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記憶裏,這個宮商的下場同樣很慘。
儘管宮商隱忍多年,但最後終究還是棋差一招敗在了原主手裏,被徵王也就是男主給廢,斷其四肢囚禁在地牢之中終身不得出。
那是原主的罪孽,跟本大佬沒關係。
只不過,餘白心裏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先前在大殿之上,因爲睏覺脾氣不好對他也沒有觀察,可現在……
果然!
餘白勾脣,在宮商低頭的瞬間錯過了那抹驚豔的弧度。
“如果本王讓你做真正的皇帝,你可願?”
“什麼?”
或許是餘白她出言過於驚悚,讓宮商一時震驚沒有管理好自我的表情。
宮商擡頭雙目直視的時候,他竟不知她所爲戲言還是試探。
驚訝也只是一瞬間,宮商很快就整理好內心的情緒,臉上的表情依舊怯懦。
“皇朝有了皇叔便會一直強大,朕也……需要皇叔。”
宮商的話裏幾分真假,各自心裏都有數。
儘管他心裏對這樣的未來早就有所盼,但幸福突來卻只讓他更加警惕。
三皇叔想要放權,他並不怎麼相信。
餘白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眼睛裏潤出水意的迷霧,更容易讓人來的迷惑。
“那給宮徵?”
一句話,不光震恐了宮商,就連着零一都爆粗了。
到時候零一就怕大佬一個震怒用yuandan爆了這個位面世界。
零一從來不關心別人的生死,更何況大佬最近那暴力程度,哪次見她喫過虧。
餘白翻了翻白眼。
“怎麼可能。”
她就算是把這皇位丟給一個太監,都絕對不會便宜了男主那種白眼狼。
零一雖然不如餘白聰明,但好歹也是在總部號稱“第一系統”的大佬的第一小弟。
唔,看來零一還不算太蠢。
宮商的內心此刻正處於兩個極端的天平秤。
一方讓他直言,一方讓他拒絕。
他並非真的傀儡,自然明白皇位到了皇兄手中之後他會有什麼下場。
沒有哪個在位者會放任一個危險係數極高的人存在。
可,倘若皇叔所說的話是真意呢?
宮商不敢賭,對於喜怒無常的皇叔,他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比起過去他好歹還能有大把的時間準備,但現在她就這麼突然給你一個榔頭,讓他措手不及。
“皇叔……此話慎言。”
宮商始終表現自己怯懦的一面,殊不知餘白此刻內心的抓狂。
這小子毛病簡直一堆!
說的好像你沒毛病一樣。
零一在空間同情的看了眼宮商,對上自家冷熱程度突變的大佬只能默哀。
“呵。”
寂靜的御書房內,餘白單獨的笑聲格外清晰,落在宮商的耳邊沒有絲毫的溫度。
皇叔他……到底什麼意思?
“我餓了。”
只是單純吃了糕點根本不抵飽。
宮商剛想鬆口氣,以爲皇叔要回王府的時候,就瞧見自家皇叔起身的動作並沒有去外,而是一個步伐坐到了書桌上,對着那些無用的奏摺,翻來覆去。
宮商內心對餘白的警惕越發來得深。
龍椅?
又不是能喫能睡的東西,就算是皇帝專座對她也沒差。
餘白手指在桌上翻動着那些奏摺,只一眼她就將那些看得差不多了。
現在在皇帝桌上的奏摺大多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至於那些重大事件盡數都送到了攝政王府交與攝政王處理。
原主對這個皇朝倒是盡心盡責,雖然佔着攝政王之位,但對朝中大小事務皆放在心上。
處事故然果斷狠辣,卻都是合情合理。
只是原主的這份心外人不得爲知,都以爲她不過是想要對皇朝出手,殊不知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倘若皇朝內有幾個能夠靠譜的人選,她早就放任其撒手江湖了。
餘白輕嘆了一口氣,心中的悲涼不過是原身還未消散去的情緒罷了。
“我餓了。”
這話都說了兩遍了,怎麼這個宮商這麼笨?
難怪原主放不了權。
宮商感受到桌前那傳來異樣的眼神,總有股自己被誤會的威脅感咋辦?
但這種被皇叔眼神赤果果的嫌棄還真是……難得的感受。
“王府想必已經爲皇叔備好膳食了。”
宮商如此急迫想要餘白離開還是第一次。
餘白不傻,對於這種言外之意自然知曉,只是她現在發現自己不想動!
換而言之,就是——懶。
餘白無聲的拒絕讓宮商額頭上的青筋微凸,大口呼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底的躁動,終究對上那雙清冷的眸子完敗。
宮商喚來太監吩咐御膳房佈置晚膳回頭,看着龍椅上“認真”翻看摺子的皇叔,越發覺得不靠譜。
雖然以前的皇叔狠辣了些,但現在怎麼越看越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皇叔,關於徐州災區禍亂一事可有什麼人選?”
氣興歸氣興,宮商心裏終究還是惦記着朝綱之事。
想起先前提及徐州災亂幾番擾民,甚至公然強搶。
也不知是從哪兒涌出的難民,齊齊的奔向徐州,甚至每天有不少難民衝撞徐州城門,接連導致徐州閉城、人戶不出不進,如同被隔絕的一樣。
再這麼下去,徐州城也是支持不了多久。
到時候城中糧食盡斷,城門一開勢必要落城死民。
當今事宜必須要去鎮壓了這些難民,必要時刻使用特殊手段。
被小皇帝提及此事,餘白才從腦袋裏勾出這件事情。
說來,前世原主就是此去徐州的人選,也是在這個時候被徵王發現了身份。
這事,實在過於巧合。
要說原主對自己身份一直是保密,除了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鬟,也沒什麼人知道。
本書由雲起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如果一月過後,醉總成績依然是非常不理想,醉總會加快進度,3---5月就可以完結本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