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真知都要把那搖桿擰斷了,最終也只能坐視敗亡,不由得兩眼發直。
“你到底玩過多少次遊戲啊……咦,話說回來,你都沒去上學啊!”寧真知很奇怪地說道,“難道你是被他拐賣了?”
林康夫一囧,急忙說道:“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啊,我明天就會幫康娜辦理插班生手續,今天剛來,所以休息一天,也不打緊。”
“你來京城參加那個什麼選秀活動,參加完了就又回老家,然後又帶她走?”寧真知說道,“這樣不太妥吧,經常性的轉學,不但會影響學習,也不容易交到朋友。”
林康夫嘆了口氣,說道:“她的成績倒不用擔心,一直都還不錯。至於朋友,她本來就沒什麼朋友……總之,一言難盡。”
“哦。”
寧真知本想再說,林康娜就很不高興地說道:“還繼續嗎,不繼續我就走了。”
“繼續啊,當然繼續,不過我們玩點別的。”寧真知指着旁邊的賽車遊戲機,“這個怎麼樣?這個我一定能贏。”
她可是老司機來着,現實中開跑車開得飛起,都溜得很。
林康娜屁孩一個,怎麼可能比得過她的反應速度——
至少寧真知是這麼認爲的。
林康娜撇嘴,說道:“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喲,這語氣,是想跟我打賭?”寧真知眉毛一挑。
“只是隨便比比,沒什麼勁,打賭纔有意思,不是麼?”林康娜用“成熟”的語氣說道。
“行啊,賭就賭,你說你贏了怎麼樣吧。”
“我贏了。”林康娜做思索狀,看向林康夫,然後說道,“我要是贏了,你就得跟那個人分手,再當我哥的女朋友。”
“……”林康夫表情一滯。
果真親妹啊!
這一次怎麼這麼自覺了?
以往的話,還是得自己先給她打聲招呼,有時候還得說好話賄賂,她才肯助攻。
今兒個自己都還沒提呢,她怎麼就自作主張了呢?
林康夫很想告訴她,自己並沒有真的特別想接盤。
不過真的有機會接盤,也不錯啦。
反正又不是結婚,可以再分手的嘛!
“耶,還真是計劃通啊!有妹如此,夫復何求?”寧真知感嘆道。
“敢比嗎?”林康娜故作輕蔑。
寧真知哪裏受得了被孩子擠兌?
當即就道:“行啊,當然敢比。可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很好,你要是輸了,也當翟家年的女朋友,敢答應嗎?”
“誒?”翟家年瞪圓了眼睛。
林康娜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林康夫有種吐血的衝動。
這寧真知是在搞什麼?
這也說的出口?
康娜她還是個孩子啊!
“這……個玩笑還是別亂開吧?”他忍不住說道。
寧真知說道:“我沒開玩笑。而且剛剛你不站出來說話,現在卻站出來,會不會有失公允?”
“不是——”
“年齡的問題不大吧,可以十年後再結婚啊,現在當個女朋友而已,你想到哪兒去了?”
“汗……”
“哥,你別說了,我對自己有信心,所以我答應了。”林康娜擲地有聲地說道。
接着,她又瞪了翟家年一眼,低語:“變一態。”
“靠,我一句話都沒說好吧,怎麼又一次變一態了?”翟家年很冤枉。
說話間,林康娜與寧真知就已經坐在了好像摩托車一樣的座駕上,雙手扶着龍頭,然後投幣。
她們選了同一個高難度地圖,然後幾乎同時開始遊戲。
遊戲有計時器,誰的時間最短,必然就是誰贏。
呼——
引擎聲從喇叭裏傳出來,寧真知與林康娜全神貫注,身子時而偏左,時而偏右,屏幕上好像蚯蚓一樣歪歪扭扭的跑道不斷地變化,兩邊的樹木在飛速後退。
最後——
寧真知以兩秒之差,敗給了林康娜!
“這不可能!”寧真知面如死灰。
林康娜從座駕上跳下來,雙手抱胸,一副“高手寂寞”的睥睨風範,緩緩說道:“你輸了。”
“我輸了。”寧真知在沉默幾秒後,不得不點頭。
和一個孩子耍賴說沒輸,這種事還真做不出來。
“所以呢?”
“翟家年,快救我!”寧真知可憐兮兮,淚眼婆娑地望着翟家年。
翟家年高高掛起,擡頭望天:“你自己打的賭,我能怎麼救你?還是乖乖認命,去當林兄弟的女朋友吧。”
“呃,他這話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怎麼都沒感覺到他喫醋?”林康夫心想,嘴上虛僞地說道:“內什麼,這都是開的玩笑……”
“不是開玩笑。”林康娜認真地說道,“打賭這種事情,必須認真,才能對得起賭這個字。”
“說得好像賭這個字有多神聖似的。”寧真知無力吐槽,說道:“好了好了,翟家年,我現在暫時跟你分手,也暫時當林康夫的女朋友……不過林康夫,你可別想趁機佔我便宜,我還要繼續打賭!林康娜,你敢答應嗎?”
古千柔和蘇問河對望一眼,都是啼笑皆非。
一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和一個孩子這麼鄭重其事的較真,也是醉醉的。
林康娜風淡雲清地說道:“只要是這個遊戲廳裏的任何遊戲,都可以繼續打賭。不過接下來你要再輸了,怎麼辦?”
“接下來我要贏了,之前的賭注就作廢。我如果再輸了,就還是由你說了算。”
“可以,我們再賭一次,你輸了,就得保證,不能甩了我哥,只能我哥甩了你。”
“……可以!”寧真知咬牙道。
她發現今兒個算是被對方給套路了。
但爲了面子,卻又不得不繼續往套路里鑽。
唯有贏得對方,才能擺脫。
那麼接下來該比什麼呢?
“喂,我這邊可以讓人代替我跟你比不?”寧真知忽然說道。
林康娜本想拒絕,可轉念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