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安定了喜弟也不敢自己去縣城找了倆長工跟着。.

    去了城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要執行死刑的縣令一衆人,喜弟在馬車上掀了簾子往外瞧,這執行死刑可一般都會緩幾個月,尤其是朝廷命官總是要先報了上頭再處置。

    知府這般行徑不像是對縣令深惡痛絕,倒像是着急殺人滅口。

    不過左右這些人死了於她是百利而無一害,喜弟放下簾子讓人繼續走。

    她這次進縣城主要是看一眼醫館的生意如何。

    “東家夫人。”安大夫先看到的喜弟,欣喜的迎了上去。

    “在這可適應”喜弟笑着問了句,不過大概是快晌午的原因,醫館裏的人倒沒有想象中的多。

    “您且放心了一切都好。”安大夫應了聲,轉頭便看向了旁邊原來這醫館的大夫孟大夫。

    他的脾氣喜弟也是見識過的,難得這個時候還能對喜弟抱抱拳頭。

    喜弟笑着點頭到對他沒有過多的苛求。

    兩位先生這邊把手邊的活一放,等着喜弟過來查看。

    不過喜弟並沒有翻看賬本,而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兩位先生裏屋坐着。“今日過來是有要事與兩位商議。”

    一看喜弟說的這麼嚴肅,兩位先生一臉凝重趕緊跟在後面進去。

    進去之後喜弟順勢便將屋門給關上,把知府大人今日說的事與兩位先生交代了。

    “這是好事頂好的事啊”兩位先生同時開口,隨即相視一笑。

    不過隨即又愁上心頭,既然要整合就需要人手,可他們哪裏去尋這麼多了。

    更何況,賬房先生這邊手頭上正和藥農談收地的事,也正是關鍵的時候。

    “這次合作我們勢在必行,無論有多少艱難都要克服。”若是這次錯過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他們突然加入肯定不可能將醫館收入囊中,只能是合作到時候這銀錢還是單獨有賬本。

    饒是如此她們憑空加入肯定有人不願意配合,這裏頭定然是困難重重。

    喜弟輕柔眉心,“所以這次希望兩位先生能在五日之內將手頭的活都交給可靠之人,五日之後便出發走訪各醫館,一個一個拿下”

    “這是知府大人的命令,你們二位既不可仗勢欺人也不要太過卑謙由人拿捏。”喜弟一頓又繼續說道,“兩位先生都是經歷過的事的,該知話都是如何說的。”

    最重要的還是讓人看不出虛實來,喜弟這麼快行動也是讓人覺得她底氣足,手邊有多的是可用的人。

    兩位先生深知這裏頭的厲害,趕緊點了點頭。

    至於下頭該怎麼計劃喜弟現在也還沒譜,先立個五日之約讓兩位先生心裏都有個數。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之前扮道士的那個長工,顯然上次的事對他的教訓是夠的,一看喜弟過來連頭都不敢擡。

    “我怎麼瞧你這麼眼熟”可喜弟並沒有放過他而後往他跟前走了幾步。

    “東家我錯了我錯了。”嚇的那長工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是你啊”喜弟彷彿是剛認出來,拖着長音說了句,而後笑着轉身,“從前的事便都過去了,以後你只要好好做事我定不會虧待了你。”

    長工只能點頭應和,連孟大夫都不敢在喜弟跟前叫囂他一個長工早就認命了。

    把喜弟送走,管事先生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喜弟剛纔那話哪是對長工說的,分明是對他說的。

    就算是簽了死契也依舊得不到喜弟全部的信任,時不時會敲打他一句。

    明明都能看見跟着喜弟做活未來是會有許多個機會,可若是不本分什麼都會沒有。

    “老兄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咱們東家手上”管事先生手搭在賬房先生的肩膀上,忍不住問了一句。

    在他看來,喜弟最信任的還是賬房先生。

    賬房先生搖了搖頭,“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溫家給的,待溫家比命中東家夫人自然會看到眼裏的。”

    話雖這麼說可管事先生是不信的,不信喜弟會如此簡單的相信一個人。

    不過賬房先生明顯是不想再背地討論東家,倆人便開始研究後續的事情。

    喜弟這邊倒沒有急着回去而是在縣裏隨便逛逛,至於馬車就在後頭跟着。

    “溫夫人。”直到葉玄一攔住了她的去路。

    喜弟微微的挑眉,“你我可真是有緣。”

    “確實是難得的緣分。”葉玄一認同的點了點頭。

    而後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喜弟也沒多問跟着葉玄一走了過去。

    兩人來的是一個相對僻靜的茶館,“你也不問一句便跟我過來了,不怕我對你不利嗎”兩人坐定葉玄一端起茶杯先抿了一口。

    “你既說過言煜是貴人,自然不會去挑貴人的痛處。”喜弟輕輕的搖晃茶杯。

    這言外之意便是隻要她出事,溫言煜一定不會放過葉玄一,這般便是自信在溫言煜的心裏她始終佔有最重要的位置。

    “我真想看看你能不能這麼一直得意”葉玄一憤恨的說了句。

    “那首先,你得能活到我那個點。”把茶杯放下喜弟輕輕搖頭,也怪不得這裏的人少,主要這茶水太難喝了,一口氣下去沒有茶葉該有的甘甜,反而有一股刺鼻的泔水味。

    不過就這樣一個地方還能不關門,想來能賣出去的必是僻靜了,像他們這種談話的人大都會挑這樣的地方。

    “你什麼意思”相對於喜弟的放鬆,葉玄一這邊的心卻提了起來。

    喜弟抿了口清水漱了漱口才又繼續說道,“你若是還對言煜不死心,這會兒應該是去糾纏言煜,你既約了我出來又不提男女之事,只能是你遇到了難處而我恰好能幫你。”

    “你一向都這麼自以爲是”葉玄一冷哼了一聲。

    喜弟拿着帕子無趣的擺弄着,“並不是,從進城門的時候除了看見縣令被行刑之外,正好也是女眷們被流放出城的隊伍,只是不巧在那些看熱鬧的人影中瞧見了姑娘。”

    一頓繼續說道,“姑娘想也不知道,我們做生意的人一定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在人後想在人前。”

    那麼難喝的茶水葉玄一一口飲盡,“今日,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溫夫人的風采了。”

    不錯今日打從在城門口遇見喜弟的馬車,便就一路跟了過來。

    尤其是看到喜弟不急着回去還在街上逛逛,正和了她的心意。等喜弟走到人少的地方,纔出來將人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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