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讖頌錄 >第十四章 白蟒之災
    天光覺得不解氣,掏出火柴將其點燃,殭屍本身已經被童子尿淋溼,但絲毫不影響其燃燒。.他燒的很快,我想不通,殭屍在“活着”的時候所向披靡,剛纔天光跟他較量完全沒在一個量級上,可現在居然燒的這麼快,着實令人費解。

    殭屍燒完之後,我仍然心有餘悸,不過天光倒沒想這些,他問道:“蓬帥,你說爲什麼剛纔殭屍見了你就跑呢?”我想了想,百思不得其解,說:“我也不知道,莫非我身上帶着童子尿?”天光說:“不對,我身上也帶了啊,他怎麼像跟我有仇似的啊。”我說:“沒準你打了他,還老想拿人家的陪葬品,那他自然要弄死你了。”天光說:“好,就算你說的對,可是他爲什麼怕你呢?”我百思不解,便答:“管他呢,反正他也死了,咱倆該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天光說:“怎麼辦?我先看看他的棺材裏有什麼寶貝吧,這孫子對咱們這麼狠,他要是有寶貝,我全給他拿走。”我一想也對,這人的防盜措施這麼多,陪葬品應該不少,說着我們倆就往棺槨那裏走去。

    我邊走邊問:“天光,你說他的棺材裏還會有機關嗎?”天光一聽,嚇了一機靈,說:“哎對,蓬帥,你要不說我都忘了,待會兒咱倆過去後可得小心點兒,省的再着了他的道兒。”

    我們倆來到棺槨南邊兩米處,天光拿着棍子敲了敲棺槨,不過沒啥反應,看來沒有機關了,天光問我:“蓬帥,你覺得有事兒嗎?”我想了想,說:“不知道,他都死了,應該不會有事了吧。我的手破了,動不了了,你去看看吧,小心點兒啊。”

    天光拿着棍子登上了棺槨,用手電筒向裏面照去,我迫不及待的問他:“天光,裏面有寶貝嗎?”天光怒不可遏的答道:“有個屁,什麼東西都沒有,他媽的,白辛苦這麼老半天了,到頭來居然竹籃打水一場空,氣死我了!”天光氣得直跺腳。

    我本來對這棺槨期待挺高的,可是當我知道是這個結果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失落的,沒想到居然空空如也。天光正在踩着棺槨的邊沿,誰知道這棺槨裏又發出了聲音,我聽到後已經沒有多少驚訝了,甚至覺得它沒反應纔不正常。

    天光顯然更清楚棺槨裏面發生了什麼,我問他:“天光,棺材怎麼了?”天光滿臉緊張,說:“還沒動靜呢,不過聽聲音應該是棺材下面發出的。”我說:“你注意點兒,小心有什麼機關。”天光剛要說話,突然從棺槨裏傳來了很大的聲音。

    我忙問:“天光,怎麼了?”天光說:“棺材下面那塊板兒打開了,什麼都沒……”天光這句話還沒說完,突然大喊道:“靠!白素貞!”我還納悶兒,什麼白素貞。突然就看見一條白色的蟒蛇張着大口咬向天光。那白蟒頭部的直徑約三十釐米,可謂是巨蟒了,這下我們倆可碰上硬茬子了。

    天光反應還是很快的,馬上把手裏的棍子橫放來抵擋白蟒的致命一噬,果然白蟒沒想到天光居然來這一招,一下子就咬在了棍子上。天光怕自己失去了棍子,死死地抓住不放,往後一跳,靠着自己的體重硬是將白蟒從棺槨裏拖了出來,並大喊:“蓬帥,幫忙!”

    白蟒在棺槨裏面時,我在外面一點兒忙都幫不上,只能乾着急,這下它被天光拖了出來,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掛在身上的槍,我大喊:“天光,你鬆手,我打死他。”天光更着急了,邊跟白蟒糾纏邊說:“別開槍,這麼近,你想打死老子啊。”

    我說:“你放心吧,這麼近,我打不偏的。”天光說:“笨蛋,子彈打到地上之後會不規則的反彈,到時候咱倆可就危險了。”我一聽,把這茬兒忘了,只能從腰間抽出斧子,找準機會,砍向白蟒的身上。

    這一下砍得還是挺重的,直接砍了十多釐米深,我沒想到白蟒居然有些外強中乾,看着挺粗壯,其實鱗片並不堅硬,看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句話是有道理的。白蟒被砍傷後喫痛,掙扎之下全身都從棺槨裏出來了。

    我看到後真是被嚇住了,這條大蟒蛇足有二十幾米,身子最粗的地方直徑差不多半米,他碩大的身軀頓時讓後室顯得有些擁擠了。地上的箭矢被它弄得亂七八糟,陪葬品也大都遭了秧。看到這裏,我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心想這次得拼命了,不然我們倆還不夠它塞牙縫的呢。

    白蟒身子出來後,直接就向我襲來,我的斧子此時陷在白蟒身上,一時拔不出來,我又不願意放棄這最後的武器,只能盡力拔。然而當我剛拔出來時已經晚了,蟒蛇的後半身已經把我纏住了。

    我擔心待會不能反抗,便在電光火石之間將雙手平舉開來,當我剛剛做完動作,白蟒就把我的身子纏住了。它稍一用力,我頓時就呼吸不了了,只能拿着斧子用力砍向纏在我身上的蟒蛇,砍中之後,馬上拔出來接着砍,不過我被纏住之後不能呼吸,砍得力量也越來越小。

    白蟒被我連續砍了好幾斧,雖然不致命,但也並非全然徒勞。它身上喫痛,以致腦袋都搖晃了幾下,隨即鬆開口中的棍子。天光正用力握着那跟棍子,結果白蟒一鬆口,他和棍子一下子就被甩出去了幾米遠,躺在地上哼哧着,看來摔得不輕。

    白蟒的大嘴空出來後,突然咬向我的腦袋。我的身子被他纏住了,動彈不得,呼吸也變得極爲困難,不過幸好之前我把雙手留了出來,看它要咬我的腦袋,馬上也把斧子橫放,擋它一擋。

    不過白蟒很聰明,馬上變換了攻擊對象,一口咬向了我的右手。雖然我的右手戴着護臂,可是被他這一咬,感覺我的骨頭都要被他咬斷了,不過它剛纔張嘴的時候,我看見它沒有牙,我好歹鬆了一口氣,要是滿嘴的毒牙的話,那我可就必死無疑了。

    我右臂喫痛,呼吸困難,只剩一個左手還拿着斧子,我馬上接着砍它。不過已經沒什麼作用了,因爲我的呼吸已經達到極限的,我的防護衣也在白蟒的擠壓下慢慢折斷,隨身攜帶的童子尿也都因爲瓶子的破裂而撒了出來,弄得我全身都是,整個胸腔也被白蟒纏的縮了好幾圈,漸漸地我的視力有些模糊了。

    我的右臂被白蟒咬住之後,右手接觸到他的咽喉,在我度過了最初的恐懼之後,馬上用手指摳它的咽喉,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好過,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剛纔被殭屍震破的虎口,由於右臂的壓迫,鮮血正在流出,正好順着白蟒的咽喉流進他的食道。

    在我意識漸漸喪失之時,不知道什麼原因,白蟒居然鬆了口,同時身子也放開了我,倒在地上開始掙扎。我被他放開之後,馬上就攤到在地,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來補充缺失的氧氣。

    天光被白蟒甩開之後,此時已經清醒了過來,他看見我倒在地上,急忙問道:“蓬帥,你沒事吧?”我邊大口大口的呼吸,邊說:“沒……事。”天光知道我沒有性命之憂後,馬上拿起掛在它身上的槍,衝着白蟒的身子開始射擊,我怕子彈打着我,左手支撐着身子向南邊爬去。

    白蟒本來正在掙扎,中槍之後,獸性大發,馬上爬過去就要纏住天光。天光此時子彈也打完了,把槍一扔,拔出斧子就要跟白蟒搏鬥。不過實力太懸殊了,天光還沒動手呢,就被白蟒纏住了。

    天光在緊急關頭也做出了跟我一樣的選擇,他張開雙臂,想着用防護衣扛上一扛,然後用斧子砍白蟒。不過我知道天光低估白蟒的力量了,而且此時白蟒的頭部並沒有我的牽制,一口咬向天光的腦袋。天光倒也機靈,跟我一樣把斧子橫放,緊挨着腦袋,白蟒如果要咬他的腦袋,必須先咬斧子。

    不過白蟒反應也很快,見奈何不得,便也像對我一樣,一口咬向了天光的右臂,天光沒辦法,只能任憑它咬,在性命攸關的情況下,他也只好採用丟車保帥的方法,隨即用左手繼續砍蟒蛇。

    經過這短暫的兩分鐘的休息,我已經倒過氣來了,雖然全身疼痛,右臂也跟骨折了一樣擡不起來,但是看着天光呼吸越來越慢,我只能忍着劇痛端起了槍,朝白蟒的身子射擊。

    一個梭子打完,白蟒的後半身已經被打爛了,而上身還在緊緊地纏着天光。我一看沒辦法了,只能冒險去打白蟒的腦袋,我先把步槍的開火方式按照天光交代我的換成了點射,努力擡起右臂,瞄準好之後,隨着幾個點射的開火,白蟒的身子終於放開了天光,倒了下去。

    天光被放開之後,也跟我一樣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我把天光拉到一邊,然後又給白蟒補了一梭子,白蟒這才徹底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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