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六十五個銅板你願意嗎”喜弟看了一眼二翠,示意她進去拿銀子。.shung

    “謝謝夫人夫人。”二翠娘頭點的就跟搗蒜似得

    喜弟現如今這點銅板肯定不放在眼裏,只不過避免人性貪婪,只加了五個銅板。

    “你但簽了死契,二翠的命就是我手上的螞蟻,隨時都可能被我打死,你願意嗎”喜弟又問了句。

    二翠孃的頭依舊不停的點着,不過想了想大概不能直接說願意,“看夫人面相慈善,您一定會善待二翠的。”

    喜弟笑了笑,二翠娘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也只跟着笑。

    “那可不一定,也許我一會兒不高興就把她給打死了。”明明眼睛裏還閃着笑意,可偏偏說出來的話讓人的心一涼。

    “那,那也是她的造化。”二翠娘一咬牙,說的那個乾脆利索。

    正好二翠拿了銅板出來了,喜弟笑着問了句,“你可都聽到了”

    二翠咬着脣輕輕的點了點頭,“以後二翠,天生雨長再也沒有娘。”

    這話說的讓人可憐,可二翠的心裏卻是有一種解脫。

    喜弟指了指旁邊的葉玄一,“去擬上三分合約。”而後做了個請的姿勢,讓二翠娘去裏頭談。

    二翠娘進去後光看鋪子裏的東西,“俺的娘,這些東西瞧着花花綠綠的,可有人來買”

    被喜弟斜了一眼後乾笑了兩聲,“當然,當然有人買。”

    說完,背地裏打了她自己兩巴掌,人家賺的什麼銀子。

    葉玄一出生好那字寫出來好看的很,喜弟瞧了一眼內容寫的也乾脆利索。

    倒是葉玄一滿臉的不高興,不過也是能理解的,畢竟這麼多人裏面就挑她寫在她心中肯定以爲是因爲她也簽過死契才定的她。

    不過她這次是真的想多了,就算她不是死契,喜弟也會用她,畢竟,能會寫字的也只有她。

    雖說二翠現在也能寫賬本,可到底是半路出家,也只會一些數字罷了,這麼長的文書都不一定能認下來。

    因爲二翠娘不會寫自己的名字,她全程都是按手印,把契約收好二翠娘以爲可以拿着銅板走了,誰知道喜弟又從溫家帶來個長工,帶她去一趟衙門。

    “這,這怎麼還要上衙門”一提那種地方就跟犯了錯似得,二翠孃的心裏其實是有點慌的。

    “這是自然的,若是不去改日你反悔了來跟我要人怎麼辦”喜弟拿着賬本隨手翻了翻,倒是很明顯的能認出二翠跟招弟的倆人寫的來。

    招弟大約是熟了寫的快不說也並沒有標記很清楚,可二翠不一樣,即便是歪歪扭扭的字也能從裏面看出她的認真來。

    “這,這白紙黑字的俺咋能反悔”二翠娘晃動着合約,始終不想去那種地方。

    啪

    喜弟用力的合上賬本,“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簽了這文書以後二翠便是我溫家的奴才,你去了當面跟衙門裏的人說清楚,萬一將來有誰不認賬了,也省的我叨叨直接送進去嚐嚐大牢的味道”

    喜弟最後一個字說完嚇的二翠娘跌坐在地上,可現在銅板都到手了肯定不願意拿出來,“行,俺去,俺去”

    一狠心咬牙,想是去什麼龍潭虎穴似得,下定決心去一趟再也不來那種地方了。

    把二翠娘送走之後,喜弟讓剩下的這些人該忙什麼忙什麼,叫了二翠去了後頭屋子。

    “你這銅板你很快就能還上,但是我提前給你的你得都還我五個銅板,等還夠七十個我可以再寫一份房奴書,你便自由了。”喜弟這也是公事公辦。

    對於二翠喜弟自認並沒有多麼好的交情,如果說以後在她手底下做活遇到難處她就幫那是這輩子她都找到活做來。

    再來人都是有劣根的,你幫了一個另一個就會覺得就應該幫她不幫就是不公平,或者說幫了這一次下次不幫就會變成仇人。

    所以,這五個銅板要的很有必要。

    二翠撲通一聲跪在喜弟的跟前,“俺,俺以後生是東家的人死是東家的鬼,絕不後悔”

    喜弟長長的嘆了口氣,只覺得這二翠是可憐的比蓮蓮還要可憐。

    當初蓮蓮到溫家做姨娘那是因爲沒有別的活路,什麼尊嚴什麼未來在活着面前都變的微不足道,而二翠這不一樣,她這是一點親情都沒有,生生的就被當成了可以買賣的物品。

    “罷了,既你這樣決定我便不強求,以後你跟葉玄一倆死契的就住到我院子裏來吧。”喜弟覺得,總是要給些個特權的。

    當然作爲東家肯定是希望死契的人越多越多,這樣的人用着放心也順手。

    而且這對於管下頭的人也是有好處的,那些個本就平庸的人來了便就知道人家東家手底下有死契的人,有什麼好事先輪着人家了,處事也就老實了不會一個個都是小盤算的光算計人。

    至於那些有野心的,肯定想法設法的冒頭,自然就更用心的將手裏的活做好了。

    總之,喜弟想要的是有能力的明白人

    讓二翠出去喜弟在屋子裏坐着不動,明明招弟才成親一日這感覺就像是嫁了很久似的,整個屋子都空蕩蕩的沒個人氣。

    喜弟託着下巴想招弟那邊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也不知怎得今日右眼皮老是跳。

    想着又搖了搖頭,李木子對招弟的好她都是能看見的,這新婚燕爾的還能出什麼事,難不成是溫言煜

    一想到溫言煜喜弟的心又提了起來。

    “我想找你談談。”正在糾結的時候,葉玄一跟個門神似得站在喜弟前面。

    喜弟詫異的掃了她一眼隨即面色如常,只不過擡手指了指讓她往後退兩步才說道,“說吧。”

    葉玄一雙手緊緊的握了一下,着實不適應這種面對面人家坐着她站着的感覺。

    “我知道你現在生意做的越來越大,根本不缺這幾十個銅板”葉玄一清了清嗓子說道。

    昨日拿到死契的時候,醫館的管事先生找上了門,他這才知道喜弟是要做什麼。

    以後整個州的醫館都跟她合作,那不是大把大把的進銀子,像銅板這種東西她如何會在乎

    而且她還聽說了,像那種上戰場拼命的將士,月俸銀子都要比文官的多,溫言煜比縣令的官還大,那不得比縣令還有家底

    怎麼算這喜弟也是一頂一的富人。

    “嗯,我是不缺。”喜弟非常認同,她早就過了那個一個銅板都要計較的時間了。

    “那你還真的籤死契”葉玄一還以爲喜弟是嚇唬嚇唬二翠娘罷了,沒想到真的送去了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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