肉。
好吧,只是踢中這兒的話,好像也沒什麼。
並不算太敏一感的部位。
但如此從另外一個角度——
準確的說,這個部位是所謂的“絕對領域”。
被無數宅男稱作“神聖不可侵一犯”的部位。
翟家年居然招呼都不打,就用腳踢!
這是什麼性質?
變一態啊!
衆人譁然,冉若也正要發飆,翟家年便先一步說道:“馬步的運勁線路,應當從這裏,而不是膝蓋,然後再是這兒,這兒……”
他一邊說,一邊繼續用腳踢。
順着她的,一路戳向腿。
這種公然疑似佔便宜的的行爲,簡直令人髮指。
最怕空氣忽然安靜,不少人都紅了眼睛——
嫉妒啊!
他們也終於明白翟家年的狼子野心。
難怪這廝要選那樣一個嬌妹子來當大師兄。
原來可以在演練的時候光明正大的揩油!
“等到哪天我學了功夫,再去教妹子,豈不也可以……”一部分男同學思想已被帶歪。
那些女學生則是不由自主地了,甚至身子下沉,一隻手下意識捂了下去。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一本正經教他們運勁路線的翟家年忽然感覺氣氛不對,又見冉若俏臉緋紅,像是頭頂都在冒煙,就道:“都怎麼了,一個個能不能認真一點?我剛說的話,都記住了嗎?得,看樣子都沒記住是吧,那個誰,你過來,我再演示一遍。”
他隨手指了一人。
恰好對方是個女生,登時就臉色發白,瑟瑟發抖,連連搖頭。
“咋還害羞了呢?那就換一個,你,就你了!”翟家年又指向另一個。
這次,是個男的。
然而他也同樣臉色發白,瑟瑟發抖,用力搖頭。
“天啦,原來他連男的也不放過,救命啊!”
“都發神經啊,叫你過來,聽到沒有,信不信揍你?”翟家年瞪了他一眼。
“……”這男生一縮脖子,眼角疑有屈辱的淚花劃過。
他握了握拳頭,一副忍辱負重的樣子,一步步走過去,然後依照翟家年的指示,馬步下沉。
這一次,翟家年故意沒有立刻去戳他的肌肉部位。
因此,他正困惑怎麼還沒來,就感覺膝蓋發酸,兩條腿都開始,變得無力。
其餘雜念也一下子蕩然無存,只留下“我堅持不住了”這一念頭,越來越強烈。
他正要起身站直,卻不想翟家年已經按住了他的肩頭,根本不可能反抗。
沒辦法,他只好往下蹲,卻不想肩膀一痛,被翟家年手掌抓住。
然後他就神奇的發現,在翟家年抓住他的情況下,他感覺他腿所承受的壓力更大了!
按理說,他要蹲下,翟家年這樣抓着他,等於就是將他吊着,他完全可以不用使勁兒纔對。
可偏偏他無法控制自己腿不用勁兒。
以至於搞得他好像負重扎馬步一般,一張臉登時就漲得通紅,汗水也隨之滲出。
“好難受,好難受,我真的堅持不住了!”他不得不撇下面子,急忙說道。
翟家年盯着他滿頭大汗的樣子,說道:“你這不是站得好好的嗎?不要謙虛嘛!”
“嗚嗚嗚,我是真的堅持不住了!”
“你說話挺順溜的,哪裏還堅持不住?要對自己有信心,你可以的!”
“……”這學生如抖篩,呼吸也變得困難,“求求你,快鬆手。”
翟家年暗暗搖頭,別的不說,練武是需要意志力的。
像這種意志力薄弱到如此程度,幾乎不可能有什麼成就。
想要正式收徒,絕逼不能考慮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