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們七嘴八舌嘈雜聒噪的話語。
過了一會兒,翟家年才終於開口:“都說夠了嗎?”
“說夠了啊,怎樣?”一人囂張地指着他。
“不怎樣,只是像你這樣的垃圾,我要打一百個。”翟家年說道,“你們這裏一共有一百個人嗎?”
“哈?”
“一百個?”
“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的笑話了!”
“你他嗎以爲你是誰,說你要單挑我們一羣,你就真這麼裝比?”
“識相的,跪下,道歉,再賠償我們館主他們的醫藥費,然後去把你那狗屁武館關門走人。要不然……咦?”
說話的這人忽然愣住,只覺得眼睛一眨。
這一閉一睜間,翟家年就已經到了他面前,並且握住他指向翟家年鼻子的手指。
翟家年衝他咧開嘴,露出有些神經質的笑容。
“你——”
咔嚓!
他的手指頭被翟家年硬生生拔了下來!
“啊!!!”
慘叫聲如岩漿噴發,從他嗓子裏衝出嘴外。
“吵死了!”
翟家年探手抓住他頭髮,將他整個人就這麼掄起,一個橫掃,撞翻周邊幾個,又往前一甩,使他好像保齡球一般,又撞飛了好幾個。
“臥槽!”
“這是——”
其他人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被翟家年的爆發力量給徹底驚呆。
嗖!
翟家年一個肩並,如狼入羊羣,撞得一人鮮血狂噴,倒飛出去。
他又雙手齊出,抓住兩人肩膀就這麼一捏。
肩骨粉碎,血肉炸裂,區區人體,在翟家年手裏,就跟沙雕一樣,一碰,就崩潰了。
砰砰砰砰砰!
他的腳踢瞬發,每一下都能踩扁一人的腳背。
是真的跟着鞋子一塊兒變扁,然後就紛紛慘叫着倒下去打滾。
翟家年直接從他們身上踏過,去攻擊他們身後的那些人。
這些人下意識要反擊,可惜別說他們根本跟不上翟家年節奏,就算瞎貓碰上死耗子,能打到翟家年身上,也都比撓癢癢的效果還差。
至少撓癢癢的話,翟家年還會頗爲忌憚地閃開,或者受到刺激抖一下。
而打他身上,卻是連半點痛楚感都沒有,簡直毫髮無傷。
反而震得他們拳頭劇痛,好像被錘子砸過似的。
接着更爲劇烈的痛楚襲來,叫他們恨不得立刻徹底暈死過去,那樣至少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不到十秒鐘,就有一大一波人倒在地上。
剩餘的,也好像見鬼一般望着翟家年,恐懼得失去了所有鬥志,要麼抱頭蹲下,要麼跪地求饒,要麼挺屍裝死,要麼轉身逃跑……
翟家年依舊在笑,手掌一甩,依附在他手上的血跡,通通震落,將他皮膚反襯得越發潔白,好像斯文的書生。
接着這潔白的手掌又碰到人的身體,染上鮮紅色的血跡。
週而復始。
門雖然關着,但窗戶卻沒有拉上窗簾。
從翟家年進去的時候,舒帆就已經忍不住跑到窗口,朝裏張望。
翟家年一人闖進去,會不會太託大了一點?
誠然,他是將梁潤癡都打敗的真高手,但這敵衆我寡,雙拳難敵四手,他怕是要喫虧啊!
這也是舒帆並沒見識過樑潤癡與翟家年全力交手的畫面。
以及曾經指點他功夫的那位,並沒有在他面前表現出多麼恐怖的手段——
或許是本來也只是一般般厲害的人物,亦或者將實力有所隱藏。
畢竟,無論是翟家年還是梁潤癡,在不與人全力動手之前,誰也看不出他們區區人類軀體,所蘊藏多麼可怕的力量。
現在,翟家年將這種力量爆發出來了。
舒帆也看到了。
他的嘴巴,變成了橢圓形,完全能塞得進一個雞蛋,表情也都變得如同丟了魂魄一般。
他呆若木雞,怔怔望着大殺四方的翟家年。
“原來在現實中,功夫也可以高到這種程度。”
“老天!老天!老天!”
武館裏面,好幾十號人,沒有一個能讓翟家年停頓一下。
他一路亂揍,一路邁步,碰着即殘,擦着就傷,一個平推過去,就是成羣結隊的倒地。
深感寂寞的無敵。
他轉過身,又一次折返,追上還站着的每個人,通通廢掉。
最後伸手一抓,正慌慌張張站門口試圖解開翟家年綁門把手上的衣服死結的最後一人被他捏着後領提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
這人褲一襠一下子被尿打溼,全身如抖篩一般直哆嗦。
翟家年將他嫌棄地往地上一扔,然後說道:“說,你們的館主人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
“很好,你的這種捨生取義精神,我很欣賞。”翟家年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啊,不要啊!我是真的不知道,纔不是什麼狗屁捨生取義,我跟他義個毛啊,他就是個傻比好嗎?”這人鼻涕眼淚齊噴,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嘴上口無遮攔,話語噼裏啪啦往外直蹦,“他帶我們大家去你的武館想找回場子,結果你們都走了,就只抓到了兩個人,然後他就讓我們回來,他自己一個人走了,真的是這樣,我要撒謊,我是就豬狗畜生,我天打雷劈!”
翟家年定定的看了他幾秒,旋即一聲嗤笑。
“也沒關係,他又能逃得了哪裏去?”翟家年似對他說,又似自語,然後又向他抓了過去。
“完了——”
這人嚇得一翻白眼,短暫的暈厥,然後被劇烈的痛感驚醒,慘叫間,發現自己的手臂被扭成了麻花。
下一刻,他的衣服被翟家年粗暴地扒了下來。
他神經也蠻大條的,痛得全身冷汗直冒,呼吸困難,都還一陣胡思亂想——
“臥槽,他這把我手廢了也就廢了,脫我衣服幹嘛?”
“哇,不是吧!”
翟家年將他衣服一擰,也變作了“繩索”狀,然後給了他答案。
那就是將他手給綁了起來。
接着翟家年又搬來一張桌子,站上去,拖着他往頂上橫樑一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