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都會有專業歌手在節目上比拼,看誰飆得更高。
要唱好這首歌,要麼是專業刻苦練過,技巧了得。
要麼就是嗓子本身很厲害,發音厲害,天賦異稟。
這世上大多數人的發音都差不多,沒有訓練,不懂技巧,這大多數人,就唱不好這首歌。
也不是說都唱不了,是唱不好。
它的副歌部分,閉口音和翹舌音佔的比例過多,咬字方面,就很不適合高音。
無疑是難上加難。
林康夫的嗓音本身,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畢竟是練過的,技巧厲害,這一下子唱完,面不改色,並沒露出多少糾結的表情,而且還是用的純真音,沒有用混音甚至於假音。
在這種情況下,唱出了原唱的調子,還很好聽。
單憑這一點,就能證明他的唱功很不錯。
難怪會有參加選秀的自信和底氣。
“呵,選這首歌麼?也就原ky而已,看我的。”那個娘娘腔主唱,不屑一顧,清了清嗓子後,還示意同伴奏樂。
他的同伴也很配合,立刻熟練的演奏,從副歌前的一句開始,謬惹克響起來!
“死了都要愛……”他直接升了兩個ky,聲音好像女人一般。
“我去,你這直接就是用的假音啊,等於就是作弊!”等他唱完後,寧真知立刻抗議。
翟家年也一臉驚訝,說道:“原來男的也可以用女聲來唱歌?”
蘇問河一囧,輕聲道:“不是女聲啦,是假音。”
“可聽起來就是女聲啊,或者說更像太監。”
“……”對面的主唱臉色一紅,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他的音域比較窄,聲音比較尖,如果要強行升ky,轉變假音,聽起來就更加尖細,好似僞音,也就是男人唱出女人的聲音。
蘇問河說道:“有的人假音聽起來還是像男聲的,並不是所有都像女聲……”
“哦,這樣啊,反正用這種好像女聲的聲音來唱,也是正常的?不會被歧視?”
“嗯,當然不會。”
“長見識了。”
“我說……你特麼到底是不是混樂隊的,連這些都不知道?”那個主唱忍不住搶白了一句。
翟家年說道:“關你屁事,唱你的歌。”
“操,現在該輪到你們了好不?”
林康夫有些糾結。
因爲他的假音,也挺像女聲的。
如果要再升一ky,他也必須換成假音來唱。
可這一唱,不也等於被翟家年罵了嗎?
確切的說,翟家年這個什麼都不懂的白,剛剛那句,等於是在地圖炮啊這混蛋!
“喂,怎麼還不唱,是要認輸了嗎?”對方等得不耐煩,發起了嘲諷術。
林康夫暗歎一聲,將吉他取下來,隨着撥絃,音樂聲起,然後開唱。
成功的又升了一ky!
用的假音。
他不用回頭,也能感覺到翟家年在用一種詭異的目光盯着自己。
似乎包含了一部分訝異、一部分恍然、一部分失望,還有一部分歉意——
你失望個鬼啊!
你怎麼不選擇死亡?
對面的主唱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林康夫居然能將這首歌升上三個ky。
就算是明星級別的歌手,也很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了。
像那個名叫楊培岸能將這首歌升七個甚至九個ky,能做到他這樣的,也都是鳳毛麟角。
普通都連原唱都搞不定,更別說再升三個ky了。
“嗎蛋,這傢伙還真是真人不露相,怎麼在地鐵裏隨便碰到一個,都這麼牛比?”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主唱並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再往上升,但在他們朝自己看過來時,還是將心一橫,決定試試。
有時候狀態特別好的話,不是沒可能不行。
“不要破音,不要破音,一定不要破音。”他這樣默默給自己鼓勁兒。
不知不覺間,強大的圍觀羣衆,又一次出現在周圍。
也是,如果是比拼唱歌誰更好聽,往往不會出現轟動的效果。
可這種硬碰硬的拼高音,就很容易吸引人的注意。
大多數人都認爲,高音最牛比,唱歌就最牛比。
不然的話,電視裏的那些歌唱比賽,爲什麼一個個都是高音狂飆?
就算選的歌曲本身音不高,也硬是要改編一下,把最後幾句以超高音的形式表現出來,搭配絢爛的舞臺燈光,帶動觀衆們的情緒。
“咦,這不是剛剛打遊戲超厲害的傢伙麼?”
“哈?跟他一塊兒的這男的,原來唱歌也這麼厲害,難怪要背個吉他。”
“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在一方面很優秀的人,其朋友在另一方面也很優秀。”
剛剛在遊戲廳見證翟家年奇蹟的陌生人,剛好也要來坐電梯,看到後,不由議論。
在衆目睽睽之下,對面這位主唱感覺壓力更大,拳頭握了又松,鬆了又握,然後一臉扭曲,雙眼緊閉,嘴巴張到極限,踮起腳就唱!
“死了……”
等到他將副歌部分唱完,累得那叫一個氣喘吁吁。
還真是用盡了洪荒之力啊!
然而卻成功了!
“哈哈,我居然真的唱過去了!”這人面露得逞的笑容,他的隊友們也都十分高興,忍不住給他來了個的擁抱。
這下,輪到林康夫臉色變得難看了。
他擅長高音,但比不過楊培岸章傑那幫以高音聞名全國的明星唱將。
再往上升一ky,真的。
充其量,也只能做到和對方一個ky。
“失算了,本以爲這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樂隊,哪想這個娘一娘腔的嗓音得天獨厚……”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唱功技巧不如自己,但或許正是因爲是個娘一娘腔,嗓子更偏向於女性化,在高音方面佔了點便宜。
“喂,還行不行啊?”對方几人同時鬨笑,其主唱還很賤的勾了勾手指。
“哥哥,加油!”林康娜忽然說道。
寧真知遲疑了一下,也道:“林啊,我看好你,要給力啊!”
“加油!”蘇問河與古千柔覺得大家是一夥的,自然不吝於打氣。
翟家年看了看林康夫的喉嚨,又看了眼對方主唱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