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恍如夢中有離人 >第490章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5
    望着她痛苦的樣子,左梓唐將她抱在懷中,說:“我現在送你去醫院。.shung”

    將喬瑾夏送到醫院之後,醫生開始了對她一系列的檢查。

    待醫生出來,左梓唐問道:“醫生,我太太情況怎樣?”

    醫生道:“左先生,你太太之前車禍留下的後遺症並未完全恢復,這一次也是觸動了她的傷心事,所以情緒起伏纔會波動那麼大,請你以後務必要讓她好好休息,不要輕易觸發那些令她情緒有起伏的事情。”

    聽完醫生的說辭,左梓唐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說:“好的,謝謝醫生,我會注意。”

    左梓唐進入病房,望着躺在牀上的喬瑾夏,遠遠看去真的是一點精神都沒有,臉色蒼白的嚇人,他的心驀然痛了起來。

    他走過去,握住喬瑾夏的手說:“瑾夏,沒事了。”

    喬瑾夏睜開眼睛望着他說:“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對了,孩子們沒有嚇到吧?”

    左梓唐搖搖頭,說:“沒有,孩子我交給老周帶着了,你不要擔心。”

    喬瑾夏說:“老公,我們回去好嗎?我不想呆在醫院了,見不到孩子我會擔心。”

    左梓唐想了想說:“好,你在這裏等我,我去取藥。”

    “嗯。”喬瑾夏望着他轉身的背影,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抓了起來。

    於此同時,濱城某個廢棄的倉庫,顧晟銘被綁着坐在那裏,一身狼狽,沒有半點往日的風采。

    傅辰燁一身肅殺的站在他面前,猶如君王在睥睨着自己的俘虜。

    “顧晟銘。”傅辰燁開口了,聲音冰冷沒有一絲溫度:“你也有今天。”

    被綁着的顧晟銘哈哈笑出聲來,他一臉不屑的望着傅辰燁說:“我能夠有今天不是拜你所賜嗎?何必裝呢?”

    傅辰燁目光深邃,就這麼望着他,望着這個令他痛苦那麼多年的根源,“當年的車禍是你一手製造的吧?”

    “呵呵。”顧晟銘忍不住笑了,因爲笑,身體也跟着抖動起來,他說:“我早就說過,要讓你活在痛苦的深淵,現在,我終於得償所願了,你是不是很感激我?!”

    “嘭!”的一聲響,傅辰燁一拳將顧晟銘給打到在地上。

    這一拳足夠用力,顧晟銘的嘴角被打出了血,他舔了一下嘴角,感受到腥味,再次哈哈笑出聲來,“怎麼,你很生氣?”

    “也對啊,是我親手策劃了這場車禍,害死了你心愛的女人,你能不生氣嗎?”顧晟銘說的有些快,一時有些咳嗽,待他咳嗽停下,他繼續開口:“可是,後來我不是送了一個假的喬瑾夏到你身邊嗎?你又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傅辰燁像是一尊天神凝視着他:“所以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包括那個假的夏夏?”

    顧晟銘再次狂笑出聲,他等着傅辰燁的面孔說:“可不是?這一切我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策劃了,不過那個時候我並未將瑾夏算進來,只想着如何讓你痛苦,如何讓你絕望,如何讓你永遠生活在深淵裏面。”

    傅辰燁像是看外星怪物一般的看着顧晟銘,眼前這人就像是一隻醜陋之極的魔鬼,渾身散發着惡臭,他縱橫商場這麼多年,打交道的人形形色色,雖然介於法律與政客之間,卻沒有見過像顧晟銘這麼齷齪的人。

    望着眼前的顧晟銘,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給他分類爲怎樣一種人,總之,根本不在他心中的人設當中。

    他用一種悲涼的眼神兒望着他說:“當年沐子的死你不是查清楚了?爲什麼又要將這筆賬算在夏夏身上?”

    顧晟銘冷哼一聲,這纔像是拿正眼敲着傅辰燁說:“你說我爲什麼?爲什麼?啊?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

    “縱觀這麼多年,你的生活,你的事業都處於蒸蒸日上的程度,而我呢?我的生活可謂水深火熱!憑什麼你一直擁有這麼好的,而我就必須撿垃圾?

    還有喬瑾夏,那個女人我早就瞧她不順眼了,當初你不要她的時候她哭的死去活來,好像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傅辰燁之外就沒有別人似的!

    有時候我真懷疑她眼睛是不是瞎了,爲什麼放着我這麼好的人不要反而要你這種敗類,你一邊跟江美穗纏綿,卻一邊又勾着喬瑾夏不放手,傅辰燁,我真的很佩服你玩女人這麼有一手!”

    聞得他控訴的話語,傅辰燁站在那裏,並未開口講話,只是目光裏的溫度一點一點的變冷,冷的幾乎一個眼神兒都能凍死人。

    顧晟銘喘息一會兒又說:“我設法接近喬瑾夏,其目的就是爲了讓你有天后悔,讓我挫敗的是,不管我用什麼方法,喬瑾夏那個女人的心裏只有你,即便你不要她,即便你害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可是那個女人像是一頭倔驢,我卯足了力氣都拉不回她!”

    直到現在,顧晟銘提起喬瑾夏的時候,還是一臉的惋惜,他狠狠的瞪着傅辰燁說:“你說你身上到底有哪裏好,爲什麼會讓喬瑾夏對你刮目相看?”

    “所以你就策劃那場車禍,目的就是爲了害死夏夏,以及我的孩子?”話音剛落,傅辰燁的拳頭又落在顧晟銘的身上,這還不解氣,他再次對着他打了起來,幾乎用盡了平生所有的力氣。

    陳銘站在一邊看着發狂一般的老大,只在心裏默默的數綿羊。

    此時的傅辰燁像是瘋了一樣,給顧晟銘打的渾身是血,直到他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顧晟銘被打的躺在地上,血肉模糊,他再次開口,用一種虛弱的語氣說:“你打吧,就是打死我,瑾夏也不會回來的,你的孩子也死了,這輩子,你都見不到他們了,現在你跟我比,你纔是最可悲最可憐的人,哈哈,傅辰燁,我終於讓你活在了痛苦的深淵當中,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聽到他這麼說,傅辰燁收斂了身上的戾氣,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着手背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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