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誰是春葉姑娘”長工們看着苗頭不對一個個都不說話,至於看病的人肯定更有說笑的心思,是以那小庶女過來尋人的聲音就顯得格外的響亮。.

    “我是”本來春葉因爲吳婆子的態度心生不滿,正在氣頭上的時候看見那庶女,自然沒好氣的說了句。

    更何況在她的心裏本來就沒把小庶女放在眼裏,尤其是跟了溫言許之後,對小庶女更加的不屑了。

    啪

    剛過來卻沒想到,這小庶女竟然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春葉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庶女,好像是在昨天那小庶女被她罵的灰溜溜的離開。

    “我打你怎麼了”庶女怒瞪着春葉,右手很自然的扶着腰,明明剛有身孕不久硬是撐着肚子,像個懷了五六個月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怎麼你就這麼稀罕別人的男人,這麼缺怎麼不去樓裏當姑娘,你想要多少個就有多少個”人說奪妻之恨是大仇,這奪男人也一樣,尤其是現在這小庶女懷了身子,對這種事更加的介懷。

    “你,你給我閉嘴”春葉做的這事本來就上不了檯面,尤其是別人都是看着她讓她更覺得這些都對她指指點點的。

    “怎麼了,你敢做不敢讓人說你說說什麼正經家的姑娘會在荒山野嶺的地方跟男人鬼混,我跟言許交代了,我寧可許他娶個萬人騎的,也不娶這種假清高的貨色”小庶女在這豁出去了,專挑着難聽的話說。

    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不身份的,只想將眼前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個撕碎了。

    一聽見春葉都作出這種事了,看熱鬧的人都在小聲嘀咕着,有點人甚至還起鬨說要將春葉浸豬籠。

    聽着周圍的人都幫着自己說話,庶女的心裏就更有底了,雙手掐着腰一臉挑釁的看着春葉。

    “你給我再說一句”春葉擡起手恨恨的瞪着小庶女。

    主意再硬也只是個小姑娘,被人這麼指點眼眶也紅了。

    “我說一句和十句都一樣,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小庶女說到痛快的時候,還跟着搖晃着腦袋。

    “我跟你拼了”心裏那跟弦終於被壓斷了,春葉衝過去直接掐住了小庶女的脖子。

    可衝的勁太猛了,小庶女退了幾步一個不穩直接倒在地上,春葉的身子重重的壓了上去。

    小庶女的眼猛的瞪大,脖子上也還好說可肚子突然絞疼,似乎有什麼東西要離開自己的身體。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春葉還在繼續叫囂着。

    可光天化日之下醫館的人肯定不能讓鬧出人命來,趕緊去拉扯春葉,可她氣勁來了倆男人愣是沒拉起來,最後是兩個長工掰春葉的手指,兩個長工去扯春葉的胳膊,總算是將人給扯開了。

    “去死,去死”就算起來了春葉還在那探着腳去踹了幾下小庶女。

    可人都起來了小庶女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動也不動,“安大夫這”到底是在醫館做工的,看這情形不對勁長工趕緊把大夫拉過來看。

    “這什麼這,裝死誰不會”春葉就是到了現在,還沒放在心上。

    安大夫沒理會春葉,過去直接掐小庶女的人中,力道大的讓小庶女頃刻之間出來了一道血印子。

    可庶女依舊沒有反應,只是眼角明顯有眼淚在那打轉。

    安大夫擡手讓人先把人扶到裏面躺着再看。

    “血,好多血”剛過來一個長工,還沒碰到小庶女就看着裙子下面流了一灘鮮豔的紅色。

    在場的人的心跟着都一顫,這樣子八成是有了身孕,可血流了那麼多十有保不住了。

    “拿針來”情急之下安大夫喊了一聲,只是因爲着急聲音都變了。

    瞧着情形這麼兇險,劉大夫和莫大夫也都放下手邊的病人,圍了過來。“快請夫人來。”

    三個大夫的醫術一般,一看針下去血還不停的留着,當時就慌了神只能喊喜弟了。

    “夫人快小產了。”

    屋子裏還在折騰,長工在門外喊了一句,喜弟顧不得其直接從吳婆子身上邁了過去。

    一看地上的庶女心也跟着一怔,“這是怎麼回事”蹲下來先掀了小庶女的眼皮,看眼珠還才放下心來。

    “是,這春葉姑娘把這夫人給打了。”長工也不敢兜着,更何況這麼多人盯着只能實話實說。

    喜弟這邊出來吳婆子也趕緊追了過來,一聽這事跟春葉有關係,下意識的就要爲春葉開脫,“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閉嘴,誰再多說一句立馬送官”喜弟擡頭猛的吼了一句,嚇的吳婆子往賬房先生那縮了縮。

    總算是安靜下來,喜弟才讓三位大夫先把人給挪到裏屋。

    “疼”身子被人一碰,小庶女好像才緩過神來,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不過有反應總比沒反應的強,把人放進去之後喜弟先讓三位大夫給小庶女把脈。

    安大夫在這裏面算是有主意的了,讓剩下的兩位大夫給小庶女用針,自己把喜弟拉到一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喜弟微微擰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庶女,“先救了她再說。”

    喜弟這話倒是讓安大夫爲難了,“這,要是尋常的病我們哥三個倒不懼怕什麼,只是這婦人的毛病,我這,這也不擅長。”

    安大夫只能隱晦的提醒喜弟,總不好承認他們無能。

    這人命關天的大事,可自然馬虎不得。

    “行了,你們出去吧”看小庶女的情況喜弟心裏也有數,既然三位大夫都不行那隻能她上了。

    “這夫人,她畢竟是師爺家的人,要是真在咱們這出了事咱們渾身是嘴也不好說了。”安大夫以爲喜弟這是要放棄了,還想着像喜弟這麼精明的人,怎麼能作出這等糊塗事來。

    喜弟輕輕的搖頭,“公爹生前曾給過我一本他平日裏看病的記載,跟她這樣子相似,如今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喜弟一邊說一邊挽袖子,擡手示意莫大夫把針起了,讓他去端點熱水來。

    “這,這能行嗎”雖說是溫父留下的,可在安大夫眼裏喜弟畢竟是門外漢,總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您有更好的辦法嗎”喜弟反問一句,可手下的動作一直沒停。

    被喜弟堵住的沒話說,安大夫只能低頭退到一邊。

    看三個大夫在光在這盯着,喜弟指了指門外頭,“都在門口守着,看牢了一個人都不能進來。”

    不管怎麼說只要不讓他們擔人命的事就行,安大夫是個細心的把能想到的喜弟會用的東西都收拾着放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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