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弟這一聽,也不哭了,事便就是怎麼個事,怎麼想着,也不對,“姐,你的意思是”

    喜弟左右看了看才又繼續說道,“你再仔細想想,今日那周媽媽孤身一人過來,話裏話外的都說,不想讓這件事鬧大了,可是,我剛進村口的時候,已經有人跟我說,咱家出事了。.biquge”

    喜弟低頭拉了拉招弟的衣服,“咱家窮,衣服都做的大,希望能多穿幾年,你站着着,不說旁人了,就是咱爹都沒看出你小肚子有問題來,怎麼周媽媽一個外人就能知道”

    招弟越聽,越覺着後背都是冷汗。

    這些事,除了她們一個屋裏睡覺的姊妹,根本不會有人看出來,再記到心裏去今個周媽媽來,胡氏是讓喜梅去叫的常大山回來,也只有她有機會把事給傳出去了。

    偏偏,柳子要定親的人,又是她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就這些關鍵,喜弟還是在找招弟的時候給想出來的。只道是,人心真醜喜弟對這個喜梅的片段並不多,只是從兩個人今天的表現大概能猜到,喜弟應該有脾氣,可沒腦子,被喜梅那個白蓮花一表演,光看表面的現象,對招弟冷眼相待

    不過,她的心裏應該是很在乎這個親妹妹的,不然腦子裏最深的片段,不會是關於招弟的。

    姐妹倆這算解了心思了,只是明天該怎麼辦,招弟還沒有想法

    喜弟拉着招弟手,“你明天該怎麼辦便怎麼辦,就算是要退親,也是咱不要他你且把心放下來,一切有我。”

    姐妹倆說了一會兒,便回去了,屋子裏面黑乎乎的,喜弟推門進去,抹黑把油燈給點上,燈一亮,聽着喜梅在那低低的抽泣。喜弟懶得搭理她,心機婊

    喜梅這邊倒是還想說什麼,可想着喜弟這麼兇,也就暫且作罷了

    喜弟躺在這把心放下來,才試着腿是真心疼的厲害,估計是崴了又加上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又嚴重了。不過只半日光景,對招弟,或許是同情,反正是真心把她當成妹妹了

    第二天雞叫三聲,喜弟就起來了,穿鞋的時候才發現,腳已經腫的很高了,用手揉了揉費力的把鞋給擡起來,去了外頭

    院子裏頭倒是安靜,喜弟還以爲只她一個是人起來了,沒想倒是剛走到了院子裏頭,就瞧着胡氏從茅房裏出來,滿臉的喜色。

    “您今起的可真早。”喜弟洗了一把臉,忍不住唸了一句

    莊戶人家,雖然要早起鋤地,可怎麼也得等天亮了,尤其是不用出地的女人,只管男人從地裏回來便是。這個時辰起的,可真沒有誰。

    “睡不着起來轉轉。”胡氏整了整衣服,沒發覺有什麼異常,從廚屋裏端了一大盆豆角出來,坐院子裏面摘了起來

    喜弟本來想問她一句,這親今個肯定是定不成了,準備這麼多東西做什麼,不過轉念一想又作罷了,這也只能說明,胡氏早就知道,心裏有數

    跺了跺腳,喜弟就要出門,卻被胡氏給叫住了,“喜弟啊,你們姐妹之間日日處在一起有個矛盾,拌個嘴也就算了,打人確實犯不着。昨個你爹想訓你被我攔下了,下一次你做事前也得好好想想,不然我可攔不住了。”

    如果不是昨日想通了,不定會又覺着胡氏是好人,聽聽這話說的真心沒毛病,話裏話外,就是比親孃也不差

    喜弟又折了回來,蹲在胡氏的跟前,“您既然裝的了好人了,何不裝的更像一點,若我是您,昨天必然會扒了喜梅的皮。演一出苦肉計,不定連招弟都對您感激涕零。”

    “你這話什麼意思”胡氏把手上的豆角一扔,似準備要與喜弟好好談談。

    結果喜弟直接站了起來,根本沒有再與她說話的意思,冷笑一聲,轉身就朝外頭的走

    說到底,假的就是假的,裝的太像,也經不起推敲。

    瞧喜弟出門,胡氏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出了外頭,倒是碰到幾個打水的,村裏的早晨總是來的比較早。

    “喜弟這是要出去”碰到一個嬸子,笑着與喜弟打招呼。

    喜弟點頭應了一聲,瞧對方穿的喜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瞧着她走的方向,是自己家那邊,心中已經瞭然,怕這就是柳子嘴裏面說的,那個說事的嬸子吧。

    喜弟也沒叫她回來,願意說就說,左右一定成不了

    按着腦子裏的片段,喜弟一路走到柳子家,這會兒,天邊已經放的更亮了,有些做活的男人,已經收拾着準備下地了。柳子的家的門敞開着,裏頭瞧着熱鬧的很。

    院子裏頭放了幾個籃子,都繫着紅布,十有還是下定用的。

    莊戶人家沒什麼好東西,一般都是抓上兩隻雞,提上一筐子雞蛋,再做了一籃子窩窩頭,或者家裏頭還又什麼東西,拎上一點,便成了。

    不過,一般不能一樣湊一筐,就各種都拿點,也夠忙活的。

    過來幫忙的婦人從廚屋端了一盤子做好的黃米糕出來,眼尖的瞧見喜弟在門外頭站着,笑着打了一聲招呼,“喜弟,這麼一大早怎麼過來了,快進來吧。”說完,也沒當回事,手上還在忙活收拾東西。

    “不進去了,我今天來是給我們家招弟退親來的,這親我們不定了。”喜弟咳了一聲,把嗓子清出來,才揚着聲音喊了一聲。

    幫忙婦人狐疑的看着喜弟,“這,本不是給你家招弟定的,這是送去定你家喜梅的。”

    眼看着要定親了,孃家人連對象都沒搞清楚,婦人總覺得不叫個事,趕緊進屋,把柳子娘給叫出來。

    柳子娘忙活的也沒聽清楚婦人說的什麼,一邊擦手一邊就走了出來,跟這婦人一樣,先招呼着喜弟進屋子坐坐。

    “不坐了嬸,我只跟你說一聲,我爹說了,招弟個柳子緣分不深,今這親,咱就不定了。”喜弟揚聲,把剛纔的話又給說了一遍。只不過,就是看面相,柳子娘也不是好相處的。

    眼睛細長,鼻子又尖,端這麼看着,也就是一個惡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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