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郭氏是再從中作梗,無權無勢無財的他們,怕是這鎮子,也呆不下去。.shung

    她們幾個年輕人,顛沛流離也就算了,溫母這個病人,肯定是受不住的

    這事,無論怎麼想,也不合適

    或許喜弟夠現實,左右,她不會逞英雄的。

    被喜弟拒絕,溫言煜的臉上多少是有些掛不住的,甚至對喜弟也都有些憤怒推門,進了院子,看了看那幾間小房,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又重新回來了。

    這會兒,瞧着該是理智了些許。

    “醫館旁邊,有一處院子,地契在我娘那,你讓二妹先搬進去,這裏先退了,至於租銀,這裏的兩倍,你可願意”溫言煜思來想去,好像只有不離開溫家,纔是上上策,自然也就按照不離開,來打算。

    喜弟不放心招弟一個人住,那就住在溫家旁邊,這出來進去的,那麼多長工,想也發生不了什麼事,就算髮生了,只要喜弟是溫家少夫人一天,溫家的人就不會對溫言煜的妻妹袖手旁觀,就算沒通知喜弟,他們也會先幫了人再說

    至於這價格,溫言煜也沒比正常的便宜多少。

    招弟拉了拉喜弟的袖子,總覺得不大好,喜弟這麼費心的做事,不就是想不靠着男人,連她都搬過去了,以後,在溫家哪還有喜弟的位置

    “好”喜弟卻突然間應了下來。

    招弟想將喜弟拉在一邊,說道說道,可溫言煜已經開始收拾東西,平日裏,素來有心思的喜弟,這會兒竟然跟看不懂招弟的意思一樣,不僅不吱聲,還放開招弟,幫着溫言煜收拾東西。

    事已成定局,招弟也只能跟着一起收拾,牛車是從對面包子鋪借來的,這屋子,是溫言煜跟談退的。牛車一路吱吱扭扭的,走的比人還慢,終於到了門前,喜弟都覺得替這老牛累的。

    這院子,是緊挨着溫家,硃紅色的門,雖說比溫家的小一些,可也瞧着該是個光景過的不錯的人家住的。

    推門進去,還有一個小石階,院子裏雖然是土院,可是平平整整,乾乾淨淨的,看着也舒服。

    廚屋什麼的,一應俱全,南屋是閒置的房子,入戶很深,不過幸好,在西邊也開了窗戶,瞧着屋裏頭,也亮堂堂的。

    這屋子,正好可以開鋪子用。

    正屋有四間,兩屋子可以住人,一個屋子可以放閒置的東西,另一個屋子,可以當成庫房,放一些做多的貨。

    這房子,都是青磚蓋的,瞧着便結實的很,把南屋從外頭開一個門,住着比原來的還要得勁,喜弟心裏自是歡喜的很

    而且,這院牆正好隔着喜弟的院,那邊有什麼動靜,喜弟就算在屋裏,都能聽的見。

    這人情,喜弟心裏算是記下了,溫言煜已經過幫忙給搬了東西過來,等他將牛車還了回去,喜弟跟着他一起回去,剩下的東西,留着讓招弟收拾變好

    路過來的時候,瞧了一眼醫館,溫父已經在裏頭坐着,給人把脈,進了院子,郭氏搖晃着身子,招呼下人,幫她搬了東西。

    瞧見溫言煜過來,郭氏還特意走過來,衝着溫言煜一笑,“今日你確實衝動了,那話說的,着實傷人。不過,我倒是要謝謝你,若非你這麼說,你爹也不會想着,讓言許在溫家成親,等過幾日言許來了,我一定拉着他,給你這個大哥行禮。”

    溫言煜憤恨的瞪着郭氏,卻被喜弟硬生生的拉走,“你搭理她做什麼”

    這不屑的語調,在郭氏眼裏,卻是喜弟害怕了,那腰,扭的便更歡了,怎麼瞧這溫家大院怎麼順眼,好像已經是她手中之物一般。

    喜弟拉着溫言煜,“何必與這樣沒皮沒臉的貨色爭論,只讓她得意幾日又何妨”

    溫言煜不懂喜弟的意思,眼睛,卻一直盯着,喜弟拉着他的手。被喜弟拍了一下頭才反應過來,“你可有法子”

    喜弟白了溫言煜一眼,“這鎮上最好的大夫是爹,孃的身子不好,你可有興趣,學醫”

    溫言煜到底還是搖了搖頭,說不上爲什麼,從小瞧見那醫書就頭疼。他既然不學,喜弟的意思也很清楚,那溫父,就不能撕破臉。

    “若是不想學醫,你將來肯定要從軍的,你一定要記得,明察秋毫,不要被小人矇蔽了,更不要,太有原則”想要成功的人,從來都是不折手段

    喜弟拍了拍溫言煜的肩膀,故作一副老成的樣子,“更要學會放手,誰的事情,就該讓誰做在這內院裏頭,娘病了還有我,你呀,該學做真正的男人”

    喜弟的話,溫言煜聽着是有些道理,這該就叫,各司其職他雖然看過不少兵書,可缺乏實踐,心裏一直琢磨喜弟的話,心裏似乎豁然開朗,遇見不能強攻的敵人,便用,巧勁

    比如,欲要取之必先與之

    緊跟了喜弟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我去給爹賠不是,你去看娘有什麼吩咐”

    “你回來”還沒走一步,卻被喜弟給喚住了,“你現在,不僅不能道歉,還要義憤填膺的找他理論,甚至動手”

    父子之間,其實並不需要,太多的溫聲細語他要的是,讓溫父,又憐又憤,卻恨不起來

    看溫言煜已經知道心裏該怎麼做了,喜弟才又朝溫母的屋子走去。

    青天白日的,溫母的屋子卻顯得很暗,只推門送去,就聽見溫母那一聲聲,抽泣的聲音。

    “讓你去接喜弟,接回來了嗎”溫母聽見動靜,大約以爲是溫言煜進來,眼皮都沒擡,張開來了一句。

    喜弟聽着溫母的聲音有些嘶啞,到了一輩子水端了過去,輕聲的喚了一聲,“娘。”

    聽見喜弟的聲音,溫母瞧着激動的很,立馬轉過身子來,突然抓住了喜弟的胳膊,就是喜弟手上的水,撒在了她的身上,都不覺的。“喜弟,這些日子,娘對不住你如今,如今言煜只能靠你,靠你了。”

    抽抽搭搭的,好歹不說,話是講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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