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擡頭看了他一眼,眉頭擰得更深。這個傷口,看起來是幾天前咬的。
那晚,她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個惡魔的樣子,只是,那個惡魔的聲音,沙啞難聽,這不是想要僞裝,就可以裝得了的。
陸景恆看着她一直盯着他手上的上牙印,難不成她是想起城堡裏的事情?
他敢肯定,這個小野貓那晚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
那晚,她估計也是嚇死了。
他擔心她看着他手上看久了,會認出來。
他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故意板着一張臉,“許如寶,你知不知羞的,這樣握着一個男人的手,你還說不好色?”
許如寶到底是個姑娘家家的,被陸景恆這樣指責,她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你…你胡說,我…我沒…沒你想得那麼齷齪。”
他怎麼不說他自己的腦子黃?所以他看什麼都是覺得黃色的。
“哦?沒有?瞧你剛纔那個樣子,好像幾百年沒見過男人一樣,趕緊擦一下你的口水吧?”
許如寶下意識擦了一下嘴角,看到他帶着玩味的笑意,知道他是騙自己。
混蛋!
“你不要在那裏胡說八道,我也沒覺得你哪裏帥?我…我去拿衣服洗了……”
她承認,自己說不過他,所以,她進了浴室,把衣服拿了出來,趕緊就逃了。
在她抱着衣服急急忙忙出去以後,陸景恆嘴角邪惡地上揚,果斷地轉移了小野貓的注意力。
沒過一會兒,煙霧一圈一圈地徐徐上升。
至少,現在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就是那晚的男人。
要是她現在知道了,只怕她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如寶拿着衣服,進了洗衣房。
這裏有全自動的洗衣機,只是那個男人說了,要手洗。
她把他的衣服扔進水盆裏,然後打開了水閥。
她看着那些衣服,輕撫着下巴,覺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陸景恆,不可能是祈霧山那個男人,聲音是不會認錯的。
至於那個牙印,說不定是被那個美女咬的而已。
洗完衣服,那個惡魔暫時沒有別的吩咐,她也算可以暫時鬆口氣。
她拿出自己的書包,走到了院子外面的涼亭。
在涼亭裏看書,應該不會礙着他的眼。
可能是最近太累,事情又多,許如寶看書看到一半的時候,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陸景恆下樓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個小野貓的身影,難道,沒經他的同意,她敢跑了?
陸景恆正準備打電話給她,卻看到涼亭上的一抹身影。
他眉頭輕揚了一下,走了出去,發現她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而且,睡得口水都流了出來,正好滴在她的書本上。
陸景恆看着她趴着睡的姿勢,眉頭緊擰着,那麼大的別墅,她幹嘛在這裏看書?
還有,她的手指,看起來還有些腫。
他看着她睡得那麼香,遲疑着要不要把她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