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流滿面!
不容易啊!
這些混蛋!
居然可以從他們當中找出好幾個能流利說英文的。.
唯一的一個會說華夏話的,還說得這麼差!
咱們華夏語多好聽啊!
比嘰哩哇啦的英語不知高到哪兒去了。
你們這些沒什麼文化的人,爲啥能把英語說得那麼溜,抑揚頓挫、字正圓腔的華夏話爲啥就?
嗎的,想想就火大。
老子聽了想打人!
不過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以拉羅公館的確切位置,總算是找到了——
靠,原來在這兒啊!
之前還從這兒路過一下來着。
早知道這地方就是的話,幹嘛要去苦苦找尋會說華夏語的人?
簡直浪費表情!
翟家年如此這般嘀咕了一句。
會說華夏語的那人還在旁邊,聽到後纔是真的要淚流滿面。
敢情咱們這一夥人傷的傷,殘的殘,純屬多此一舉?
太坑爹了啊!
他感覺身上的傷,更疼了。
好在翟家年並沒有將他幹掉,畢竟扒手再可恨,也罪不至死。
已經將一隻手關節骨頭捏成粉碎再也無法修復……也就馬馬虎虎行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人生最大的美德是寬恕。
“我真是一個善良的人。”
翟家年暗讚了一句自己,然後一腳踹他上,使他飛了出去。
“你可以滾了。”
公館那邊的守衛,都看到了這一幕,不由齊齊一驚。
有人有拔槍的趨勢,眼睛死死盯着一步步朝他們走過去的翟家年。
他們早知道自家主人今晚會祕密會見一位不知身份的重要人物。
其主人也再三吩咐過他們,務必要小心警惕。
不得讓可疑人員闖進去。
很顯然,翟家年就是一個非常可疑的人員。
在翟家年走向這公館大門的同時,附近各個適合藏身的角落,天樓上的,房間窗口、巷子深處、樹幹後面、店鋪門口……很多人都不動聲色地扭過頭,看着這十分高調的翟家年。
“那是一個……華夏人?”
“他難道也是爲了那個……”
“都沒有確定目標百分之百會抵達此處,他怎麼能這麼大搖大擺地現身?”
“這不是瞎搞麼?”
“怎麼辦,要不要把這個傢伙給拖過來滅了?”
這些人無疑都是衝着西奧菲來的。
既然哆來咪有情報得知西奧菲會在今晚與他叔叔在這兒會面,那麼其他代表的人,收到類似情報也是非常正常的。
總不可能就華夏這邊是人才,其他地兒的人全是飯桶吧?
可是!
就算他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西奧菲會來這裏。
但也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
人家也許就不來了呢?
畢竟一個人就算訂了機票報了團下定決心一定要去某個景點遊玩,也許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就會改變主意呢?
退一萬步講,這個疑是“飯桶”的華夏人,都不學大家一樣蟄伏着等目標確實出現後,再現身動手,到時各憑本事,看誰技高一籌,能突出重圍把人帶走……
特麼的,他現在就跑去打門了。
人家立刻以祕密方式通風報信,本來百分之百會來這兒的西奧菲,一得知這狀況,也都肯定會提前跑了啊!
那還抓個屁呀!
可以說,如此高調的翟家年,第一時間,就成了這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成功引起了公憤。
有時候,敵人,比隊友更可怕。
這些人紛紛暗暗怒罵,若把這些不同語言的怒罵翻譯過來,絕逼跟華夏語“馬拉個幣的”差不多一個意思。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翟家年也已碎屍萬段。
可惜這些人的敵視,讓翟家年內心毫無波動甚至只想笑。
他大咧咧走到那些守衛面前,在他們拔槍之前,先一步掏出——
那一串項鍊!
哎呀,如果沒有項鍊,就強行把人帶走啊!
既然有了,能利用一下,爲什麼不呢?
做人要學會變通,不是嗎?
這些守衛還以爲他是先掏槍呢,紛紛朝門後一躲,然後終於掏出槍來,對準了他。
“咕嚕幾裏哇啦呱呱呱。”
一看翟家年不是掏槍,他們便又一次剋制,並相繼發表激烈言辭。
“……”翟家年臉上難得的浮現一抹囧色,回頭對那個一點點掙扎着爬起來的扒手說道:“那個誰,你等下再滾,再過來給我翻譯一下。”
“噗——”
這扒手差點。
我曰啊!
你既然還需要我,爲啥剛要那麼幹脆地把我一腳踢開?
你把我當什麼人呢?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我也是人,我也有尊嚴的好不好!
我也有骨氣的!
叫我再過去就過去?
休想!
老子寧死不屈!
“嗯?”翟家年眉毛一挑。
“來了來了。”這人打了個哆嗦,咬牙忍着劇痛,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這還差不多。”翟家年點點頭,“跟他們翻譯一下,這串項鍊,是西奧菲以前在華夏送給一個男人。現在這個男人請我過來跟她聊聊。她要不見我,我就把這事捅出去,讓她老公知道。”
“……”
“傻站着幹嘛,快翻譯啊!”
“哦哦。”這人急忙對這守衛說了句。
“西奧菲?”守衛面面相覷。
“就是她,你們老闆的侄女。”
守衛遲疑了一下,其中一人轉身進去。
沒多久他又出來,對翟家年說了句。
這個扒手立刻翻譯:“他要搜身。”
翟家年無所謂,將雙手舉起。
既然選擇了走熟人路線,那當然不會帶武器什麼的了。
又不是傻瓜。
這守衛仔細搜查了一遍,再一次感到意外——
這傢伙居然連一把阻擊槍都沒帶,這出門在外的,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