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葉一個妾氏就算捱打了也輪不到孃家人做主。.shung

    溫言許兩隻手都沒了也不能做活,喫穿以後還不得靠在春葉身上,跟前多少有點東西傍身到了難捱的時候拿出去當了換點銅板,說不定能多活些日子。

    喜弟對人,自然是最實在的。

    賬房先生抹了抹眼角的淚,“能有您這樣的東家,也不知道是我多少輩子修來的福氣。”

    聽了這話,喜弟倒沒應承,正好有事與賬房先生商量便把話題給岔開了。

    餘生的行動力必然是快的,他說今日在酒樓籤合約,十有今日縣城裏的醫館說不定就會盤到他手上,大約也就日的功夫縣裏的醫館就得重新開張。

    賬房先生這邊得安排收藥草的長工回來了,藥材直接送到縣城一些,畢竟鎮上醫館有限,要是病人越來越多,他們根本忙不過來,耽誤了病人可是大罪。

    喜弟心裏還盤算着,跟醫保城一樣會員通用,可這裏沒有電腦,所有的事情都是要用賬本來計數,也幸好現在只有兩家。

    他們要重新制定賬本,至少要兩份然後會員手裏面一份底子,所有消費都要記下來,而且蓋章也變成兩個賬本同時蓋章。

    以後衝了會員兩邊都可以用了,到時候每月一對賬就是了。

    當然,給會員制定編號,還有兩邊同時蓋章那便是防止有人以假亂真。

    因爲有的人身體好,會員可能一時半會兒也用不完,喜弟不僅要在會員的那張紙下再貼上新紙,而且在自己賬本上每張下面也再貼一張大的,目的是爲了防止磨損印章的地方,免得兩邊對不上。

    而賬本裝訂也得注意,要容易拆下來,如果有人的會員紙丟了,可以重新補辦,到時候是要把兩邊的賬本對起來,重新蓋章的。

    聽喜弟這麼說,賬房先生都驚奇了,能把醫館做成像銀票一樣的東西,必定會大火。

    尤其是那些經常去縣城跑腿的人,以後只帶着會員單子出行,萬一有個小病小災的也不用拿現銀子。

    而且喜弟這常年有活動,衝到一定額度的銅板還有贈送,怎麼看對於普通人來說也划算劃。

    尤其是溫家出了溫言煜這樣的人,下面的人更不害怕了,就算將來溫言煜死了,喜弟只要不改嫁縣裏面還得給喜弟立貞節牌坊,到時候也是個保證。

    把銅板放在溫家安全了,人家自然也就沒有後顧之憂。

    “您也別光想着我多厲害,與縣裏整合那邊的賬房能不能用也是不確定的,到時候也得咱們這的人過去盯着的。”喜弟擺弄着筆,墨汁一不小心就撒在了臺子上。

    可兩人都沒有心思管這些,賬房先生微微擰眉,“夫人的意思是,夫人不過去盯着”

    喜弟搖了搖頭,“我終究是個女人,一直來回的跑並不方便”

    喜弟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個世界對女人總是太過於苛刻,去縣城盯着也不是兩日就能結束的。估摸着少則月餘,多則半年,喜弟每日早出晚歸的終究也不是事。

    且她一個女人,在路上沒什麼還好要是有什麼,也是鬧的無端的麻煩。

    當然,喜弟還有另一層想法,說是擺架子也好拿喬也罷,只有出事的時候過去立立威,距離產生壓迫倒是能震懾這種人。

    “既然夫人不放心,我就毛遂自薦,若是夫人信得過我過去跑一陣子,正好躲躲家裏的煩心事。”一聽喜弟的意思,賬房先生這邊自然立馬順勢說了出來。

    賬房先生能主動提出來,喜弟自然是高興的,“我也正是這個意思,不過先生過去總要有名號,便定下先生爲掌櫃的,先生也瞧見了那邊管事是個心眼多的,要是能用就用不能用辭了便是先生也不必知會我,自己做主便是。”

    看賬房先生要說話,喜弟擺了擺手,“先生放心先生的家在鎮上,等着那邊穩定了先生什麼時候想回來便回來,不過那時候便是總掌櫃了,兩邊的醫館您都得費點心思。”

    “這,這使不得”雖說賬房先生如今在這也算是管事的,可到底沒有名號,要是真做了大掌櫃的,有了這個名身份也就不一樣了。

    尤其按照喜弟說的餘記要參與,若是餘記的大掌櫃,走出去也就更體面了。

    “先生莫要再推辭了,我跟前能信得過的便是先生一人,若是您不願意可只能是我一個婦道人家拋頭露面的了。”喜弟把筆放下,臉上也帶了些愁容。

    “夫人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夫人放心就算我死也不會背叛溫家”賬房先生說着便擡起手來,直接頂天發誓。

    喜弟側着身子本想說賬房先生沒必要這樣,不過這也算是賬房先生的一個心,她就當沒瞧見再囑咐囑咐賬本的事就是了。

    不過賬房先生這一走,正好也培養培養新人,喜弟這些日子一直在醫館裏幫忙,這些長工的脾性也摸索個差不多,到了快晌午的時候,喜弟直接跟賬房先生商量着帶帶新人的事。

    喫飯的時候長工們還議論,賬房先生突然帶新人是什麼意思,討論最多的便是覺得肯定因爲春葉的事喜弟不要賬房先生在這做了。

    倒是那個學寫賬的人,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嘴巴相對嚴實喜弟倒是願意瞧見。

    倒是蓮蓮這邊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一想就知道肯定還是惦記着溫言許,現在溫言許要納妾的消息也都傳出來了。

    一旦納妾跟師爺家那邊肯定也更身份了,機會沒什麼前途了。

    這個時候外人也安慰不了她,只能讓她自己慢慢的拐過這個彎了。

    喫完了中午飯,一個個在靠在椅子上歇息,等着看時間查不多了,喜弟讓人把安大夫叫了出來。

    “溫夫人。”莫大夫出來的也快,老遠便衝着喜弟抱了抱拳,倒是比以前還尊敬喜弟。

    “有件事得希望您幫個忙。”喜弟開門見山,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

    春葉無論如何在醫館待過,出了這樣的事她便要代表醫館過去看一眼,喜弟一個人去也不像話,思來想去的還是尋了安大夫。

    “現在嗎”安大夫指了指外頭,畢竟還有排隊看病的人。

    “對,先讓莫大夫與劉大夫盯着,一會兒便會回來了。”邊說邊往外走。

    安大夫趕緊跟了上去。

    畢竟是莊戶人家去看也看帶不了什麼東西,拎上一筐子雞蛋,再扯上一塊花布就是了。

    賬房先生的院子收拾的倒也利索,雖說不如溫家大,但院子也都用石頭鋪了地,看着也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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