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就應該立刻改變方向,去別的落點處藏匿。
而盯着以拉羅公館的這些人,也該做好這方面的心理準備纔對。
不過他們還是沒有因爲翟家年等人的“打草驚蛇”就立刻退走。
他們還要繼續守候在這兒,直到天黑。
不然萬一提前撤離,人家西奧菲又拐個彎再次來到這裏,那他們不成了天大的笑柄?
必須得百分之百確認西奧菲不會到這兒來,纔會離開!
他們內心是不相信西奧菲會繼續來此。
可事實呢?
西奧菲居然還是來了!
這怎麼回事?
難道她的叔叔伽馬錫,根本沒有暗中通風報信,以至於她毫不知情?
還是她留有其它後手,就算明知道這兒已被重重埋伏,也還是不屑一顧?
那麼最關鍵的問題來了——
都已經看到她並未遮擋的臉了,那現在要動手抓人了嗎?
感覺……根本沒必要等到她和伽馬錫見面之後再抓吧?
念頭一閃,這些出於不同目的的各類人,就不約而同地要動手了!
其中一個小隊,最先衝出,可其最後一人這才跑出不到十米,忽然就是眼前一黑,然後就再也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死了。
他的武器,落在了別人手上。
而這個別人,便架起他的武器,突突突,打死了他前面的這幾人。
於是這些人的武器,通通到了這個別人的手上。
這個別人獲取了裝備,立刻就朝一個方向平推出去,展現出超高的槍戰水平。
這個別人,正是翟家年。
而在同時,羅蒙特斯基等人,也都單槍匹馬地出現在周圍各處,以少戰多,如狼似虎。
“怎麼回事!”
“警戒!”
“有人偷襲……啊!”
“怎麼會是他們?”
“他們什麼時候出來的?”
這些本要去抓西奧菲的人們,登時陷入了被動防守當中,自顧不暇,十分狼狽。
他們萬萬沒想到,去以拉羅公館大喫大喝養精蓄銳的這些人,會聯合起來,悄悄潛出,拿他們這些人開刀——
爲什麼他們會合作啊?
他們明明是不同甚至是敵對的人啊?
他們也是來抓西奧菲的,爲什麼不相互廝殺,齊齊來殺咱們是幾個意思?
太特麼欺負人了!
埋這周圍的各色人們,也同樣來自不同。
他們的整體人數加起來,不下於三百號。
翟家年、羅蒙特斯基等人加起來不過十來個。
從數目上,前後雙方,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然而在夜幕之下,場面卻呈一邊倒。
一方面是偷襲,觸不及防,另一方面是夜晚,阻擋視線。
還有一方面就是,這三百號人左右,都不是同一,各自抱團,更適合拿來逐個擊破。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無論是羅蒙特斯基還是古手川妖刀,無論是海靈頓還是愛德華,以及其他任何一個人。
像羅蒙特斯基這樣標準的軍人戰士,槍法如神也就罷了,武力格鬥也都非常厲害,一腳橫掃,硬是將敵人攔腰踢斷,一拳打爆了一人腦袋。
而古手川妖刀這樣明明是一個武者,居然也和翟家年一樣,玩槍玩得很溜,與人開槍對射,死的是對方,而他在沉寂幾秒鐘後,就又從另一個角度跑出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這十多人,每一個都是本身武力強橫又精通槍法的殺人機器——
若非如此,他們背後的國家,也不會專門叫他們過來了。
他們絕對都是各自國內精英中的精英。
西奧菲是坐車來的,而在槍聲打響的那一刻,她就已然下車。
同時旁邊那棟建築的房門被人打開,顯露出龍嘙古的臉。
龍嘙古對她行了一禮,說道:“孩子,請隨我來。”
西奧菲臉上並無慌張之色,這會子還道:“太感謝您了,龍嘙古老師!”
然後就跟着走了進去。
跟隨她來這兒的,居然就只有三個人,兩男一女。
他們躲在汽車後面,與敵人開槍對幾秒鐘,就也跟着衝了進去。
而後有人試圖攻入進去,俘虜西奧菲。
可但凡進去的人,都沒有活着出來。
龍嘙古不斷撥動手持念珠,嘴裏也不斷以微弱的聲音唸經超度。
盡顯慈悲之色。
然而真殺起敵來,卻是毫不心軟,招招致命——
用最快的速度致死,使對方不用承受痛苦的煎熬。
便是大慈大悲。
他也不用槍,震散念珠,再一顆顆甩出去,就能命中敵人眉心。
等到念珠用完,就不知從哪兒又掏出一串。
搞得西奧菲身邊那三個保鏢都無用武之力了。
他們三人也鬆了口氣——
龍嘙古願意相助,自己應該就不用死了。
外面那些人是要抓活的西奧菲,但卻絕對不介意殺死礙手礙腳的保鏢。
光是他們三人,哪裏擋得住那幾百號人呢?
西奧菲始終從容,找個地方坐下後,靜靜的看着黑暗中不斷閃過的火光。
一會兒後,一切聲息通通消失。
三百餘人盡數殲滅,想逃都沒能逃掉。
他們用生命充分證明了一點——
不是什麼渾水都可以隨意去淌的。
翟家年身上掛了五六八槍,從陰影裏走出來。
“你,很不錯。”同樣現身的羅蒙特斯基用音調怪異生硬的華夏話說了句,並對他豎了個大拇指。
翟家年的表現,有落在他的眼裏,把他都嚇了一跳。
看來這個看上去嬌一弱的華夏人,還是有結盟合作的資格的。
然而翟家年只是對他點點頭,就略顯冷淡地朝龍嘙古方向走去。
羅蒙特斯基有些意外,然後齜了齜牙,心道一聲:“還挺傲的,不過我喜歡。”
這時其他人也都紛紛出來,彼此忌憚,卻都沒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龍嘙古也領着西奧菲走出來,與大家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