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東西說什麼呢!
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就想辦法讓老子去做事,再者這種事也要看王爺如何定奪纔是!”
被點名的和將軍立刻反駁。
大概是被這句老匹夫刺激到了,先前提案的人怒目瞪回。
“你個老匹夫,明明是你喜好戰場,派你出去做點事情怎麼了?”
朝堂之上,一個文官之首、一個武將之魁就這麼吵了起來。
底下的百臣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兩人要是有哪天不吵纔是不正常。
爭了這麼多年沒完沒了了都,連着自個兒家的娃也爭,生男生女都要比一比才罷休。
……
坐在龍椅上的金袍皇帝低着頭,餘光看了看這兩個老頭,又偷偷睨了眼身下側低垂着的腦袋閉了眼的皇叔,眸光漸漸幽深了起來。
他如今已經年過十四,皇叔將皇權捏在手裏將近七年始終不願意交權,而他又不敢逼迫的太緊。
別看着朝堂之上兩個老臣對壘,但他自個兒心裏卻清楚這兩個老頭都是站立在皇叔身側,就看剛纔的問話決定,開口閉口都是皇叔,絲毫沒有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餘白只覺得一覺還沒睡醒,耳邊又是股響亮的蚊子聲音,簡直吵死了!
“閉嘴!”
清冷威壓的聲音一出,朝堂之上頓時啞聲一片,連呼吸都是幾分小心翼翼的。
要知道王爺的兇殘程度,那是爾等不能匹敵的。
餘白還沒緩過神,只覺得怎麼睡覺這麼磕硬呢,感情睜開眼是在椅子上。
龍椅上的皇帝眸光流轉,低垂着腦袋默不作聲,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餘白靜靜的擡首,眼底尚且帶着幾分迷茫,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才帶着清淺的涼意看着下面的朝臣,直晦的目光睨了眼那瑟瑟的皇帝,然後站起了身。
“皇叔?”
年小的皇帝略微帶着幾分關心的疑惑。
“虛僞。”
餘白的聲音極爲清潤,甦醒之後少了分清冷。
僅僅兩個字讓上位的皇帝小心翼翼握緊了拳頭,低垂着腦袋目光愈發陰鬱。
餘白話裏的意思,皇帝並非真正的白癡自然聽得懂,只是當下還不是鬧翻的時候。
餘白雖然尚未將原身的記憶接收了,現在恐怕也猜了大半。
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對於這種小孩子的惡意,毫不在意。
餘白二話不說準備先去找一個舒適的地方睡上一覺再說,畢竟這椅子太硬,大殿之上也沒什麼好地方可睡的。
“你,帶本王去睡覺。”
既然是王爺,自稱本王也是沒差了。
指尖隨意指了指一個皇帝身邊的小太監。
小太監隱晦的看了眼皇帝,得到皇帝眼神的同意這才得令。
“請攝政王跟老奴來。”
餘白對於這種小動作自然是看得清,眼下睡覺爲大,更何況他們也奈何不了她。
朝臣看着攝政王遠去的背影、面面相覷,臉上大寫着。
王爺不在,那事情就算了?
這全然不像過去的皇叔,就算是情緒再不穩定他都能完全壓抑,現在僅僅是想去睡覺,換做是平時皇叔會對他冷言,但絕對不會是譏諷。
好吧,他也有點蒙。
餘白一走,皇帝也明白這些朝臣自是不會同他說事,乾脆眼不見爲淨直接退朝了。
呵,好一個皇叔。
不過,這樣也比以前有趣許多不是嗎?
━━━━━━━━━━━━━
餘白被小太監帶去御書房休息的時候,絲毫沒注意這地方是哪兒,等到揮手讓小太監退下的時候,某白已經倒在榻上睡着了。
一秒入睡。
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大佬。
自從未世後,大佬t到一個不得了的技能,睡破天也要睡。
{′-へ-、}。
眼看着陷入睡眠中的大佬,自知不能打擾,零一干脆將原主的記憶釋放,讓餘白一併在夢裏消化了記憶。
另一邊剛退朝的皇帝還不知道現在他“最討厭”的皇叔正在御書房裏睡覺。
所以當他揹着身子命人關上店門的時候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想到在朝堂之上,他作爲一個天子,簡直愧對父皇,居然到現在皇權還被緊緊地捏握在皇叔手中。
朝中老臣一派盡數都歸聽皇叔,而他更加不敢動手的原因還有一部分因爲軒王。
年少的皇帝步伐輕緩的向內走去,即便是在皇宮他也要處處小心,生怕一個不慎就會招來不測。
!!!
可、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裏?
宮商臉上的嚴肅瞬間出現龜裂,看着在榻上安眠的人,明明連着外袍都沒有退去,只是鎖骨處的衣領緩緩拉開,雪白的肌膚剔透,長髮肆意的披散在榻上或是胸前,墨色和白皙形成了一道鮮明的對比。
窗臺的眼光照在榻上人兒的臉上,好比嬌嫩的光芒,讓人都忍不住變得柔軟。
長長的睫毛輕微顫動着,眉頭輕微皺起讓皇甫梟顫抖着伸出了一隻手抹平了那褶皺。
臥槽,朕居然被蠱惑了?而且還是他一直以來自以爲討厭的皇叔!?
宮商步伐微亂,向後小退了的半步,儘管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但眼神卻怎麼也沒捨得從那兒精緻的臉上移開目光。
他一直知道這個皇叔顏值極高的,甚至在京城不少官宦家的千金都想嫁給他做妃子或側室,奈何皇叔一個都不喜,全部拒了。
大臣們對皇叔是害怕的,故而也沒有一個敢催促着皇叔成婚。
反倒是他,纔不過十四就被那羣老狐狸們整天想着朝他後宮裏塞人。
照宮商他來看來,他們不過想掌控着皇室血脈繼續成爲下一任傀儡!
━━━━━━━━━━━━━
餘白夢境裏並不美好。
這次附身的少年…少女身份是攝政王,是先皇的義子——宮羽。
宮羽從小便是女扮男裝,先皇對她卻異常的寵溺,或許是牽涉了什麼關係,先皇對她的相信簡直堪比自家親兒子了。
本書由雲起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