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指血肉模糊,完全不是被斬下來的,更像是活生生被掰下來了的。
張牧還好,畢竟更血腥的場面都見過,餘瑾就不一樣了,轉過去頭直接吐去了。
好幾分鐘後,才從廁所出來。
雖然沒有吐出來。但餘瑾也乾嘔了好幾聲。
"你別拿在手裏一直看行嗎?"餘瑾皺着眉頭,很是無語的盯着張牧,玉手擋在眼前,嫌棄了好久。
張牧依舊在看,而且看得還很仔細。
"得了,你也不是那種矯情的女人。"張牧對回頭看着餘瑾。
餘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我好歹也是女孩子行嗎?"
說着,餘瑾站到了張牧跟前來。
躲在他身後。像是一隻小貓,慢慢去靠近。
那樣子,溫馨而又奇怪。
張牧回頭一看,發現什麼東西撞到了自己後背。張牧以爲是餘瑾的手,可回頭看到餘瑾那身段後,有些尷尬。正常人,的確應該是手先撞到自己。
小奶牛,就不一樣了。
"這是誰的手指啊。這羣人真噁心。"餘瑾在張牧身後,慢慢摟着張牧的腰間,另外一隻手放在張牧的手臂上。
張牧總感覺,餘瑾不是在害怕。
這妮子。故意在喫自己豆腐在賣肉啊!
但張牧,看破不說破。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張牧察覺到了餘瑾對自己的感情。有的女人,總是在失去了之後才知道珍惜。恐怕餘瑾是在發現張牧和南宮傾城好了之後,才見到張牧的好,見到了張牧的閃光點。
"知道你這住處的人,不多……威脅你的可能性不大,看來對方還知道我經常來你這裏。"張牧直接說道。
餘瑾一聽,點頭道:"是,威脅你的可能性比較大。"
"爲什麼不是你?"張牧好奇的問道。
餘瑾挺了挺胸,說:"怎麼可能是我,你見過有人去威脅我這樣,天真可愛無公害的小萌妹嗎?"
張牧正在喝茶。
餘瑾一說,張牧硬是將嘴裏的茶葉都噎下了喉嚨。
"好好說話,不要開車行嗎?"張牧忙說。
餘瑾哼了一聲,道:"怎麼,你是覺得我說的不對?我哪裏不可愛了?"
"不是……"張牧回頭看着餘瑾那身材,說:"把你武器,收起來。"
聞言。
餘瑾臉色,刷的一下紅了下去。
"你……"餘瑾又氣又沒辦法。憋着臉。
她壓根沒注意到。
"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了……說這隻手指吧。"張牧拿起來手指,認真分析到。
快遞裏,除開這根手指,沒有任何東西。
這說明,對方明瞭只要自己看到了這個手指,立馬就會妥協。
這根手指的主人,在他們眼裏對張牧。一定非常重要。
張牧率先想到的,是南宮傾城。
"這不是傾城的手,傾城的手像魚肚白一樣,光滑又細膩。"餘瑾知道張牧在想什麼,立馬說道。
張牧點點頭,直接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鍾夏彤的。"
鍾夏彤?
餘瑾愣着眼,說:"他們怎麼會去找鍾夏彤的麻煩?"
"很顯然,奧納西斯家看來,鍾夏彤是我未來的丈母孃,一定想找她的麻煩。所以,他們就對鍾夏彤出手了,他們以爲這一根手指,足以讓我老實。"張牧也很無語啊。
但不得不說,這一根手指,的確是女性的。
在港區。張牧能想到的也只有鍾夏彤。
從手指上還沒有凝固的血跡上看,事發頂多就過去了二十分鐘不到。
二十分鐘,最快的運輸方式也不可能從大陸運過來。
所以,這肯定是鍾夏彤的。
張牧看到手指。竟然有些高興。
剁錯人了啊!
這羣蠢賊。
"噗嗤。"餘瑾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說:"他們想用鍾夏彤這不要臉的女人威脅你,真是想得出來啊!張牧,你之前就應該對鍾夏彤好一點。讓他們以爲,必須要弄死她,你纔會和他們不死不休。"
而此時,張牧的電話打了過來。
三天。
經濟會已經度過了最封閉的三天。
打過來電話的是貓女。
"張少,對不起。"貓女打過來電話,語氣欠佳。
張牧沒說話,貓女先說了:"我已經用各種方法試過了,夏純真的不知道給夏普斯的藥是什麼成分。要不,我在華夏用胡家的關係。幫你問問。"
"不用。"張牧一是不會絕對的相信貓女,二是貓女能找到的人,他也能找到:"那他應該和你說過,這藥是怎麼來的吧?"
"嗯,說過……"貓女忙道:"之前夏純在暗網參加了一個會議,裏面有一個人給他推銷的。說用這種藥,可以控制人。當時夏純也不相信,如果真有這樣的藥,豈不是可以控制世界了。"
"地下會議?是一個叫大圈會的開展的吧?"張牧忙問道。
"張少,你怎麼知道。"貓女和張牧接觸的時間越是久,她越事感覺不對勁。
張牧的厲害程度,從某個層面上,已經超越了胡運。
可在奧納西斯家族眼裏,沒了胡運,張牧就是廢物。
"沒事,就到這裏吧。"張牧正準備掛斷電話。貓女又對他說道:"張少,奧納西斯家族發話了,七天之內必須要提你的頭去見。經濟會,他們也搞定了……這三天,您都在做什麼,三天的時間,夏東陽利用以前的關係,已經控制了經濟會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企業了。"
這是什麼概念。
和之前夏純簽署的合同不一樣!
夏東陽是在奧納西斯家族被張牧搞過一次後。做到的。
而且,據說經濟會的大頭都在前三天。
前三天裏,簽署可都是石油行業巨頭。
經濟發展的今天,能源依舊是所有企業裏最賺錢的。無本萬利!就連米國也沒有現在的迪拜人均富有,這足以說明一切。
"恩,我知道。"張牧點點頭。
"我不知道你怎麼計劃的,但我得提醒你一下。這次經濟會的目的,大多數人都能看出來,披着亞太經濟會的皮,其實就是想將經濟重心放在石油上。後面四天的企業,任何一個都是和能源有關的,也就是說……現在你們所有的合同簽署權,其實都被奧納西斯家族掌握了。"
"謝謝提醒。"張牧掛了電話。
"貓女你就這麼放過了她,真是的……當時,她在山上差點要你的命。"餘瑾看張牧掛斷電話。很生氣。
張牧聳聳肩,說:"沒辦法,我答應了胡運的。再說了,貓女也是一個苦命的人。她被那個男人利用了。"
"利用了就利用了,可她明明知道了實情,不也在幫夏純嗎?"餘瑾更氣不過,說。
"愛情這東西,不是人聰明就能控制的。其實,越是聰明的人,看世界越是通透,越是容易被這個蠱惑,你不懂,你還小。"張牧擺擺手道。
餘瑾跺跺腳,胸口一顫一顫的,說:"我哪裏小了,再說,我也只是不想看他們欺負你。你這個混蛋倒好……"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老闆娘。"張牧摟着餘瑾肩膀說道。
餘瑾心底,突然一暖。
撅着嘴,不說話。
笑了笑,又想掩蓋住開心。
張牧收拾好,準備出門。
這時候,他電話又想起來了。
張牧接通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沉穩的聲音。
"張少,我夏東陽!我的禮物,你收到了吧?"夏東陽的語氣,充滿王者氣概。
光是說話,就和夏純這些年輕人,不是一個等級的。
一看,就是老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