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愚登時就覺嗓子眼堵得慌,鼻子也都爲之一酸,差點垂淚。.biquge
太感動了有木有!
危機時刻,老魏居然第一時間想的是讓自己快走。
這是什麼樣的精神?
這又是什麼樣的感情?
周愚不得不承認,如果老魏能帥一點……不不不,就算退而求其次,能瘦一點,肚子能點兒……那這一刻的他,絕對特別的吸引人。
只可惜……
砰!
這些人上前,包圍了老魏,並沒有立刻用武器招呼,而是其中一人用手摁住老魏的腦袋,往車窗上一撞。
他們的武器,更多的還是震懾。
畢竟只是想欺負人,而不是將人打傷打死。
當然,要老魏鐵骨錚錚敢於反抗,他們也不是沒有可能將武器照着他的腦袋轟過去。
一切都要結合實際的進程。
總之……老魏現在正被欺負,這是事實。
雖然還沒有受傷,但在另外一人抓住他頭髮往地上一扔後,他還是屈辱地跪地上,抱住了腦袋,如埋沙的鴕鳥。
太特麼憋屈了。
特別是一切慘狀都在心儀的周愚目睹之下,這可真是不幸啊!
他只好用好漢不喫眼前虧來安慰自己,不要在完全失勢的情況下硬撐,要理智,要剋制。
周愚見狀,不由着急,急忙打開車門下去,指着他們大喝:“都給我住手,信不信我現在馬上報警?”
“喲,膽子挺肥嘛!這死胖子都叫你快走了,你居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來來來,你報警一個試試?”有個最爲淫一蕩的子,立刻朝她走了過去。
“啊,你別過來!”周愚急忙轉身,攥住翟家年往外拖,“翟家年,你快下車來救我啊!”
翟家年被拉下車後,對方剛好也到了這邊,正要去摸周愚的臉蛋,周愚就被翟家年隨意地一拖,避讓了開來。
這人瞪了翟家年一眼,正要說話。
翟家年就當先說道:“你瞅啥?”
“嘿,這時候了還挺爺們兒?”這人笑了,不屑地擡頭,將手裏的砍刀緊握,“瞅你咋滴?”
“sha&bi。”翟家年罵道。
“……”這人爲之一怔。
接下來的臺詞,難道不應該是“你再瞅一個試試”嗎?
我說哥們兒,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在翟家年面前,就算他打起十二分心都沒什麼卵用,更別說他還敢發怔。
也就一愣神的功夫,他手裏的刀就到了翟家年的手上,他都不知道什麼情況,也就感覺手心一空罷了。
“你——”
嗤!
翟家年隨意一刀,乾脆利落地砍他額頭上,居然卡在了上面。
鮮血一飆。
這人登時就慘叫出聲,想要轉身逃跑。
然而既然卡住,刀把又被翟家年握得死死的,他還能怎麼跑?
一動,就感覺好像要被一般劇痛好嗎?
他鼻涕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一臉痛苦與恐懼之色,僵在原地,目眥欲裂地望着翟家年,手不知往哪兒放。
“臥槽!”
另外十來個人見狀,毫不猶豫全放棄了欺負老魏,朝翟家年和周愚衝去,試圖解圍。
“敢砍我們兄弟,誰給你的膽子?”
“去死!”
“通通不許動!”翟家年主動將刀從六額頭上拔下來,又一腳踢他腿彎上,使其單膝跪地。
在他下意識挺直腰擡頭間,刀口已然抵在他的脖子上,明明額頭上更疼,但脖子上微弱的刺痛,卻顯得更加的清晰。
六的寒毛全都豎起,似乎看到死神盤旋於頭頂,在肆意的嘲笑。
要救他的那幫人又一次腳步一頓,被翟家年無所顧忌的姿態給震懾了一下。
下一刻,他們就很機智地後退到想要站起來的老魏身邊,一人也將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就是人質嗎?以爲我們沒有嗎?
誰怕誰啊?
周愚呆呆地看着翟家年,腦袋裏不斷重複他剛剛揮刀那種行雲流水的架勢。
太熟練了!
簡直一丁點停滯都沒有。
他以前到底砍過多少人啊?
就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嗎?
換做自己的話,舉起刀,也多半是久久不敢揮下吧?
老實說,老魏對翟家年來說,就是個陌生的路人。
他會被欺負還是被砍,翟家年感覺與自己也沒啥關係。
不過好歹人家買過單,而且剛剛那句話,也確實很容易掙好感度。
所以——
“我得想辦法把他救下來。”
因此,翟家年義正嚴詞地說道:“放開那個男孩。”
“噗——”
看到老魏被挾持,周愚本來張來着。
就算不喜歡老魏,也不希望看到他死啊!
只是一個加塞問題,怎麼就一下子演變成了這麼極端的局面了?
這麼緊張的關頭,翟家年也都能搞笑,也真佩服他的能力——
咋不去拍電影呢?
男孩?
孩個鬼啊!
老魏原本也震撼於翟家年砍人的姿勢之犀利,常人難以模仿,又被挾持而感到極端恐懼,此時也都被這話逗得放鬆了一點點,臉頰肥肉連連抽搐。
“哼,想要我們放開這個死胖子,你就得先放了六!”對方的人說道。
老魏又是一陣心累——
就算你們對胖子有着來自全世界的惡意,那能不能麻煩你們不要在前面加那個“死”字?
爲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強調?長得胖難道也有罪嗎?
“別囉嗦了,我們一起放人就好了。”翟家年不耐煩地說道。
“這……”
這些人面面相覷。
按理說,翟家年這邊才兩人和一把刀,就算將這死胖子放過去,也才仨。
到時還是壓倒性的優勢。
怕個鳥啊!
只是爲什麼這個傢伙會這麼有恃無恐肆無忌憚底氣十足毫不慌亂?
他剛剛砍人的手法,貌似特別純屬,自己這邊,無人能比呀。
“不行,你必須得先放人,而且得把六的刀還給他。”一人畏畏縮縮地說道。
然後就又爲自己的畏縮而感到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