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蘇問河向她介紹說,翟家年也正是在旁觀摩他們飯店請來的廚師如何料理,當場有樣學樣就會了——
簡直五體投地!
練就了護鼎氣功的翟家年,在“學習模仿”方面,簡直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如此一看,他完全不是“一介武夫”那麼單調簡單。
除了武功,一無是處?
哪有的事!
只要他願意學,他能學會的技能,該得有多少?
十項全能不是夢,一切對他太輕鬆。
“如果我也有這麼變一態的學習能力……”古千柔又一次對神祕的武學氣功充滿了憧憬和幻想。
“那麼,就開始吃了哦!”
“我先敬各位一杯!”
“乾杯!”
飯菜上桌後,大家圍起來,氣氛很是熱鬧。
初初融入這個“家”,林康夫侃侃而談,神色自然,沒什麼拘束的地方。
他妹妹林康娜就顯得內向怕生多了,已經在這兒呆了幾個時,一共加起來也只說了幾句話,基本就是看電視,不與陌生人做交流,哪怕對方是女的。
她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坐在那裏,手捧着碗,卻沒有後續動作。
寧真知見她“愁大苦深”的樣子,不由好奇:“怎麼了,這些菜不合口味嗎?不至於吧,你看她喫得多香?”
正快速夾菜的古千柔俏臉微微一紅,立刻收斂了一點。
真的很好喫啊!
沒有辜負自己之前的期待成執念。
完全沒有讓自己失望。
林康娜幽幽地看了寧真知一眼,又瞥向翟家年,最後收回目光,低下頭,沒回答。
林康夫笑道:“估計是之前零食喫多了,還沒餓,你們不用在意她。”
說話間,他夾了一筷子菜到自己碗裏,然後低下頭要喫。
林康娜猛地踢了他的腿一腳。
“嗯?”林康夫不解地扭頭看她。
林康娜遲疑了一下,湊到他耳邊,輕言細語:“哥哥,你就不擔心這菜裏有毒嗎?”
“……”
“……”
她聲音再,大家圍着這麼一個的桌子喫飯,哪裏聽不見啊!
翟家年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你這丫頭片子。
哈!
一開始就很針對爺我啊!
以爲我是壞人,是變一態,是蘿一莉控,對你有不良企圖。
所以下毒要害你和你哥?
拜託,這年紀,到底從哪兒學來這麼邪惡又成一人一化的東西?
想這麼多,未免也太早熟了!
林康夫也是尷尬得對,但並沒有道歉的意思,只是說道:“別瞎想,人家根本沒必要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喂,雖然我確實沒做這種事,所以並不愚蠢,但爲什麼我還是感覺你在趁機罵我?”翟家年心中吐槽。
林康娜搖頭道:“就算不下毒,也可能是蒙汗藥。”
“大姐,蒙汗藥哪裏有得賣,求求你告訴我,我去買來防身,只要能買得到,我必感謝你八輩祖宗!”翟家年繼續暗中吐槽。
林康娜投給他一個“你還是太天真了”的眼神,冷靜地說道:“反正我不敢喫,要喫你一個人喫就好了。”
“好吧……”
身爲哥哥,林康夫也管不了這個思維有點奇特的妹妹,自顧自大喫——
別說,這翟家年手藝真的還不錯。
這樣能快速學會彈吉他的人才,拿來搞音樂多好啊!
這樣下廚炒菜也都很厲害的傢伙,爲什麼要辭職去教人打架?
百思不得其解呢!
過了片刻,林康娜眼珠子一掃,發現他們都喫得很開心,也沒有哪個毒發身亡或是暈過去,不由得咕嚕:“看樣子是我猜錯了。”
她的手不自禁地拿住了筷子,想去夾菜,卻又羞紅了臉。
剛剛一副絕對不喫的樣子,現在又要去喫,會不會太沒原則了?
要怎麼才能在大家完全不會在意的情況下,不着痕跡地填飽肚子呢?
真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蘇問河善解人意,一看她糾結的表情,好笑之餘,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裏,柔聲道:“這個菜是我炒的哦,要不要嚐嚐看?”
林康娜瞪大眼睛與她柔情似水的眼眸對視,過了兩秒鐘,才用力點點頭。
“唔,姐姐你長得這麼好看,一定不會害我,我相信你,所以我喫。”
她端起碗就哧溜一聲,將菜吸進了嘴裏。
“嗯,好好喫!”
“那再多喫點。”
“……”翟家年手裏的筷子都差點被他折斷,恨不得把桌子掀了。
你妹啊!
明明那盤菜也是我炒的好不好!
蘇河你也跟着變壞了啊!
居然說謊?
對一個孩子說這種謊,也不怕教壞了。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還有就是,什麼叫“長得這麼好看一定不會害我”?
勞資也長得很帥好不!
飯後,翟家年將試圖偷懶的寧真知一腳踹去洗碗,林康夫很自覺地跟着走進廚房,表示忙。
然後寧真知就千恩萬謝地將鐵絲球遞給他,自己嗖的一下就溜了。
留下林康夫一人對着泡在水裏的碗風中凌亂——
我只是說來幫忙……幫忙的意思,難道不是兩人合作嗎?
他用很生疏的手法將碗洗完後出來,看到古千柔懷抱他的吉他,坐在翟家年旁邊嘰嘰喳喳,一副請教翟家年怎麼彈奏一曲的模樣。
翟家年則不耐煩地將頭扭到一邊,說了句:“你煩不煩,不經別人允許就動他的吉他。”
“呵呵,沒關係的。”林康夫很大方地說道,然後坐到古千柔旁邊,“你想學嗎?我來教你吧。”
“啊?”古千柔一愣,然後將吉他還給他,站起來說道,“喫得太飽坐下來好不舒服啊!我先走走消消食,回頭再學吧。”
說完,她就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呃——”林康夫摸了摸鼻子,笑容有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