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沒有危險
李自成也不準備什麼先敲門,再問路了,這世道半夜三更你敲人家門鬼特麼纔給你開呢
當場他便帶着李過破門而入,闖進去後就見一男一女正在破炕上行不可描述的事兒。
那男人剛辦到關鍵處,冷不丁被人給打斷了,一愣,直愣愣的看着李自成二人。
李自成反手就將門關上了,然後抄起匕首撲了過去,“別動,別喊。”
開玩笑,這家人旁邊還有不少的房子,李自成也不知道這一帶的情況,萬一引來歹人可怎麼辦
如今這世道
能夠活着的都不簡單。
冰冷的刀刃刺在男人脖子上,這傢伙才反應過來,他抖的就像篩子一樣道:
“好漢饒命,饒命啊,您要喫的,小的這裏還有半截肉,您可以全部拿去啊只求別傷了小的命啊”
李自成順着他的視線望過去,但見屋裏頭大缸裏裝了半截子人身,別提多瘮人了。
李自成雖然是刀光劍影走過來的,早就不怕死人了,可是見了這種場景依然覺得噁心,差點沒把白天喫的老鼠肉吐出來。
李自成強忍着噁心
他放緩了語氣,“這位小兄弟不要怕,我們不是歹人,我們只不過是路過此地,半夜三更的沒有去處,見你家燈亮着就來了,只要你不喊不跑,我就把匕首拿了。”
被李自成拿匕首架着的男子連忙點頭,表示會乖乖聽話。
李自成這纔將匕首放下來,不過他並沒有將匕首收回去,而是依舊握在手中。
沉吟片刻
李自成咧嘴一笑,他拿出一塊黃金遞了過去:
“小兄弟真是不要害怕,俺們真的只是過路的人,只不過如今這世道啊太亂,今天白天俺們就遇到了好幾波歹人,差點被抓了煮了喫,還請小兄弟能夠收留啊。”
這男人貪婪的看着黃金
雖然現在有錢未必會有命花,但是人類骨子裏對黃金的貪婪是不會變的。
這男人搓了搓手,“這這多不好意思啊”
不過他嘴上雖然說着不好意思,但是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過黃橙橙的金子。
李自成故意嘆了口氣,緩緩道,“小兄弟收下吧,俺們帶着黃金也沒用,不僅沒用還是個禍害呢,俺們是逃荒來的,一路上顛沛流離,危險重重,現在只希望能夠找個落腳的地兒。”
這男的見李自成說的這麼誠懇,加上人家又把黃金拿出來了,他暗忖,“這個漢子應該真沒歹心,倘若他有歹心的話早就一刀結果我了,何必拿黃金收買”
就這樣
李自成通過大棒加胡蘿蔔手段,以及他天生的豪爽性子,很快就獲得了這一家人的好感。
男的叫驢蛋,女的是他老婆,自從發生災荒後,他們的父母孩子全部餓死了,就他們倆活了下來。
李自成還通過驢蛋瞭解到了這一帶的情況,這附近有兩股大勢力。
這大紅虎原本是他們村的屠戶,沒有地耕種,就靠着到處幫人殺豬過日子,這幾年鬧災荒,人都活不下去了,誰特麼還養豬
大紅虎徹底失業了,家裏的人全部餓死,爲了活命他乾脆幹起了宰人的勾當,慢慢的身邊聚集起了一波潑皮無賴跟他幹。
這幫人每日就在外面尋找外地來的流民下手,時間一久倒也兇名遠播,投靠的人更多了,只不過他們只收知根知底的人。
驢蛋村裏的壯漢子大多是大紅虎的手下,驢蛋等老弱病殘平日裏則幫忙大紅虎打探情報。
另一股,烏老爺
烏老爺是這一帶最大的地主。
他們家每年收的糧食像山一樣,發生災荒後,烏老爺就將糧食全部藏了地窖裏。
然後又僱傭了許多彪悍的打手護衛,加上他們家屋子牆高堡深,流民什麼的根本不敢惹,他們家在這災荒年依舊過着好日子。
李自成暗忖:
如今這地方被兩股勢力把持,他想獨自拉一支隊伍起來非常難,只怕他還沒組織起來,就被人給燉了。
如今之計
只能先投靠一方,然後從長計議,就和以前他投靠高迎祥一樣。
李自成長的雖然人高馬大,武藝也超羣,但是這裏畢竟不是他老家,誰會放心來路不明的人加入
李自成乾脆對驢蛋說道,“驢蛋小哥,如今兄弟俺走投無路了,您看能不能幫兄弟俺介紹到大紅虎手裏幹事”
驢蛋有點爲難
雖然通過一夜的聊天加上黃金賄賂,驢蛋早就把李自成當自己人了,但是大紅虎他們從來不收來路不明的人啊
李自成看出了他的顧慮,寬慰道,“驢蛋小哥,不如你就說俺是你的遠方親戚唄,這樣俺不就是自己人了”
驢蛋一拍大腿,好
莽古爾泰帶着一衆人逃回來後,皇太極大怒,他直接下旨,勒令莽古爾泰立馬整頓軍務,作爲先鋒揮師蒙古察哈爾。
臥槽
莽古爾泰都快氣死了,他剛剛生死一線逃了回來,如今糧食也沒,馬匹也沒,讓他當先鋒不是讓他送死嗎
“貝勒爺”
莽古爾泰正心煩呢,就見一位美貌無比的女子走了過來,這女子身材極纖細,走起路來如同弱柳扶風,好看極了。
女子撒嬌道,“貝勒爺好久沒來妾身屋裏了,府裏的福晉們都快把妾身欺負死了,妾身好委屈。”
這名女子正是莽古爾泰最寵愛的姬妾,柳姬
聽名字就知道柳姬不是韃子女人,她來自揚州,是一名瘦馬,是當年範永鬥贈予莽古爾泰的禮物。
因爲柳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的又和韃子女人不一樣,固極得莽古爾泰的寵愛,一度還想扶她當庶福晉呢
不過最後柳姬庶福晉沒能做成,身份依舊是個包衣奴才而已,但是莽古爾泰非常寵愛她,喫穿用度都是按照庶福晉來的。
莽古爾泰現在正惱火着,見這女人還敢來爭寵,當下是怒火中燒,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