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譚不悔無比的歹毒,但不得不承認,他在玄道方面的確是有些能耐的。
那譚不悔其實算不上是用醫術在救夢蝶,而是在夢蝶身上佈置了一個玄妙的陣法,以陣法的威力,將夢蝶體內的毒素給生生逼出去。
而從銀針針尖上流出來的綠色液體,落地便燒!燒成了一個個綠色火焰。
大家看的頭皮發麻,那是什麼毒液?居然如此的詭異。
項南則高興無比,只要夢蝶被救,那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銀針逼出的毒液,速度很慢,每一分鐘,只流出來一滴。
當足足半個小時過去之後,那七根銀針突然震動起來,緊接着通體化爲綠色,隨之,七根銀針全都融化成鐵水。
譚不悔以玄道控制銀針,待那銀針被融化之後,他迅速倒退三步,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啊,譚老哥你怎麼樣了。”董無傷急忙上去攙扶。
那譚不悔擺了擺手,驚道:“好霸道的毒素!真乃老夫平生之僅見!”
“老夫以地品中階銀針,輔佐北斗七星陣,來爲她驅毒,沒想到居然失敗了,老夫自己也遭到了反噬,幸虧老夫抽手及時,否則恐怕自己已經經脈寸斷,修爲盡失!”
衆人聞言,便感到一股涼氣自腳底直竄頭頂!那夢蝶體內毒性之強,卻是遠超常人的認知能力之外了。
“不過,雖然老夫失敗了,但卻已經將夢蝶姑娘體內三分之一的毒素,給逼了出來。”
那譚不悔深吸了一口氣,道:“但老夫很是奇怪,董老弟雖然有着天元五重的境界,卻怎麼做到讓她活到今天的?按理說,她中毒一刻之後就會死,除非老夫親自出手,否則是必死無疑。”
董無傷意味深長的望了項南一眼,道:“並不是我出手救人,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夢蝶姑娘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全憑項小友苦苦支撐。”
那譚不悔面帶駭然之色,也望向了項南,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難道這小子的醫術還在我之上?”
董無傷在譚不悔耳邊低語了幾聲,那譚不悔臉色劇變,低聲道:“此話當真?”
“句句屬實。”董無傷點頭。
項南已經將夢蝶拉回了身邊,並繼續將元氣渡入她體內,在感覺到她體內毒性的確減少了一些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厲害……果然厲害。”譚不悔眼神中露出濃濃的貪婪之色:“若要以功法爲夢蝶續命,其境界至少也要在窺天五重以上!而且還不一定能做到項小友這般程度。”
“看來項小友所修煉的功法,當真是精妙絕倫啊。”
這二人在聊天,旁邊的莫如是,早已經癱在地上哭爹喊娘,哆嗦了十幾個回合。
這時,那莫如是推開身邊的妖媚男子,站起氣喘吁吁道:“董老弟的話我已經聽到了。”
說着,那莫如是右手一揮,地上突然長出來一株古怪的植物,那植物的鞭藤纏繞糾結在一起,擰成了一張木桌。
“詭術!”項南見狀,心頭一沉。
武道有邪門的功法武技,玄道同樣也有,而玄道中邪門的技法,就叫做詭術。
“項小友,聽說你功夫不錯,我來敬你一杯,若是你能和嚇着一杯酒,我便對天發誓,也要將夢蝶姑娘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三分之一,如何?”
說着,莫如是自納戒中取出酒壺酒杯,在酒杯中斟滿酒水之後,將杯子一推,那杯子便在桌上朝項南滑了過去。
項南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但爲了救夢蝶,他什麼都不在乎。
眼看着那杯子滑動的速度很快,已經要掉下桌面了,項南便一步上前,右手掐指,輕輕的一勾。
那酒杯開始緩慢減速,並穩穩當當的從桌沿上着落下去,緊接着項南用小拇指輕輕一挑,那杯子又輕飄飄的朝自己這邊飛過來。
那三十幾個武者雖然恨透了項南,但此時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項南這一手看似簡單,實際卻很難!因爲杯子裏的酒水是很有可能要灑出來的,若是讓杯子停的太快,或飛的不不穩,裏面的酒水一定要盪出來。
“好一招拈花指!”莫如是興奮的笑着,她右手一甩,一股無形元氣勾住了杯子,往自己這邊硬生生的搶奪。
項南若跟她硬搶,杯子一定會被扯斷。
他便深吸一口氣,先鬆開拈花指,緊接着再向前走出一步,右手掐指,突然一擰。
那杯子正往莫如是的方向飛,卻迅速旋轉起來,裏面的酒水轉成了一個漩渦,直接從被子裏飛上半空。
那酒水漩渦聚而不散,被項南食指一勾,便朝項南這裏迅速飛來。
項南已經微微張嘴,要將酒水吸入口內,可那莫如是卻撲了過來,她翹着誘人的嘴脣,也對着那酒水漩渦衝過去。
若是項南不收動作,肯定會跟莫如是親到一起。
項南甚至已經聞到了她呼出來的氣,那淡香的口氣噴在了項南臉上。
項南急忙一扭頭,右手掐指一勾,桌上酒杯嗖的一聲飛過來,從莫如是脣邊劃過,迅速將酒水又裝了進去。
而那莫如是本來要吸走酒水,這一下,便含住了酒杯的底座,而杯口則對準了項南。
尤其那莫如是彷彿在故意勾引項南一般,將一條粉紅色的舌頭,繞着酒杯底座輕柔的舔舐着,似笑非笑的盯着項南的眼睛。
項南右手掐指牽引,杯中酒水飛出來,化作一條水蛇朝自己嘴裏飛去。
莫如是雙手滑動,那酒水水蛇,突然呈螺旋狀,一環一環的轉動起來。
這一下,項南猛地愣住了,一雙眼睛看着那螺旋狀的酒水,彷彿失去了魂魄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
“哥哥!”夢蝶驚叫一聲,雖然她的實力沒有了,可她的眼力還在!
那莫如是壓根就沒打算弄什麼喝酒之約,只是藉着這個理由,用一種詭術,迷惑了項南的神志。
“咯咯咯咯咯。”莫如是放蕩的笑起來,道:“項小友,你可會無相劫指?”
那項南呆呆愣愣,像個木頭人一樣,道:“會。”
“好!”董無傷和譚不悔對視一眼,均都欣喜若狂。
而明月遠他們,則相顧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