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退下把。.biquge”招弟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的擺了擺手便帶頭進院子。

    “木子說過些日子等鋪子安定了,便帶我去京城走走,便提前熟悉一下京城的規矩。”招弟低頭與二嬸子解釋了句。

    二嬸子的臉色雖說還沒緩和過來,不過終歸沒說什麼。

    招弟不安的看了一眼喜弟,隨即又低了下去,喜弟心細如髮越是表現的多了反而會讓她起疑心。

    “留夫人在這裏老奴着實不放心,老奴還是陪着夫人才是正道。”可惜那蘭婆子根本不上道,立馬反駁了招弟的話不說,還走到招弟後面僅對喜弟與二嬸子額首示意。

    二嬸子的眉頭緊緊皺着,他們雖然算不得什麼大戶人家,可也知道作爲人家下頭的人,對主子絕不該是這樣的態度。

    “怎麼你們這當家夫人還得聽你的話”二嬸子素來不是喫氣的主,立馬頂了回去。

    蘭婆子倒是擺了擺手,“這位夫人說岔了,夫人怎麼會聽我一個下人的話,夫人是爺的夫人,應該聽我們爺的吩咐。”

    二嬸子站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蘭婆子,“哦,照你的意思是,是我那侄女女婿給了你這麼大權力的”

    二嬸子這邊說完蘭婆子卻不吱聲算是默認了這樣的關係。

    招弟這下卻不知如何是好了,只能求救似得看向喜弟,如今二嬸子認真了,若是她當沒事似得將這事給壓下去了,難免會寒了二嬸子的心。

    可若是將人處置了,李木子那邊她着實不好交代。

    喜弟心裏生疑,可眼下只能把這事給壓下去,順勢拉住了招弟的胳膊將這蘭婆子擋在後頭,“我便說你性子好像這樣的下人打發了了事,你若因爲剛成親面子薄不好開口,等妹婿來了姐來給你開這個口。”

    接着若無其事拉着二嬸子進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咱可不能讓一個賤奴才影響了心情。”

    正好二翠過來請示怎麼安頓招弟的人,喜弟直接擡手讓二翠把這婆子拉出去。

    “你們別碰我,我是老李家的人跟你們溫家有什麼關係,簡直是反了天了,哪有當大姨姐管人家妹婿院子裏的事”蘭婆子着實是個不老實的,力氣大不過二翠便在嘴皮子上下功夫。

    一個下人都這般囂張,二嬸子哪裏受過這樣的氣。

    當初喜弟被婆母欺負她尚且還敢出頭,如今不過是管事的婆子,還能反了天去不成。

    “你將她放開”二嬸子甩開喜弟的手將徑直走到二翠跟前。

    二嬸子的氣勢太強,二翠下意識的便將手放開了。

    啪

    二嬸子直接一把掌打了上去,“我不管你是誰院子的,我們老常家的人,就是李木子來了也不能欺負”

    蘭婆子被打的臉一歪,不過到底沒敢還手,只不敢置信的看着二嬸子,“你,怪不得沒有教養原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夫比天都大,婦人不聽丈夫的聽誰的。”

    啪

    二嬸子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

    “我再說一遍,我常家的女兒,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二嬸子說完,直接將門敞開,讓街坊鄰居的人都聽清楚了。

    老常家的女兒不是沒孃家人管,且這孃家人還硬氣的很。

    “你,你這老潑婦”蘭婆子可是第一次見二嬸子這樣的人,她在京城裏慣了,那些個婦人哪個不是溫聲細語的對丈夫說話。

    她便說這小地方就是小地方,老祖宗說的對,窮山惡水出刁民,果真就是這般

    “你再說一遍”二嬸子的手接着又擡了起來。

    別看蘭婆子嘴硬,卻也真心被二嬸子打怕了,一看二嬸子的動作兩隻手同時捂住了臉

    “你再將剛纔的話說一遍”二嬸子還想着怎麼收拾這蘭婆子,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這麼快便忙完了”招弟一看竟是李木子生怕他說錯話,趕緊迎了上去,手自然的搭在李木子的胳膊上。

    “爺,求爺替老奴做主啊”與在招弟跟前的囂張不一樣,蘭婆子一見李木子一大把年紀了哭的一把鼻涕眼淚的。

    李木子沒有理會她而是挪開了招弟的手,衝着喜弟深深的鞠了個躬,“李木子在這給長姐請罪。”

    喜弟將招弟拉在自己跟前,“哦,我倒是想聽聽你這是請的什麼罪”

    “招弟性善溫和,原本該被捧在手心裏呵護如今卻被刁奴欺負,着實是我這個做夫君的失查。”接着,就當着所有人的面,李木子直挺挺的跪在喜弟的跟前。

    原本二嬸子一肚子的氣要發,被這一跪跪的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原本這男人家都愛面子,別說是他們少年夫妻,就是走過一輩子的能做到這一點都已經不容易了。

    這哪是在跪喜弟,這分明就是將招弟放在心尖上。

    “哦,這也倒是奇了,妹婿可是管慣了人的人,那麼大的鋪子都沒有失查的時候,怎偏生在自家的後院燒了起來。”喜弟仔細端量,總覺得李木子這事是別有隱情。

    李木子第一反應便是擡頭看招弟。

    招弟的心一提,以爲李木子是要將他們之間的事都說出來,趕緊在旁邊去拉李木子。

    可偏生李木子根本就沒有起的打算,任憑招弟怎麼扶他都不動分毫。

    “回長姐的話,許是越親近的人越能讓人矇蔽雙眼。”李木子長長嘆息。

    “你說什麼呢”招弟突然擡高了聲音,看着喜弟與二嬸子都用狐疑的眼神看着她,招弟自知失態乾咳了兩聲,“我的意思是,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喜日子裏何必說的這般清楚。”

    “夫人或許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可我卻做不得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糊塗人,若是今日不處置了若是以後想起來,我定也會覺得想是如芒在背,永不得安寧。”李木子說完突然拉住了招弟的手。

    嚇的招弟的渾身一哆嗦。

    “這蘭婆子原是咱們京城裏的管事,我以爲她精明能幹想將她調過來教教夫人,以後後院人多我怕我有瞧不見的時候,夫人心善壓不住下人,沒想到竟然是這刁奴先起了歹意。”李木子越說似是越欺負,回頭狠狠的瞪了蘭婆子一眼。

    一聽李木子都這般說了,蘭婆子嚇的縮在一團。

    不是說着新夫人不得寵,怎麼李木子竟然將她寵愛到這般地步。

    “原你說的是這婆子啊。”招弟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然呢,莫不是還有別的事情我不知道的”李木子放開招弟的手磚頭看向蘭婆子,“說,是不是還有人對夫人不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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