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年也不太懂,幹嘛她要這麼生氣。
拜託,不就是沒把她當朋友嗎?
也不想想,這才過多久,之前大家可都是差點生死相搏的敵人,都已經忘了嗎?就算化干戈爲玉帛,不成朋友也很正常吧?
再說了,古人云,男女之間根本不會有純友誼。
如果有,只能說醜。
越醜就越有。
在自己鐵一般事實的帥氣對比下,夏瑤光難道一直以爲她很醜?
沒看出來她的自我要求還挺高。
翟家年搖搖頭,轉眼就將這妞拋之腦後,悠哉遊哉回家去,卻發現合住的所有人都不在家。
再看冰箱,也沒什麼庫存……
“喂,真知,在哪兒呢,咦,又開門做生意了?我沒跟你說過我的想法嗎?那一定是我太忙了。什麼叫忙着泡一妞?喂,熟歸熟你這樣亂講,我一樣告你誹謗啊!哎呀,長本事了哈,行,等着,我現在就過來打你的屁一股!”
他對這電話一陣狂噴,做出擼袖子的動作,衝出房門。
到了店裏,喫過飯,翟家年將自己之前的構想說了一遍。
寧真知瞪大眼睛,忽然一拍大腿,說道:“嘿,聽起來似乎蠻有搞頭的啊!這年頭搞餐飲的是越來越多,沒點特色還真混不開呢!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主打功夫主題餐廳。明天就又裝修!”
“這……”蘇問河哭笑不得。
還真是沒消停過的,營業的時間,都快被反覆裝修的時間蓋過了。
這樣隨意的折騰這家飯店,還真是不怕把它搞垮啊。
老魏都被放了,翟家年這麼惡劣的性質也都不追究,周愚的“包庇窩藏”行爲,自然也就沒人去在意了。
她不會被拘留,也不會因此被學校開除。
但早上被翟家年扛上肩的親密畫面,註定會成爲污點,讓她將會在未來頗長一段時間裏,承受這麼一段不白之冤。
所以,她一時間也實在做不到光顧翟家年飯店的生意,躲得遠遠的。
甚至在學校內部,碰到了莊思仙,也都會提前避讓——
太特麼尷尬了。
同樣尷尬且有些難過的莊思仙,幾番想要詢問翟家年他是不是對周老師也有興趣,但又膽到害怕他怪自己多嘴的地步,只得忍着。
一下午有些分神,沒能好好複習,等到回過神來,就又暗暗懊惱。
明明沒有多少時間了,怎麼還可以多想這些?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高考啊!
還真是沉重的負擔呢。
這一夜,翟家年總算是回家睡覺了。
他這出去過夜,就一下子勾一搭上了周愚那個大一胸一女。
要放任他一直出去過夜,鬼知道他還會拈花惹草到什麼地步。
男人啊,呵——
寧真知一副“我已看透”的表情,時不時都發出陰陽怪氣的冷笑聲音。
翟家年純無視之——
戲精!
第二天早上,翟家年沒放一干學員的鴿子,陪着寧真知、蘇問河一起準時來到武館。
報名表的背面,有詳細介紹龍虎杯格鬥賽的機制。
趙飛榮這些人,對這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幫學生蛋一子可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一看這介紹,挖了個擦,打入前八,都能有獎金,若是第一名,獎金更是高達一百萬。
我的乖乖,這可是發家致富的絕好時機啊!
而且參賽選手也都有着很是嚴苛的規定。
首先就是不能超過二十歲,其次,必須是在京城登記在冊的武館學習的學員。
在得知該比賽馬上就要開展之後才臨時加入武館的,不算。
最後,比賽過程中會有高手來當專業裁判,務必做到點到爲止最多隻受一點輕傷的程度,解決了後顧之憂。
既然都不會被打得頭破血流斷手斷腳甚至有生命危險,爲之一搏,又有何妨?
就算不能得獎,也重在參與嘛!
既然平日裏能堅持練武不放棄,那絕大多數骨子裏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好鬥因子。
不用負法律責任,與人打一打,鬥一鬥,機會實在是太不容錯過了。
少年,就應該在擂臺上揮灑汗水!
“那麼,有想參賽的嗎?想參加的舉手!”
“喔!”
大部分人都將手舉高高,剩下的也在盲從心理下,跟着將手舉了起來。
翟家年呵呵一笑,說道:“如果你們眼睛沒問題的話,就應該看到了,報名表上的名額,只有十個。十個,組成一個隊。你們都想參加,那我應該從中選哪十個?”
“這……”大家面面相覷。
“唔,首先,你們這幫要去讀書的學生,排除在外好了。”
“啊,師父,這不公平!”
“就是就是,上面規定都是二十歲以下,完全有鼓勵未成年人蔘賽的意思,你怎麼能斷了我們發財……哦不,你怎麼能斷了我們鍛鍊自己的機會呢?”
“抗議,抗議!”
“爲什麼不讓我們先比一比誰更厲害,再從中競選十個人去參賽?”
學生這邊,紛紛不滿,吵吵嚷嚷——
只是這種程度的“鬧事”,師父應該不會幹掉自己吧?
“找我抗議有個毛用啊,有本事回家讓你們爸媽寫一份保證書,接下來就算斷手斷腳也都不找我撕一逼吵架,我就讓你們加入競選。”翟家年白眼一翻,又挖了挖鼻孔。
“誒,不是說好會有裁判嗎?爲什麼會斷手斷腳這麼誇張啊?”衆人質疑。
翟家年攤手,說道:“因爲我知道,以你們現在的這點水平,去參賽的話,前八名是絕逼沒戲的。身爲我翟家年的徒弟,連前八都拿不到,這麼丟人的事情我是不可能接受的。所以,但凡要去參賽的,我都會在最後這幾天,來一場魔鬼訓練。拔苗助長,有什麼後遺症,斷手斷腳,吐血撲街,通通無所謂……你們所有人都最好想清楚,要不要報這個名,報了名就不能反悔,反悔的,我都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糊弄我的下場。勿謂言之不預,都給我聽清楚!”
“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