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喫的東西,砸老孃的碗幹什麼”本來善心的人,掐着腰在那罵了起來。.biquge

    旁邊看熱鬧的都鬨堂一笑,覺得那婆子就是裝,非要當什麼善心人,現在好了,砸了吧。

    胡氏不管這些,隻眼巴巴的等着,等着那個被拉着的人出來。

    終於,越來越近了,近的能看出,他們拉出的那個渾身是血的人,是一個女人。

    撲通,人臺階上拉下來之後,隨便找個地方扔下,長工直接扭頭回去了

    胡氏顫抖的靠近,越靠近越不安。蹲下身子,胡氏沒敢直接去看對方的臉,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喊了幾聲,“姑娘,姑娘。”

    對方沒有任何的回答

    在心裏糾結了很久,終於去捧起對方的頭,將散開的頭髮順到兩邊,而後,露出了那一張,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臉,除了常喜梅,還能有別人嗎。

    胡氏的手一抖,幾度哽咽,卻連個聲都發不出來。

    看着,已經撕裂的嘴角,伸手碰了碰,喜梅感覺到疼,猛地睜開眼睛。

    胡氏趕緊擦眼淚,想給女兒一個堅強的形象,可是喜梅的眼裏,是陌生的恐懼,“不,求求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一說話,嘴角是重新撕開,疼的五官緊皺,越是這樣,越是嚇的是大哭。

    胡氏心疼的一把將喜梅抱在懷裏,“不會的,再也不會有人打你了,不會再有人打你。”

    天慢慢的陰了下來,就如胡氏如胡氏現在的心情一樣

    天邊一道悶雷,嚇的喜梅趕緊往胡氏那裏鑽

    兩邊原是乘涼的婆子,漸漸的散去,胡氏想領着喜梅走,可又有一種不知道該去哪的感覺

    這個時候,常大山趕着牛車過來,就好像是從天邊烏雲裏走出來,是灰暗的世界裏,唯一的光明

    這是胡氏子成親一來,第一次這麼盼着常大山,這麼認真的看着常大山。

    常大山靠近,迎上胡氏期盼的眼神,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上來吧。”

    胡氏趕緊扯着喜梅往馬車上坐,“走,跟着娘回家,咱們回家”

    常大山想幫忙來着,喜梅看見男人情緒就個激動了,常大山只得作罷。

    走的時候,常大山還有那麼一點點同情的喜梅,好好的一姑娘,這就算是毀了個徹底。

    心裏也隱隱的有一個聲音,要不是喜弟聰明,今日受這份罪的可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了常大山趕緊搖頭,活着太難,怎麼可能顧全的這麼多,只希望經過這次,胡氏能安安穩穩的定下心來過日子,別無他求。

    也幸好變天了,胡氏這狼狽的樣子,沒讓人瞧見,直接回了屋子。

    胡氏伺候着喜梅擦擦身子,總要看看喜梅傷到什麼地方,可一碰喜梅的身子,喜梅就反抗的激烈,整個人躲在炕角落內,瑟瑟發抖,“不要,不要。”別的也不會說了

    胡氏看的心酸,急的光在地上轉圈,終於想到了法子,去找常大山,“大山,能不能你在去一趟鎮上,從周婆子那裏買點蒙汗藥,醫館給喜梅拿些外敷的藥。”

    畢竟她給常大山戴了綠帽子,說話的時候要比以前注意的多。

    常大山本來吸着旱菸,把菸灰在鞋底上一敲,吭了一聲,也沒說好不好,收拾着就出門了

    常大山出門沒一會兒,外面就下起了雨

    其實也沒都大的功夫,胡氏等着心焦,常大山不回來,她什麼也做不了,想了想,將喜梅一個人鎖在屋子裏頭,拿了蓑衣,就出去了。

    常大山淋着雨回來,遠遠的就看見村頭上站了一個人,走近了一看是胡氏

    常大山的心一暖,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她還是那個持家的妻。下意識的把藥護的更嚴實了,就算渾身溼透,也不能打溼半點喜梅的藥

    回了院子,胡氏張羅着給熬了薑湯端給常大山,另一碗,只放了紅糖和蒙汗藥,哄着喜梅喝了

    這麼甜的東西,喜梅喝的一臉滿足,最後把碗自己捧在懷裏,喝一口還得擡頭看看胡氏會不會過來搶,喝到最後,就跟狗一樣,趴在看上,舔那個碗。

    “別舔了,別舔了,娘還有,你要是喝,娘再給你去取。”每一個動作,都是紮在胡氏心裏的一根刺。

    喜梅也不敢說要,只把那碗用嘴往前推了推,在推的時候,屁股撅的高高的,一看就是這幾日已經習慣了的

    把碗拿到手裏頭,胡氏別過臉去,默默的擦眼淚。

    撲通

    應該是藥勁上來了,喜梅身子一軟,倒在炕上,眼睛眯了眯,接着閉上了

    “喜梅,喜梅,醒醒,醒醒”胡氏推了推喜梅,看沒反應了,纔開始端了熱水過來,從臉開始幫着喜梅擦一擦

    擦到脖子上的時候,明顯的有兩到勒痕,再往下,胸脯上已經不能看,青一片紫一片的沒一個好地方,在鎖骨的地方,燙澆了一片,上面還紋着一個賤字

    再往下,凸起的地方,更已經爛的不像樣了,也不知道,不怎麼虐待了。

    胡氏的手抖的厲害,幾次,都不敢再繼續幫着她擦身子

    可終究忍住了,繼續幫着喜梅擦拭身子,可胡氏險些崩潰了,下頭流了一個很小的縫,其他的都已經縫上了,最邊上的線被連肉扯開了,胡氏只能換了水,拿剪刀一點點剪開。

    就是喝了蒙汗藥的喜梅,在夢裏都疼的哼哼

    前面擦完了,開始擦後面。

    後面更不能看,被打的一道道的,有的還在流血,有的已經結痂了,至於那能用的地方,早就扯爛了

    不過,看樣子,對方爲了繼續玩,肯定給喜梅用過藥,不然這傷口,早就化膿了。

    胡氏小心的把藥點上,給喜梅換個乾淨的衣服背心,讓喜梅睡的舒服一點,自己再給喜梅擦擦胳膊,本以爲這邊不會出現什麼驚心的事,誰知道插到手指的時候,發現指甲裏頭,一個個紅點,好像被東西刺過一樣

    再一看另一隻手,又是相同的情況

    胡氏抓着領口,難受的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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