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王爺心頭寵:陶藝悍妃 >第二百二十八章殿內爭吵
    整個書房裏此時是空無一人,而元思璃的突然闖入,似乎是將這股平靜的氛圍給打破了。

    她隨意的在夜語非書房裏的書架上亂翻着,可沒有一本是她想看或者看的懂的書,她原本的熱情又被澆熄了,有些興致缺缺的,可等她還尚未轉身時,卻突然眼尖的發現,另外一側的書架上竟然有一幅畫,會是什麼呢?

    她一時有些好奇,便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抽出了那幅畫細看。

    將畫作在桌上慢慢的鋪開,元思璃定睛一看,畫上的是名女子,生的是黛眉彎彎如柳葉,雙目流轉似點漆,瓊鼻櫻脣,面若桃花。

    這畫上的女子,不就是自己嗎?

    這夜語非還真是的,竟然敢偷偷的畫自己?這下可被她給發現了吧?

    元思璃輕微一笑,當即掩下心中微妙的感覺,不禁搖搖頭,看來這夜語非還真的面冷心熱啊!

    她拿起畫,又反覆打量了許多遍,沒想到自己在夜語非的眼中竟然是如此的漂亮,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畫上的女子竟然就是自己?

    稍微思索了一下,她才能將全副心神從畫中自己的臉,上略微轉移一些到畫上的別處,這時,她有注意到畫的右下角的留白處有幾句題字。

    上書一行:吾妻元思璃: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夜語非。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就是他對自己的承諾嗎?

    元思璃喃喃的念着,心裏被感動的滿滿的。

    他親手所提的字,所提的承諾,卻原來是這般的讓她心神動盪啊。

    元思璃微微笑着。

    只是,微笑過後,她的心中卻是爲夜語非皇宮此行隱隱覺得不對勁,皇上的突然急召,定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的簡單。

    她不願忽視心中的那抹不對勁,可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到他,也不知這風風雨雨何時才能過去,讓他們實現當初共同許下的那句,待得天下靖平之後,必要執君之手,共隱紅塵,只可惜,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實現了……

    與此同時,皇宮內的御書房裏。

    不過多時,劉公公就已然將玲妃、珍妃、太子夜寒風給通通請到了御書房來。

    劉公公本來就是東宮那邊的人,所以此次夜寒風一來,就知道皇上此番來找他們是所謂何事了,真是可惜了那賢王夜語非的一番精心算計,竟然就這麼輕易的讓自己給化解了。

    於是,在三人隨劉公公一起步入御書房的時候,夜寒風和玲妃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竟是狡詐無比,胸有成竹,而被一旁還是懵懵懂懂的珍妃給盡收眼底時,心猛地被顫動了一下,爲什麼,她的心裏開始隱隱覺得不安,覺得這一次步入了御書房,就是自己的無盡之期了?

    但她還是在心底堅信着,有玲妃在此,玲妃會久她的,只是,她卻不知,玲妃當初找她合作,根本就是讓她來當自己的替罪羔羊的,只可惜,珍妃還一直被瞞在鼓裏,拒不知曉。

    此番,三人一起入內,劉公公跟皇上稟報了一聲之後,皇上才從以往對蘭妃的回憶中抽身出來,向着劉公公點點頭,道:“宣他們進來吧!”

    “是!”劉公公恭敬答道,而後被去前請還候在門外的三人,而後,便徑直退下了。

    而夜語非則暗自定了定心神,退於一旁,恭敬的站着,心底是一片自信,如今,他有人證物證在手,這下,看那玲妃和夜寒風何處去逃?

    皇上則依舊坐在主位上,等着三人的進來。

    不多時,那三人才緩緩而來,各自向坐在主位上,一派威嚴的皇上行了個禮,各自道:“臣妾參見皇上!”

    “兒臣參加皇上!”

    “都平身吧!”皇上一拂衣袖,面無表情的說道,臉山看不清任何的情緒,令在場四人都俱有些捉摸不透。

    珍妃一擡起頭來,就看見大殿之中,竟然還跪着賢王夜語非,這讓她有些喫驚,爲什麼皇上召見她就算了,還要帶上玲妃、太子夜寒風,甚至於現在的賢王都在這裏了呢?賢王會在這裏?難不成說是他已經發現了那日是她派人去迫害賢王妃元思璃的,這樣說的話,此番,他不會是已經向皇上告狀了吧?不過,她也不怕,因爲畢竟那次是玲妃主使的,玲妃要是不希望破壞她在皇上心目中溫柔善良的形象的話,只怕是會竭盡全力的幫助資金洗脫罪名的吧,那她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只可惜,她這個如意算盤卻並沒有打好。

    而觀之玲妃和太子夜寒風都俱是已經早就知曉了賢王夜語非會在這裏了,心下是一片淡然,並無半點波瀾,令皇上見了,孰是孰非,也能一一分析出來。

    皇上自幼性子仁厚,因從前對蘭妃的誤會,導致她香消玉殞之後,一直對其愧疚在心,可這種愧疚最後又演變成了對她身邊之人的愛屋及烏,玲妃如此,惠妃亦是如此。

    所以,此番,在面對夜語非對玲妃的控訴,一直當殿呈上的那份罪證,他都是不敢置信的,而在玲妃的一番哭訴下來,他更是打心眼裏的不相信,所以此番纔會找來夜語非等幾人,當堂對峙。

    往年,像這種宮中案件,皇上都是派遣大理寺卿和刑部的官員輪番去查證的,可是今年的此次案件卻是涉及到他最愛的玲妃,又涉及到當朝太子,又正好牽扯到與蘭妃的過往情事,這讓皇上的心裏是亂糟糟的,那些思緒都不知該如何整理,便在玲妃的提議下,來了個當堂對峙,等到夜語非將那些證人給帶上來,和玲妃對峙一番,誰對誰錯,就自是能分曉了,皇上自以爲此計天衣無縫,是件能夠兩全其美的好計策啊。可卻不知就是這樣一個行爲,卻將在日後將他推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皇上隨即給夜語非講了此事,讓他帶幾個證人上殿來與玲妃對峙,一見分曉,本以爲他會歡歡喜喜的答應下來,卻不料他聽了後,只是微微皺起了眉頭,思索了下,竟是直接發問:“父皇莫不是不信任兒臣!”

    皇上聽了他的問話,眉頭也擰了起來,語氣平平道:“並不是父皇不信任你,而是此案疑點重重,光是憑那幾人的隻言片語,朕就要判玲妃死罪,豈不是污衊好人,玲妃在宮中多年,並無過失,朕也不相信她會是那前朝心狠手辣的漣漪公主,更加不會相信她是主使迫害賢王妃的幕後之人!”

    聽父皇事到如今還在口口聲聲的維護那玲妃,夜語非是怒從中來啊!

    “父皇,兒臣若不答應呢?若要執意捉拿玲妃呢?你是否要治兒臣一個死罪呢?”

    而站在一旁還有些懵懂的珍妃,這下算是看懂了,原來賢王夜語非此行,並不是爲了針對資金,而是爲了針對那玲妃啊,她此刻的心情是大好,不關自己的事情就好,她又瞥了一眼那玲妃,見她是毫不畏懼,一派傲然之姿,就知道她心裏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計,也不需要自己擔心了。

    珍妃想了想,今日也沒自己的事了,便做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來,殊不知,危險正在背後的悄然接近她。

    “放肆,非兒,你,你這是要違抗父皇的命令嗎?朕知道你一直以來都對你母妃當年之死耿耿於懷,所以此番一得到證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治玲妃死罪,但是,你可有考慮過沒有,那玲妃萬一是被冤枉的呢?朕豈不是有做了一件遺憾終身的事情啊,朕不想你母妃當年的事情又重演一遍呢?非兒,你明白嗎?”皇上苦口婆心的勸着。

    夜語非聽了,更加是惱火,自己的父皇竟然還有臉跟他提起他母妃之死的事情,若不是他的一意孤行,母妃怎麼會含恨九泉,可他現在竟然還將自己那麼善良的母妃去跟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相比,怎麼可以。

    “父皇,是你該要明白的,兒臣的心裏如明鏡一般,清清楚楚,當年陷害母妃之人就是這玲妃,父皇,難道你還看不清楚嗎?她那美豔的皮囊下,根本就是一顆狠辣的心啊!父皇,你切不可爲色所迷啊!”

    “你你你……”皇上被氣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夜寒風見此機會,也趕緊走上前來,怒指夜語非,插了一句嘴:“九弟,你竟然敢這麼跟父皇說話!”

    夜語非怒視他一眼,卻並不答話,因爲這夜寒風跟那玲妃也是一丘之貉,這種人,不值得他浪費口水。

    玲妃也知道,此刻必須該自己開口,於是也上前一步,裝作一副柔弱的樣子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錯,臣妾不知道是因爲做錯了什麼,纔會讓賢王殿下如此的討厭臣妾,非要說是臣妾害死了蘭妃姐姐,臣妾與蘭妃姐姐情同姐妹,皇上您也是看在眼裏的啊,她的死我心裏也很難過啊,但我容不得別人污衊我,皇上,請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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