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榮這幫人,被翟家年折磨得惡魔一面大漲,天使一面早就不知躲哪兒去了。
這時候他們還真惡意滿滿地想着——
要是翟家年被一槍崩了,那也是他活該啊!
然而他們期待的這一幕,並沒發生。
夏瑤光成功阻止了他們開槍對一射的架勢,使他們紛紛槍口朝下。
雙方走到一起,解除了對峙。
然後一人就當先說道:“翟家年是吧,你不覺得你胡鬧得太過了?”
“耶,你憑什麼一副教訓我的語氣?怕是沒這個資格吧。”翟家年當然也不會忍着,直接口頭反擊,“我這邊教我的徒弟,好讓他們應付接下來的比賽,你們訓練你們的,井水不犯河水,少在這兒多管閒事。懂嗎?”
“呵,做得這麼過分,語氣還這麼衝?不就是要比個武麼,有必要讓他們把腦袋掛在腰上,這麼拼命麼?”
“就是,我看你武功很高,可教人學武的本事,可就比宗教官他們差得不知哪兒去了。只會瞎搞。”
“雖然不知道宗教官他們爲什麼不當面阻止你,但我都聽到他們背後說了,你這純粹是亂彈琴!”
“教人武功,都是手把手喂招,哪有像你這樣的?你說說,你這不是在亂彈琴麼?”
人多就是好,你一言我一語,就是一大通,聽得翟家年耳朵嗡嗡嗡,感覺好像多了好多嗡嗡嗡的死蒼蠅。
要將他們的腸子扯出來勒住他們脖子用力一拉再手起刀落嗎?
“你們懂個屁,宗仁學那幫人,也懂個屁!”暗道一聲我佛慈悲的翟家年不屑一顧,說道,“夏蟲不可語冰,我是懶得跟你們囉嗦。想質疑我的教學水平,還是等你們超過我再說吧。”
“切,不就是打架厲害麼?這年頭,光是打架很厲害算個鳥。”
“翟家年,你別太囂張了。”
“除了打架以外,你還能有什麼能超過我們的嗎?”
“憑什麼不能質疑你,憑什麼不能說?”
這些人是越發看翟家年不爽了,言辭也越發激烈。
整體氣氛,簡直就像huya桶,隨之都會炸。
“我爲什麼不能囂張?”翟家年哂笑,說道,“我也不是針對你們,只想說在座各位……算了,後面那句不說了。
“我擦,你當我們不上,不懂梗,不知道你後面那句是‘都是垃圾’?”
“你覺得我們都是垃圾?”
“我可沒這麼說啊,你們自己要這麼說自己,我也沒辦法。”翟家年聳聳肩,“反正事實也就是這樣,無論是顏值還是人品,或者說武功還是別的,你們沒有一樣,能在我面前拿得出手。”
“我只能說呵呵了。”
“見過猖狂的,沒見過像你這麼猖狂的。”
“還顏值和人品?我可以吐嗎?”
“說我們武功比不過你,我們承認,別的也都比不過你?你真是癩打呵欠,好大的口氣!”
“你們一個說一句,再去天都要黑了。”翟家年一陣膩歪,說道,“我說實話,還有錯麼?”
“那行啊,我們也別多說廢話了。你既然覺得你每一項都能比我們厲害,那我們就來比一比唄。”
“不是你說你各方面都更厲害嗎?既然說的出口,就總得證明一下吧。不然空口白說,誰信啊?”
“愛信不信,反正沒有好處的比試,就別來了。”翟家年揮揮手,“我這時間寶貴得很,還要繼續訓練他們呢。你們要比就拿點好處出來,不比就都一邊去。”
衆人見他要走,本就特別不爽他的嘴臉,爭強好勝的他們哪會輕易放棄?
“行啊,看你開槍開得這麼過癮,那我們就來比一比槍法啊!這好處嘛,也得分情況,你要是贏了我們,條件任開。你要輸了的話,就得給我們好處,答應我們的條件,怎麼樣?”
“這樣啊,那也行吧。雖然你們把好處一下子變成了賭注,不過對我來說,這種賭注,跟直接給我好處也沒啥區別,反正也是你們輸,結局早就已經註定了。”
“還沒比出一個結果,口氣太大,當心閃了舌頭。”
“那就快開始吧,你們所有人都要跟我比槍法?”
“當然……”
“等一下!”譚松眼珠子一轉,忽然打斷了其他人的說法,而是有些保守地說道,“吳峯,我們當中你的槍法最好,你跟他比。”
槍法最好的人和翟家年比就足夠了。
一旦他贏了,那就能狠狠打翟家年的臉,讓翟家年將剛剛的大話全都吞回去。
一旦萬一輸了,那其他人再和翟家年比試,除了自取其辱,也都沒有了任何意義。
“行!”吳峯了嘴脣,面露一抹興奮之色,戰意滿滿地瞪着翟家年。
“……”夏瑤光張了張嘴,一時無話可說。
他們這氣鬥得,咋一言不合就又比上了?
比槍法?
確定嗎?
夏瑤光登時回想起那,翟家年手裏抓着他的槍……
那瀟灑自如的身姿,看似隨意地點射。
一槍,一個。
一槍,一個。
是何等的驚豔,叫人震撼。
最最誇張的還是他最後一槍,隔着好幾百米,朝目標上方拋射,最終居然打中了!
這特麼還有天理麼?
這種驚世駭俗,豈是凡塵俗子能比擬的?
“我好像都一直忘了問,那天他到底是巧合,還是真有意做到的。”
“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都充分證明,翟家年這傢伙,槍法也都是一等一的厲害。這個吳峯雖然也很強,但我總感覺他要悲劇了。”
早已看穿這一切的夏瑤光閃過這個念頭,再看吳峯的眼神,就帶着憐憫和不忍。
翟家年這是挖了一個坑,就等着他跳下去啊!
包括冉若在內的趙飛榮等人,只知道翟家年拳腳厲害得不像人,刀法之酷炫,也都足以閃瞎他們的狗眼。
卻是不知翟家年槍法如何。
畢竟,就算是冉若,也只是親眼目睹翟家年被人以槍刺殺時從容躲閃的樣子。
並沒有看到他掏槍反擊。
而剛剛翟家年對他們一番亂掃,說實話,驚魂未定的他們,只顧着逃跑,也看不出什麼真實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